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1 / 2)
此后的日子,我便居住在乌洛的毡帐里,取代阿若侍候乌洛。
白天事情不多,早晨先乌洛起来,洗漱完毕,给他打来水,侍候他穿衣洗脸漱口,而后送他出帐。乌洛白天也很少在帐内。在帐内的时候也只是端坐案几前,看着成堆的折子,我便在他旁边为他递茶,研墨。
这些倒不是难事,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只需要按他的要求来做就可以。他也很少正眼看过我。
只是每晚要和乌洛同居一个床上。我踟蹰不前,终究在他阴冷的目光让步。我僵着身子,面颊滚烫裹被在里,他则在外,。
刚开始几日,我都和衣而睡,虽裹得严严实实,终是不放心,半睡半醒。第二天起来亦是疲惫不堪。
后看他并无不轨之处,我也放下心来。
日日和平相处,倒不似初见的凶狠暴戾,偶尔,他的嘴角亦会有一抹淡淡的笑容,稍纵即逝。
没有他的允许,我也不曾踏出帐内半步。
只是偶尔毡帐帘子被掀起,我才能从那帘缝里看到几线刺目的日光,也只能想象外面秋风习习吹在脸上的惬意。
无人的时候,我便坐在铺着厚厚绒毯的地上,摘下脖项的荷囊,细细抚摸着上面丝线的纹路。
荷囊是我在初到韦伯家的时候,灵儿教我刺绣的。灵儿刺绣活儿极好,绣出的鸳鸯荷间戏水远观只道是真的,见过的人皆称道不已。
初见我,我每日闷闷。灵儿便教我刺绣。
只她一句“绣个香囊装最亲的人的东西,贴身而带”我便记起了母亲给我的两样遗物。
于是,便跟着灵儿学起来。初起,针脚非大即小,勉强绣个小鸟灵儿看过直笑得弯腰抚肚,半天才指着说比地下爬的小鸡还丑。
待到能绣了,便和灵儿去市集挑了又挑,才挑到这粉色的丝绸。在灵儿的细细指导下,半个多月才绣起这如意状的荷囊,上面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玉兰花,并以湖蓝色镶边。
平素唯恐将母亲的遗物遗失,只密密藏好,这个荷囊,只放在枕边,倒不曾用过。
恍如昨日灵儿还在教我刺绣,教我做豆腐,一边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回响,“姐姐,你可要绣个鸳鸯给心上人?”
说完,哼起歌,
一绣一只船,船上撑着帆,
里面的意思情郎你去猜。
二绣鸳鸯鸟,栖息在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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