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就如同我这一生,总是被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
50.
又过了好长时间,阿荇的孩子都会走路了。
我却因为偶感风寒,病恹恹的躺在贵妃椅上。
底下人说,太后娘娘,有人要求见您呀。
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被称为太后娘娘,可我印象里确实不认识什么外来的人。
但我还是宣了上来。
来人皮肤黑黄,一头黑发乌密,有些壮硕,但穿戴干净整洁,神色恬淡,举手投足的气度不太像乡野村妇。
我睁了睁有些浑浊的眼睛,这才看清,眼前这个女人,竟是赵蕊。
我见她这模样,笑的眼泪快出来了。
原因无他,只是少时我曾和赵蕊躺在一张榻上想着我和她老了之后是何样子。
如今一看,和当初想的真是大相径庭。
赵蕊见我笑了,她也笑了,露出一口爽朗整齐的白牙,和我叙旧。
她说她这些年走南闯北,进过镖局,开过酒楼,当过乡村女先生,甚至还结了两次亲,现在是码头的姐大,组织伙夫搬运货物。
我有些不可思议,实在是想不出来,像她这般鹌鹑似的女子,竟能挥舞着刀剑在镖局和一帮爷们儿押送货物。
“你也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
她变了好多,虽然失去了雪白的肌肤,和杨柳似的腰肢,但她现在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对了,”她似是想到什么,“我出宫的第一年,遇到你身边那位宦卫了。”
那一瞬间,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太久了,已经太久没人在我面前提起沈清瞿了,我有些恍惚,但更多的紧张:
“他怎么样......”
尽管早就知道,沈清瞿的二十五岁早在几十年前就过了,可我未曾亲眼见到他的死去,便还留有一丝希冀,想着他可能是得了什么仙人相助,解了毒,跑到哪个山头隐居山林了。
赵蕊从怀里掏出个白色长条来,我定睛一看,是一节指骨做的骨哨。
白得剔透,打磨得规整。
“他叫我何时回京,就把这个给你。”
她沉吟了下,想起了什么:
“他还留了一句话。”
娘娘,这便足够了。
51.
我自然知道沈清瞿这话的意思。
当年我对他说,金高悯,本宫心里自然是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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