第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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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敢,岂敢。”

盛崇礼将我扶起,说了几句客套话。

忽而问道,“郎君看着面熟,可是汴京人?”

“在下通州人氏,盛大人看我眼熟,许是祖上有缘,大人若不弃,我称您世伯可好,也算久别重逢,旧相识了。”

盛崇礼顿了顿,笑道。

“世侄请入座。”

“多谢世伯。”

不多时,盛嫣被喜婆扶着,上了梁家的花轿。

梁家花轿分外奢华,以纯金为骨架,外覆紫檀红木,镶嵌着各色宝石,看得人啧啧称奇。

“嫣儿,嫣儿。”

梁二郎似乎更傻了,跌跌撞撞的闯进了花轿,被喜婆劝了好几声才出来,依依不舍的踩上了马镫,不料上马时脚一滑,重重的磕到了地上。

宾客们哄堂大笑,刚才还羡慕梁家富贵的人也开始感慨新娘子可怜,嫁了个傻子。

我站在一旁不语。

若我当初成功了,坐着黄金匣子嫁给傻子的人就是我。

半晌后,花轿出发,宾客随着花桥赶去梁府,足有百十乘,像条长长的尾巴。

行至半截突然停下,喜乐声越来越大,几乎震耳欲聋。

前方街道上,躺了几具男尸,看打扮是贫苦人。

家属跪在尸体前哭喊。

“你们洞房花烛,我们家破人亡!”

“伯爵府梁家为了吞并我们的土地,把我们的男人活活打死,还想丢几两银子遮掩过去。”

哭声几乎要被喜乐声淹没。

领头的女子对梁家花桥啐了一口,哭的声嘶力竭。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官,什么爵,我拼了这条命,也要讨一个公道!”

宾客下了马车,交头接耳道。

“梁家欠国库的钱还不上了,娶盛家女儿就是为了拿嫁妆补亏空,也不知盛家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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