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坦白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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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黑泽夭夭问:“你在酒厂是什么地位?”

        黑泽阵思考了一下措辞,总结道:“boss还算信任我,亚洲这边的叛徒几乎都是我处理的。如今我主要负责霓虹这边的事。”

        “哦!”黑泽夭夭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你是处理假酒的质检员。”

        “……你不要总是起这样奇奇怪怪的绰号。算了,这么叫也行,免得你什么时候说漏嘴。”质检员黑泽先生妥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和组织的关系的?”

        黑泽夭夭半真半假的说:“以前我也没多想,但这次山村岗责和山村幸子的事情后,我想起了这个组织,联系你同样喜欢黑衣,还有爱收集琴酒的爱好,我就随便猜猜,没想到猜中了。所以你的组织代号是琴酒?”

        “是。”黑泽阵揉着太阳穴,弄不明白黑泽夭夭这时而糊涂,时而精明到令人头疼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你的催眠术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泽夭夭回:“或许我在这方面有不一样的天赋吧,反正我就是觉得很简单,也很感兴趣,就研究了。”

        “你愿意为了我脱离组织吗?”黑泽夭夭紧紧盯着黑泽阵,不错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变化。

        这一次黑泽阵沉默了。黑泽夭夭要的,他从一开始就给不了。

        黑泽夭夭的心跟着一凉,眼眶瞬间红了,“如果你只是普通的混黑,我也就忍了,毕竟你如果真的出事了,我也能为你收尾,大不了把你催眠带走。可那个酒厂太危险了,说不定哪天你就死在了我不知道的地方。阿阵,我也会害怕的,我在这个世上就只有你了。”

        看着泪水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滚落出来,黑泽阵能做的,只有将桌子上的面纸推向她。

        黑泽夭夭再一次被这个男人的狗气成河豚,“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

        “要抱在怀里亲吻安慰?”黑泽先生一脸嫌弃的说:“满脸分泌物,我下不去嘴。”

        黑泽夭夭,“……你就是狗,癞皮狗。”

        超狗的黑泽先生,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催眠术,和你的眼睛有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就是不方便用红宝石的时候,用眼睛而已。”黑泽夭夭撇撇嘴,依旧泪眼婆娑。

        “别骗我。”黑泽阵的目光逐渐变得凌厉,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里卡尔自杀的事,我一开始就觉得很奇怪。”

        “里卡尔?”黑泽夭夭眨巴这水润的大眼睛看着黑泽阵,满眼疑惑。

        “一个有着一头绿色短发的青年。”

        听到黑泽阵的描述,黑泽夭夭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拿着面纸的手捏得死紧,显然想起了不美好的回忆。

        “以里卡尔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在即将杀死我,得到组织重用的时候,反而将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

        黑泽夭夭低着头,眼中没了泪水,瞳孔散漫无焦距。

        “你催眠了他。”黑泽阵得出结论。

        六年了,里卡尔的死,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疑惑,直到在山杏村,见识到黑泽夭夭的催眠能力后,他才想通其中的关键。

        波本和贝尔摩德都逃不过,里卡尔被催眠也正常。

        黑泽夭夭,从一开始就不是柔弱可欺的小白兔。

        被逼急了,她会毫不犹豫的将枪口对准敌人,更会让敌人自我了结生命。

        黑泽夭夭猛的站起来,椅子摩擦过大理石地板,在安静的室内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累了,你收拾。”黑泽夭夭转身回房间,脚步凌乱,显示着她不平静的心情。

        黑泽阵看着她惊慌逃离的步伐,双眼微微眯起。

        和怕水一样,这也是不能被触碰的禁忌吗?这一刻,黑泽阵的心变得沉甸甸的,难以平静。

        很快,黑泽先生就没空关心太太的情绪了,他看着餐桌上的碗筷,陷入沉思。

        收拾……怎么收拾?

        ————

        黑泽夭夭侧着身子躺在床上,怀里抱着被子一角。黑暗中,她的目光毫无焦距的看着更暗的地方。

        六年前,她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正巧掉落在一艘即将沉没的游轮上。

        因为迟迟等不来救援,那长达一个星期的自救,是所有遇难人的噩梦。

        她和黑泽阵一起,除了要应对那些争夺生存资源的恶徒,还要应对潜伏在暗处,想要黑泽阵命的人。

        当时,就有一个染着一头夸张绿色头发的青年,一直想要黑泽阵的命。

        在遇难的第五天,黑泽阵因为一直得不到好的治疗伤口发炎,加上食物的短缺发起了高烧。眼看黑泽阵命悬一线,快要挺不过去的时候,绿发青年又出现了。

        他不是来帮助他们的,而是听说黑泽阵不行了,赶来送他最后一程的。

        那是黑泽夭夭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异能,也是她第一次杀人。

        “不准,我不准你伤害他。”她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的恐惧,“该死的是你,是你打伤了他,才会这样的。去死,你去死,我命令你……去、死!”

        然后,那个人,真的就那么死了,滚烫的鲜血溅了她满脸满身。

        鲜红,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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