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纠结(2 / 2)
上回听闻他入京感染风寒,卧病在床,她便差人送来千年人参,还想着出宫探望他一番,但出宫的意愿被太后拒绝,还被训斥了一顿,她只好呆在宫中等待消息。幸而没过多久,穆尘潇很快恢复健康。
穆尘潇感受到上方传来炙热的视线,抬首看去,正对上五公主的眼,他勾唇一笑以作回应。
也许因为五公主与他青梅竹马多年,会稍稍显得与他北境后院那些女人略有不同,但始终未能走入他心中,所以他也不觉得有多少特殊。
对于他来说,真正特殊的恐怕还是坐于他身后,正在大快朵颐的异族女婢。穆尘潇低头垂下眼眸,不再看向五公主。
开春他就要与五公主成婚了,皇家成婚礼仪繁琐,他思略一番,打算向惠帝借用几名老宫女准备此事,毕竟阿凝毫无经验。
宫宴正值高潮,突然,一内廷太监急冲冲的跑进长乐殿,一路跑到惠帝身边,对着惠帝耳语了几句,惠帝手中杯盏落地,砸出不小声响,面上表情震惊带着悲痛。
众人不知发生何事,皆好奇望向惠帝。惠帝匆忙起身,嘱咐宫宴掌事安排好宴席,随即匆匆离开,朝内廷疾步而去。
惠帝一走,宫宴又恢复如常,热闹非凡,毕竟瑨北王穆尘潇在场,想巴结他的人不少,将他当成这宫宴主角的人也不少。阿凝疑惑的看向穆尘潇,不知惠帝匆忙离去,所为何事,穆尘潇回以淡淡眼神,他也不知晓。
宫宴谢幕,不少官员已是醉醺醺,被自家侍仆搀扶着离开,穆尘潇在与一些大臣交谈之后,也带着阿凝坐上马车离开了皇宫。
马车才走了一半路程,被羽林军传信兵拦下。惠帝召见瑨北王穆尘潇即刻入宫见圣,事态紧急。阿凝有点瞠目结舌,这宫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阿凝独自回到府邸,想着也不知宫中究竟发生何事,王爷要何时回来。今日王爷饮下不少酒,回来的时候定是需要人伺候沐浴更衣。
于是便差人在王爷房内加了火盆,自己留在房内等他回来。不曾想,因为晚宴上吃多,又饮了些烈酒,自己伏在榻上案几直接睡了过去。
火盆里星火哔啵,不知过了多久,房门打开,一道强劲冷风灌了进来,屋里似乎充斥着冷冽、熟悉的松香味。阿凝打了个喷嚏,悠悠转醒,看见穆尘潇站在她面前,紧紧盯着她看。
“王爷回来了,宫中发生何事这么急。” 阿凝带着些起床气,揉揉眼睛,睡眼惺忪的问道。
穆尘潇只是静静地看着阿凝,没有说话,伸出手轻抚过阿凝精致的脸庞,阿凝抬首疑惑懵懂的回望着他。
穆尘潇头脑昏沉,叹了口气,压住内心升起的一股欲火,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凝儿今晚打算睡在本王屋内了么?” 他今晚饮了不少酒,言语行为有些失控。
阿凝闻言,脸上一窘,唉,今晚吃太多了,要不然怎会轻易睡去。她赶忙奉承道:阿凝伺候王爷沐浴更衣。“
穆尘潇内心燥急,当阿凝提到沐浴更衣这事,他身体竟起了不小反应,脑海中划过旖旎画面。今晚若阿凝伺候他沐浴更衣,他恐怕真得会失控,将阿凝拉入浴桶,狠狠的………爱她。
幸好他是个理智之人,大事未成,不想就这么轻易和阿凝改变关系,毕竟这样很多事情会变得复杂许多。
穆尘潇放开阿凝,转身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降降火,又将宫中之事说于阿凝听:“岭南王爱女,惠帝的王贵妃,今夜投井自尽了。惠帝不敢将消息传出,担心岭南王暴怒发兵北上。所以深夜召见本王商讨对策,毕竟本王手中还有10万大军驻扎洛京郊外。“
阿凝十分震惊:“上次秦妃小产之事,惠帝并未真正降罪于王贵妃,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这事过去了。为何王贵妃还要投井自尽?“
穆尘潇把玩着手中瓷杯,解释道:“ 凝儿可知,人言可畏。王贵妃本就得到惠帝盛宠,后宫女人自然嫉妒得很,趁此机会定要狠狠诽谤侮辱她。王贵妃身于武将之家,性子直爽刚烈,人却单纯得很,哪能承受如此冤屈,一时间想不开便……..”
阿凝一时无语,后宫女人争斗猛于虎,王爷之前在北境养得那些女人也是如此。只不过她们都住在北苑,自己则住在城主公府,偶有交集,但日子还算清净。
但是她又想到,王爷志向高远,绝不仅满足于手握兵权的一方霸主,那九五至尊之位才是王爷的最终目标,可等王爷坐到那位置后,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贴身丫鬟说不过去,毕竟在皇帝身边的一般都是内廷太监,若王爷将自己纳入后宫,这勾心斗角的日子恐怕也并非她想要的,她宁愿浪迹天涯,可是她又舍不得王爷,阿凝思绪飘远,内心叹了口气,真是纠结。
穆尘潇看着阿凝脸上变幻纠结的表情,心中不难猜到阿凝所想,之前在北境之时,她就十分头痛处理北苑的那帮女人,甚至在换回女装后,还被那帮女人在背地里骂过。
而他所求乃是皇图霸业,待他登顶之后,阿凝又以什么身份待在他身边,伺候他。他心中其实早已有了计较,无论如何,阿凝都不能离开他,这是底线。
思及此,他冷飕飕的看着阿凝,说道:“凝儿这辈子都不许离开本王,若哪天离开了,本王会天涯海角的追捕,,等逮着了,就吃了凝儿。”
明明像是酒后疯言疯语。但说出这话的时候,吓一跳的不仅是阿凝,穆尘潇内心也很震惊,酒后吐真言,自己对阿凝的欲念已经深到不可自拔了么。
但这究竟是不是爱,穆尘潇不想去深究,他只想占有阿凝,让阿凝永远永远都呆在自己身边。
“答应本王,凝儿不会离开。” 穆尘潇接着开口,偏执的看向阿凝。
阿凝心中阵阵悸动,咽了咽口水,懵懂的点了点头。
“凝儿并非王贵妃,内心不堪一击;本王也并非惠帝,懦弱无法保护身边之人。“穆尘潇今晚好像说了很多话,而阿凝似乎是沉默的那个。
他终于站起身,示意阿凝先回房休息,不必伺候他,而且明天他还有更重的任务,毕竟惠帝干下的蠢事还要他这个瑨北王来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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