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 2(1 / 2)
我跪在那里,心里怦怦直跳,不敢不作声。
片刻他幽幽道,“沈太傅一生清明,是朕的老师,亦是朕最敬重的人。”
我浑身一震,仰脸看上他。
他垂眸看我,问道,“你不觉得吗?”
我不知道梁文敬要说什么,只能点点头附和,“是,皇上圣明。”
他微俯身,看向我的眼睛,淡然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暗叫不好,他这在试探我。
便道,“只要皇上说的,就是真的。”
他忽而一笑,“你想不想听听沈太傅的家事?”
我愣住,沈太傅的家事?
他转而看向窗外,“你看那月亮。”
我大惑不解,亦看向窗外,月亮如银盘般倒挂于天际,清冷的光辉洒进窗内,地上映上一层白霜。
他转过身,淡淡道,“那沈太傅一生清明,两袖清风,亦养育了一个才色倾城的女儿。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我极力压抑下心中的慌乱,摇摇头。
“沈思月。”他嘴角微微一翘,凝眸看我,“自入宫后,冠宠六宫,先皇给了她全部的恩爱。只是久不得子嗣,她便时常出入感昭寺拜佛求子。那沈思月先前青梅竹马,便是在那相遇。”
我大骇,母亲,她怎么可能是如此不堪之人。
梁文敬斜睨我一眼,继续道,“朕与先皇江南巡阅之时,沈思月便一月一出宫,名义上拜佛求子,实际却是与那青梅竹马幽会。”
我双目圆睁,浑然忘了礼数,惊骇出声,“不!你在胡说!”
他欺身上前,“胡说?!你说朕在胡说?!”
我浑身颤抖,四肢百骸透着彻骨的凉。
他淡淡一笑,“先皇回来后不久,沈思月便有了身孕。此本就是皆大欢喜之事,谁知事过五载,有人便将此事揭开。”
我眼前阵阵昏黑,牙齿格格作响,只觉头顶似有无数只锣在敲,脑袋震得生疼。
难道母亲与其青梅竹马?可为何有一玉佩?为何她说是被人陷害?脑子混乱不堪,
我看向梁文敬,拼尽力气,“休得胡言乱语,你焉知沈贵妃不是被人陷害?”
“陷害?”他定定看向我,负手而立,声音凉淡如水,“你怎知她是被人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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