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要脸”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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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24岁那年,我说好的在她生日的时候要给她亲生烘焙一个生日蛋糕,但是悲催的是在她生日的前一天,我染上了重感冒。但是我已然没有忘掉答应过她的事,从医院打完点滴回来之后,就连夜做好了慕斯蛋糕放在冰箱里面。我记得那天做完,已经是凌晨2点了,我满心欢喜的以为第二天能准时出现在她的生日聚会上,可是早上醒来的时候全身无力,连站起来两腿都发软。无奈,我找了快递给她送过去,抱歉的给她打了个电话,说对不起。

那次她什么也没有说,就让我在家里安心的养病。

然后第二年,她提前告诉我生日聚会地点的时候我满口答应一定要去,因为去年自己不争气的身体给耽误了,今年怎么也不会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到她生日的前两天我又感冒了,我依然积极配合医生治疗想要快点好起来,亲手把为她挑选的迪奥小姐送给她。只是没有想到,那天早上起来我便开始上吐下泻,去医院说是严重的流行感冒。我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但还是坚持拿着香水去了聚会的地方,把礼物给她之后就病怏怏的离开的。

而那两次,本都是巧合和无心之过,她现在竟然会觉得,我是在伤害她?

我有些意想不到的说:“那么,你以为那两次都是我故意不来的?”

“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提前很久都开始精心准备的生日聚会,你接连了两年到临时才告诉我不能来。如果你不能来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蔡芝说的这些话我真的闻所未闻,若不是她今天晚上告诉我的话,我根本不会想到那两次她会在心里默默的为我划上了我伤害她的一笔。

“宋婷,你再扪心自问的想想,有好几次我来着大姨妈差点血崩,还有一次刚刚从医院打完点滴回来。你来电话要我陪你喝酒的时候,我哪次多说过什么?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值得我损害自己身体为代价陪伴你的,对吗?”

蔡芝说的这倒是真话,但是我也有很多时候也是血崩都陪她喝酒的好吗?如果真的是好朋友不在乎细节,怎么会把这样的小问题记恨到现在?我有些不能接受蔡芝在我面前对我的这番控诉,我觉得如果她单纯的是因为误会了我而恨我我还好些,而现在却是,我们之间的友情根本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有了裂缝。只是,我一直都没有察觉到而已。

“呵呵。”我像是自嘲般的冷笑了一声,说:“如果你真的计较这些,那我认为我们已经无话可说了。至于你要怎么认为我,那么就怎么想好了,我只能做到的是让自己问心无愧。”

我是真的生气了,那种说不出来的窝囊感觉,就像是曾经自己对于思成的那份感情,在忽然有一天他告诉我其实早都不爱我一样。

蔡芝像是在嘲笑我一般,说:“那么该说的话我说完了,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的问心无愧吧。”

“等等。”我再次叫住了蔡芝,问:“你能告诉我,这些都是梁东伟什么时候给你的吗?”

“我刚刚从香港回来,他让我给你带回来的。”蔡芝有些神秘的凑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是他让我去找他的。”说完,她像是个胜利者一般,离开了我的家。

蔡芝就像是打乱我生活节奏的一个音符一样,原本我会在这个房间里每天喝着闷酒等梁东伟结完婚,然后再整理整理自己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然而她的出现,彻底将我强迫自己淡定下来的心,泛起涟漪。

看着她留在茶几上的机票和请柬,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梁东伟会让她来送我这个东西?就算是梁东伟要送的话,他为什么不直接给我来电话或者让江军送来?而这个人,为什么非要是蔡芝?

我试着给梁东伟去了电话,想要直接问问他,只是电话打过去总是无法接通。

愣坐在沙发上想了很长时间,都找不到能信服我的答案。最后我做了一个让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的决定,我决定拿着这张机票和请柬去香港!

是的,我要去参加梁东伟的婚礼。为什么蔡芝能去敬子睿能去我就不能去?为什么梁东伟都主动邀请了我我还要选择回避?我有什么好回避的?说不定梁东伟在罗恩的面前说了些什么解释,然后让罗恩相信我们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的,然后告诉罗恩,你不信是不是?不信我就把她邀请到婚礼现场,你看看她如何?

当然这都是我自己臆想的,我无法预知每个人背着我的时候都会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就像是我不知道自己那么多年前就开始得罪了蔡芝一样,就像我不知道梁东伟会主动邀请蔡芝去香港一样。

带着对梁东伟的愤恨,和对蔡芝挑衅的不甘心,还有很多说不明道不白的原因,总之我真的就决定了,我要去香港。

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其实我也想过,这会不会是蔡芝对我的下什么圈套,到时候在婚礼现场的时候她会不会让我有什么难堪?只是最后拨不通梁东伟电话的时候,我其实还是开始相信蔡芝了。

为了确定请柬是梁东伟送来的,我特意又给敬子睿去了电话,因为婚礼当天敬子睿会去担任表演嘉宾,他自然也会有这样的请柬。我在电话里和敬子睿瞎聊,说自己想要看看梁东伟和罗恩婚礼的请柬。

敬子睿嘲笑着我,说:“怎么着?最近过的不错,想要给自己添点堵?”

“哎呀不是嘛,我就是想要看看,呵呵,你那儿有吗?用手机拍个照发给我呗。”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比较正常。

“那行,我拍给你吧。”敬子睿像是对我有些无语的样子,说:“也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没事儿自己找什么虐嘛。”

几分钟之后,我就收到了敬子睿发过来的请柬,仔细核对我手上的之后,确定这肯定是从新人那儿出来的不假。因为每封请柬的右下方都有梁东伟的亲笔签名,这是别人也模仿不过来的吧?当然,如果就算是有人模仿那也是蔡芝安排的,她煞费苦心的要我去,那我是不是要给几分薄面到现场去看看?

机票上面是后天下午出发,到了机场之后会有人统一来迎接去酒店,大后天直接参加婚礼。梁东伟身上有太多太多让我还弄不明白的地方,这次刚好有了机会,我决定先要好好准备一番,到时候说不定会有更多的发现。

我先去公司找了江军,在他的办公桌上,也同样看到了和我一样的机票和请柬,时间差不多也是同一班飞机。我装着不在意的样子拿起请柬,说:“江总,明天晚上飞香港?”

江军有些含含糊糊的点点头,说:“嗯,是。”

“呵呵,好巧,我们同一班飞机。”我似笑非笑的说马上换了话题,说:“对了,我们公司的融资什么时候下来呢?”

“前几天和梁总联系过,应该就是最近一段时间会下来。”江军听我没有继续说梁东伟婚礼的事情,似乎像是松了一口大气,说:“梁总说这两天公司在走程序,应该快了吧。”

“意思就是,融资计划书已经是全部通过了,现在就等着放款了是吧?”我又问。

“是的,放款之后梁总公司会占有我们公司的一部分股份。”

“那么如果等融资计划下来之后,我把我手上的股份卖掉的话,是不是能卖个好的价钱呢?”我想起前段时间梁东伟和我说的现在撤股时间不到的事儿,估计应该就是这个道理吧?

“嗯,那是当然。只有有梁总投资的项目,一般融资完成之后,原本的股份都要翻几倍的。”江军忽然有些费解的看着我,说:“宋婷,该不会你想等融资下来之后,就撤资了吧?”

“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我笑笑,模棱两可的说:“不过,也不会排除这个有这样的计划。”

其实这几天在家里醉生梦死,除了独自伤感之外,我也想明白了很多的问题。如果我要完全脱离开梁东伟的资金掌控,在A市,还有一个最需要搞定的人,那就是江军。如果江军能站在我这一边来的话,那么之后的问题就会变得特别的简单。

江军听我说完这番无聊的话,并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而是端起面前的茶杯,自顾自的押了一口。然后看着我,像是在等我继续。江军是老油条,我的心思在他的面前瞬间就被他看破,尤其是在梁东伟大婚之前我来找公司找他,一定不是突兀而是有什么目的的。

被他看穿,索性我就直接实话实说道:“如果在融资下来之后,我想要把手上的股份低价卖给江总,不知道江总有什么想法?”

我故意带着满脸的笑容说的这句话,心里想的是如果江军答应那么一切好说,如果他反映强烈的话那么权当是我的玩笑话。因为如果江军敢答应的话,那就有点儿过河拆桥不再买梁东伟债的意思。我有些拿捏不准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只有在商场上的利益?

哪知,江军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宋婷啊,你这可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呢。不过未来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呢?得要走到了那一步,才能知道的对吧?”

这样的答案虽然没有摆明了拒绝和答应,我听的心里也多少有些满意的,那也就是说明江军和梁东伟的关系,在足够强大的利益面前似乎也没有那么牢固。我站了起来,笑着说:“那我心里就有底了,江总你先忙,明天刚好我们是一班飞机,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一起过去的。毕竟我没有去过香港,到了那边,还少不了你的帮助。”

在我转身离开要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江军忽然叫住了我:“宋婷。”

我停下脚步回头,“江总,还有什么指示?”

“去香港,你真的想好了吗?”

“嗯。”我笃定的点点头:“梁总邀请我去的,我有什么理由不去呢?”

“好吧。”江军深呼吸了一口气,说:“明天司机会送我去机场,到时候我提前给你来电话接上你一起走吧。”

从公司出来,江军的那番话更加坚定了我要去香港的决心。不管以后的日子是否会有梁东伟的陪伴,或者是其他的男人,目前来看,让自己变得独立才是最根本的。

算上所有的时间,我还有很宽裕的时间去准备,比如给自己好好美容做个头发,再去商场精挑细选一件稍微低调却又不显得低俗的衣服,让自己后天的时候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梁东伟他们的婚礼现场。

其实想想很可笑,我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身份为什么要去登堂入室,看着梁东伟和罗恩大婚。甚至是,有点儿要在婚礼现场挑衅罗恩的意思,我也不明白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的“不要脸”了。

做完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是晚上了,这几天窝在别墅里面醉生梦死,也没有时间去看看外婆。在我准备要打车去医院过夜的时候,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打过来的电话,我站在路边愣了数秒,还是接了起来。

刚刚接起,对方就传来穆娟熟悉的声音,她说:“宋婷,我出来了。”

出来了?这么快?真的是无罪释放的?

一系列的问题快速的在我脑子里闪现过去,但是我却一句话都没有问出来。静静的等待着穆娟再开口,说:“你在哪里,我想要见见你。”

在我的记忆中,除了在于思成的面前,穆娟单独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像此刻那样温婉的说话。在她的声音中完全听不到半点的慌乱,如果不是因为我知情,确实没有办法和她之前杀了吴波的事情联系起来。

我快速的在脑子里转开的想,穆娟这么大半夜的找我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如果是要办理房屋的过户手续,为什么不选在明天早上呢?我尽量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的紧张,说:“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的话,那我要回家睡觉了。”

“把你的律师叫上吧,我们约个地方见面,我把委托协议给你签订了。”穆娟有些低沉的说。

一听到是要签订委托协议书,我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兴奋起来。站在街边上,拿着电话差点就高兴得跳了起来。过程也好手段也罢,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真的让穆娟心甘情愿的给我来了电话,要把房子直接过户给我。从和于思成结婚的那天算起,到现在和穆娟断断续续的斗了八年,终于分出了个输赢来了。

于是我说:“那你在哪里?我来找你吧。”

“我刚回来派出所补充签订了协议,那么我们就约在这儿附近的麦当劳吧。”

和穆娟约好见面的地点,我连忙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直接奔到派出所旁边的麦当劳。因为天已经晚了,24小时营业的麦当劳并没有太多的人,我远远的就看到了穆娟一个人落寞的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到我之后,她也没有向我招手啊什么的,就独自双手捧着一杯饮料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在吧台买了一杯咖啡,端着过去坐到她的对面,象征性的点了个头,说:“出来了?”

眼前的穆娟,再也没有了之前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那样的优雅,虽然穿戴都还算是比较整齐的,但是面容憔悴了不少,看起来似乎有那么些,落魄。

嗯,应该是落魄的。

因为她再看我的眼神,已经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威风,而是一种,占了下风的感觉。

在我问出这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之后,我稍稍的瞄了我一眼说:“宋婷,你和我说个实话,那个莉亚,她是不是有艾滋病?”

我以为穆娟今天晚上叫我真的就是签订委托协议,或者说有对我的不满需要发泄发泄之后,明天就会跟着我一起去办理过户手续。然而我却没有想到她上来就问我莉亚的病情,这让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我想要知道莉亚是不是艾滋病其实很简单,但是今天我只想要听到你的一句话,是,还是不是?”穆娟瞪大双眼看着我,那种想要从我这儿找到答案的眼神,还有对于思成的担心,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慌。

“你是故意让他来接近思成的对不对?你是故意让她把艾滋病传染给思成的对不对?”穆娟沙哑着的嗓音里,带着哭腔,说:“宋婷,我承认之前我穆娟有的地方做的不是很好,让你伤心了。可是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我和思成就算是有千错万错,真的至于用他的命来偿还吗?”

“你的意思是,于思成他艾滋了?”我巧妙的避开了她的问题,问道。

穆娟摇摇头,说:“宋婷,你说句实话,莉亚是不是从一开始和思成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是感染艾滋了的?我只要你说一句,是,还是不是!”

我愣在原地依旧没有回答,只是云淡风轻的说:“你今天晚上约我见面,难道不是和我谈什么时候去办理过户手续的吗?”

“过户手续纵然是要办的,但是我要你现在回答我。”穆娟说着像是暴怒了,抓住我的衣领恶狠狠的说:“宋婷,我和思成现在是一无所有了你应该清楚的对不对?我知道你想要说我穆娟再也没有资格和你争斗什么了,可是我现在就要一个让我安心的答案,你是不是知道莉亚一开始就有艾滋病?你是不是故意让莉亚接近思成的目的,就是要让思成感染?”

“是,就是!”我被穆娟这样态度也给惹恼了,抓住她的手就往外面扯,不让她继续抓住我的衣领。冲她提高了声音,说:“你觉得于思成那样的男人,不应该变成现在的下场吗?你们是不是觉得,任何事情都只要你们做的才是好的,别人去做都不行?是,我一开始就知道莉亚有艾滋病,我一开始就要她接近于思成,好把艾滋病毒传染给他。我就想要看到于思成和你失去了所有之后,还拖着一身随时都可能死亡的病。怎么样?这样的答案你是不是就满意了?那么我也告诉你,你现在既然已经出来了,你和我签订的房屋买卖合同是具备法律效应的,所以你最好明天跟我一起去房管局,把相关的手续办理了。”

只是我这样的威胁对穆娟来说没有丝毫的作用,她哈哈大笑着说:“宋婷,你真的够狠,果然够狠!放心吧,我是不可能和你一起去房管局的,你想要房子,那就慢慢的去起诉啊,去法院告我然后强制执行啊。反正只要我不搬离那个屋子,现在的法律又赖我何?”

穆娟这是在我面前完全耍起了无奈,现在中国的法律确实是这样,就算法院最后判了房子是我的,只要穆娟和于思成不搬家,这是他们的唯一房产,我是没有办法把他们都给赶出去的。只有和他们一次次的交涉。

想来,这该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吧?

穆娟很奇怪的,就要我说莉亚到底是不是艾滋病的这件事,等我真的这样说完了之后她忽然就站了起来,满意的拿起放在凳子上的包包,说:“宋婷,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对不对?哈哈哈,宋婷,你真的太狠了,够狠!”

她这番莫名其妙的话,听得我心里有些发毛,穆娟到底是想要干什么?约我出来难道就只是为了求证这么一个简单的事情?又或者说,她还在蓄谋着什么?

我摇摇头,觉得现在走到末路的穆娟和于思成,可能脑子都有些毛病了,我还是等从香港回来之后,找罗律师起诉吧。这样的恶人,真的只有用最下三滥的手段才可以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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