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心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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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个女婴么。

恐怕所有人都认为,一个女婴即使她被人救出去又顺利长大,又能翻出多大的风浪?

夜自寒一见郁竹脸色便知道她已经想明白,微笑道:“不错,因为是个女婴,所以不足为患。可是在玉仕轩的心里,即便是女婴,那也是他玉家的血脉。玉仕轩的夫人死后他就没有再娶,直到后来皇上怜悯玉仕轩,重新恢复他的官职,玉仕轩也还是孤身一人,所以,这女婴倒是玉庭这一脉唯一的传人了。”

郁竹端着茶盏的手在微微颤抖。

结合着夜自寒这里得来的情报,加上她自己方才听到玉仕轩的话,郁竹得出了结论。

玉家的灭门大有隐情,并且深仇大恨还没报;玉仕轩之所以还苟延残喘地活着,完全是因为还没找到玉锦牵挂着自己的女儿;若玉仕轩一直这样下去,大学士玉庭这一脉,便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该怎么办?

躲回杭口县的医馆里,跟着父母家人平平安安地过完一辈子,还是掺合到玉家的事情中,冒着危险查清事实,帮玉家满门报仇,让玉仕轩重新鼓起生活的勇气?

郁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昨天晚上的玉仕轩是如何独自一人躲在花园的角落里,为死去的亲人烧纸,又在听到巡防司的人来了时如何仓皇逃走。

她的耳边甚至又响起那零乱杂碎的脚步声。

她也能想象得到,玉仕轩平日里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可能是凄凉孤单了无生趣地活着,仇恨时时咬噬着他的心,只有想到流落在外的女儿时,才能有一点点的慰藉,更多的却是担忧。

郁竹她作为玉仕轩生理意义上的女儿,究竟该何去何从?

今天一天知道了太多的事情,玉竹有些茫然。

白天她知道了玉家的事,还遇到了玉家和姑母乔家的人,晚上她便隔着墙听到了生父的哭泣声。

就此放任不管?

郁竹不忍心。

可是如果要管的话,她又有什么办法?除了一手好医术,她什么都没有。如果一定说有,那就是还有一家子亲人让她牵挂,让她不论做什么都要考虑亲人的安危。

烛光下,少女如白瓷般的面容苍白木然,眼底的神色却是瞬息万变,身子僵立不动,给人以怯弱无依之感。

夜自寒有些担心地看她,很识趣地没出声打扰她,只是忍不住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很凉,手指还在微微颤抖。

握着这手,夜自寒忽然有些隐隐的心疼。

外面的夏草看到这一幕,面色一变想要说什么,却被春芽扯了扯袖子,反倒拉着她转了个方向。

“夏草你想干什么?左右屋门开着,咱家少爷也不是个没分寸的,你瞎担心什么?再说了小田大夫终究是客人要离开的,你的主子还是少爷,你可要分清主次。”

春芽的声音压得低低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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