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村长驳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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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这县试前,打着小辈的名义到这儿声讨,明知为官名声有多重要,这一族之长却巴不得叫他满身污糟,这明晃晃的心思都暴露人前了,还难为他作出一派正义的模样。

“小宝与志远确由我亲自考校,也是我与知行前日建议下场一试,若这也是族长口中所说的污糟,那天下之大,高明之师成百上千,只要教导过学子便都要被打成下作之辈了?”

祁佑面上再无丝毫笑意,顶在前头,一句又一句地砸下来,直砸得程族长一阵语塞,他可背不了如此大的罪名!

“你……我只说你的事儿,你扯这么远做什么!”

祁佑冷笑道:“不说远的那便说近的。”

“志远与小宝就在屋里,两个孩子平日里的功课私塾内有记录,家中书房里更有存档,您老人家不嫌麻烦我便都给你送到眼前,我再亲自与你请了齐老秀才来,叫他老人家辨一辨是否有真才实学,是否真得靠我这个县令给开了后门?”

程族长不过就是找个话头,哪里知道祁佑会这么较真,也是他找错了路子,竟掰扯到几个孩子头上。

“那,那这些不提!”

引得在旁的众人好一阵白眼。

他又似耍无赖般:

“我只问你,你将别家的孩子视如己出,咱们自家的小辈可有好些连私塾都还没上呢!”

只这回祁佑还没来得及开口,周围小凉山的一众乡民已忍无可忍。

“程族长,咱们小凉山的敬你是程家的族长,可你也不能如此蹬鼻子上脸,欺负到咱们的人头上来吧?!”

“你别说你不知道县试有多要紧,这么大喇喇地说人家孩子弄虚作假,又造谣祁佑官声,你心肠怎的如此……”

说这话的是个年轻汉子,到底念着他是长辈,皱了皱眉,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亏你还是带着小辈上门来求祁佑办事儿的,这副行径,我还以为天王老子来了。”

说到带着小辈来的,甜水村那几个程家人连忙带着孩子退了几步。

有个牵着自家孩子的汉子实在憋不住了:“祁佑,可真不是咱们硬要来这一趟,是族长他突然来了家里,又说要将族里孩子都送进镇上的私塾,又说你不厚道,只想着别家的孩子。

“我跟你嫂子确有将孩子送去念书的念头,可并非如此急切啊,家里也种了一地的番薯,一年两季加上平日里攒下的,明年就能把孩子送进私塾了。我这么与族长说了,可他偏听不进去,立马一顶不求上进的帽子砸下来,还发了大火,我也是没办法,只能带着孩子跟来了。”

另一个也接上:“我也是啊,如今种着番薯地,家计已有大大的改善,也就等个一年半载的,咱们不是等不起,孩子也还小着。”

可偏偏族长如此性急,他是族长,又是长辈,他们这些小辈又不似祁佑这般有底气,如何顶撞!

四个族兄面上个个一言难尽,急切地同祁佑说明着。

再看那族长,面上早已黑成一片:“你们懂什么!我难道不是为你们好?!”

周围人听了这话皆是摇头。

“敢情还是硬逼着小辈过来折腾祁佑的,这老爷子临老临老,竟作出这副德行。”

祁佑看几人面色便知一二,先朝那几人安抚地点头:“我都明白,劳诸位叔兄带着孩子稍等。”

再看向这着了相的老族长,缓缓道:

“我的品性与为官之道,可由我心证,由圣上裁断,由乡民们辨析,却唯独不以你一家之言。”

又恐这话不够果决,他再添一句:

“族长,我几次三番与你提过当年那封断亲书,那确不是白写的,如今官印私印都在,我大可在上头敲下去。任凭你如何言说上告,我心中自有辩驳。旁人心里也自有一杆秤。”

近两年的功夫,许是日子过得太顺遂,也不将断亲书放在眼里了。

他眼神淡漠:“如今已不再是当年孤苦无依时候,当年我无所依靠尚且敢与你搏一搏命数,还望如今也也别以为我不出一身官威便软弱可欺。”

“你这个族长若是当得烦了,我大可与你换一个。”

他每说一句,那老爷子面色便难看一阵,提到断亲书时他多少有些心虚,可等听到最后一句换族长,他压根顾不得心不心虚的,面上已然大怒。

“我为族里劳苦一辈子,你这毛头小子竟打算换了我?!”

这话听得几个从甜水村跟过来的乡民们都有些臊耳朵,几十年来,程柳李蔡各家,李家的踏踏实实劳作,蔡家出了多少手艺人或是做生意的,独程柳两家竟养出好几代的流氓胚子也不见得两个族长管顾。

去年大旱犹如一面照妖镜,就小凉山跟甜水村闹出了人命不说,还出了祁佑被赶,知行一家被抢粮的破事儿。

闹到明面上还是由村长跟里正一块儿善的后,两个族长高高挂起闭门不出,跟个佛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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