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你的本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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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愿心沉了沉,听出她的话里有话,却又恨她不肯直截了当的说清楚:“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见她急了,春杏反而闭上了嘴,不愿再多说一句,伸出小指,梳理着乱发。

“想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诓我的。”

盛愿顿了顿,作势要走,果然春杏一甩手追着她重新开口。

“我姐姐做过最错的事就是高估谢云笙的善心,明着是个温柔含笑的人,心比雪山上冻了百年的冰还要冷,说把人赶出去连一点情分都不讲了。”

“你姐姐做错了,还怪起大少爷了。”

盛愿眉头紧皱,如果她要说的就是这些,那她实在没必要追过来。

春杏猛地从火盆里捏出一摞着了火的黄纸抛在空中,眯着眼看着跳动的火苗哈哈笑着:

“我娘说过,窑子里的女人都是勾人心魄的狐狸精,一贯会哄骗男人甘心做一些讨她欢心的事,我爹就是这样被哄走了,把我和姐姐都卖身当了奴婢。我原以为能把我姐姐赶出府去庄子里的女人是多么高明,心思缜密的女子,现下见了你,竟然是个傻子!她当初的确有私心,但是没人吩咐,怎么敢那么光明正大的苛责你。”

“是谁?是谁要她这么做的?”

盛愿拧着眉头,平日大少爷和谢云霆最爱说她傻,她也认了在他们两人面前,她的确什么都不懂,什么不通。

可春杏还这么说她,实在有些过分了!

她的确不懂。

那时她来谢家不过月余,怎么就惹出这么一连串子事来。

不等盛愿开口,春杏横眉指着她,厉声问道:“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也想问问你,说,你是不是借着怀了孕,哄了主子找人杀了我姐姐。说啊!”

那火苗将周围的风都灼烧了一般,连鼻息间的风都是滚烫的。

盛愿听着怀孕,瞪大了眼睛。

低头望着自己还平坦的小腹,缩着脖子。

自觉的春杏弄错了。

她怎么会怀孕呢。

一时间慌乱的连连摆手摇头:“你弄错了,我没怀孕,也没有让人害死春梅。”

“你竟然不知道自己有孕?”

她脸上的茫然没有逃脱春杏的视线,春杏的笑声止住了,歪着头目光定定落在她的小腹上不知在想什么。

见她这样,春杏的笑声更加凄厉,明明手都被烫的通红,还在不知痛般从火盆里掏出黄纸抛洒在空中,眼神直直盯着那坟又悲又怒。

“姐姐,你蠢啊,就这么个傻子你都赢不了。不过你别担心。

窑姐就是窑姐,就算怀孕,生下来的也是贱种,谁知道她肚子里的是不是大少爷的,哈哈哈哈……若是她肚子里的不是大少爷的孩子,扣下一顶绿帽子在他头上才叫痛快,哈哈哈哈,报应不爽,报应不爽!”

笑声卷着被风吹到头顶的灰烬竟然像从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想要勾魂索命。

盛愿被她盯的发毛,只当是她也发了疯说些胡话,缓缓后退就想悄悄离开。

却突然被春杏攥住了袖子,一把扯着盛愿得头发就往那燃起的火盆里压着。

“既然你是大少爷的心头肉,我把你这张娇嫩的小脸毁了,等你回去了日日夜夜让那个人盯着,心理生厌,也算报复他一通!”

方才风一吹就会倒的人,这会不知从哪生出的力气,手就像打的铁钩子,勾住盛愿得头,牵扯着头皮不肯撒手,痛的盛愿一个劲的落泪。

对着她的动作,火盆里的火苗也被风带动的跳跃起来。

盛愿拼了命的挣扎,心里又怕又惊,推搡间袖子也被撕扯露出粉藕般的臂弯。

“这是……”

手腕被春杏拉到眼前,执着她的手对着火光仔细辨认谢云霆当初送她的那串珠子。

确认后沉声开口:“这东西不是二少爷的贴身之物?怎么会在你那?这珠子是二少爷他娘亲留下的,当初说过,要留给心怡的儿媳妇的,你是偷的还是捡的!”

盛愿用尽全力挣脱开,一时间有种被人看穿了秘密的心虚,急着避开她的视线,将手背倒了身后藏了起来。

她根本没听清什么留给儿媳妇的。

只是见春杏嘴皮子开合,说都是谢云霆的名字,好似已经看破了她俩的好事。

春杏这会就像失了魂喃喃的不停念叨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身子晃了晃坐在了地上,就连一直捧着没烧完的黄纸手一松,全部掉进火盆里,通天的火光将整个院子照的通红,彻底没了方才鱼死网破的拼命模样。

盛愿趁着空挡,毫不迟疑的抬腿从院子里跑了出去,她脚步不停,连头也不敢回,生怕一回头春杏就在后头追着不放。

一直撞到等不及找过来的马夫,才后知后觉的此时已经安全了。

这才松了口气。

马夫是眼明心亮的人,见她狼狈也没问什么。

见盛愿坐上车,眼神隐晦的往她的小腹瞥了一眼。

偏就这么一眼,被盛愿瞧见了。

顿时想起春杏说她有孕的话,忍不住用手贴在肚子上,心头涌上一阵茫然。

难不成这些日子院子里的人护着她的原因也是因为知晓她有了身孕。

可若是如此,为何她如今还好端端的,而不是被立刻打死。

若真有了身孕,此时最应该知晓这个消息的,该是谢云霆。

“你在哪啊……”

等开口了,盛愿急忙捂着嘴。

心为着这话吓的砰砰跳着。

她竟然又想起了谢云霆那个坏人。。

她是傻了,刚才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若是他在就能安心些。

“盛愿姑娘,咱们回府了。”

马夫喊了她半晌,盛愿才愣愣的回过神。

刚下了马车,角门正好四下再无旁人。

盛愿走了两步,又急忙回头低声叮嘱起来:“今日遇到那女子的事,还请您保密。”

马夫脸上犯了难,主子临走前有命要他好生照看这位,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去了什么地儿都要记下。

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能掉,可方才他没被允许跟着,但见到盛愿狼狈的模样也能猜到定是遇到了大事。

“主子身子不好,我没什么事,说出来只会让他担忧,左右我没事,那疯子日后也不会遇到了,你不说我不说,也免得主子怪罪你失职。”

盛愿此时早就在马车上整理好了衣袍,除了心里还有些后怕,近乎看不出异样。

说着塞过去一枚银子在马夫的手心。

平日脆生生的嗓音此时正色,多了几分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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