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隙 2(1 / 2)
我停住身子,静默片刻,转头凝眸于乌洛,笑道,“王爷这是做什么?”
乌洛亦凝眸于我,褐色的眸子里淡漠之色尽显,唇角似笑非笑之际,话语亦是淡淡,“有话为何不直接对本王说?”
我收回目光,垂眸盯着乌洛紧紧攥住自己的手腕,感到笑意渐渐从脸上隐去,淡然道,“王爷想听什么话?”
手腕一动,乌洛亦起身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形站在我的面前,即使不看,我亦能感觉到他眸子里射出的迫人的光直直落到我的身上。
很少有人能在乌洛这种迫人的目光里镇定自若地与之对视,那目光,似能一眼看穿你心里所想,让人无所遁形,即便是阵前久经沙场的大将,在这迫人的目光里亦会当场汗湿中衣。
如今这目光就定在我的身上。
我缓缓抬眸,微仰头,将目光从手腕移向他的脸庞,对上他漆黑的眼底。
就这样倔强地对视着,片刻,他唇角一翘,忽而一笑,“本王自然想听王妃的心里话。”
闻言,我复垂眸,将手腕从他的手中用力一抽,转身,裙裾从他面前拖曳而过,环佩相撞声里,交织在一起的还有我轻如飘渺的声音,“臣妾一直以为,一个能杀死哈斯克狼王的人,是不需要与任何人讲究交换条件的……”
……
之前虽是与达簿干阿茹站到了一起,我终究是不情愿的。
但是,事实上,彼时的自己,毫无其它选择。
达簿干阿茹权衡之下,终究也是迈出了她无法回头的一步,一切,皆是因为乌洛。
我这也才明白,昔日纳彩珠因我遇刺而被囚禁起来,与国师夫人交好的达簿干阿茹在这件事上为何采取了回避的态度。
“二弟虽是先后有过几位夫人,却形同孑然一身,先前几位夫人不明不白死去,和纳彩珠不无关系。二弟心软,又顾忌朝政,到底是没有追究。本夫人亦知道,先前你在的时候亦是受了不少委屈……如今你贵为正室王妃,自然不该再受这份气……这个纳彩珠,杀杀她的气焰亦是好的……”
彼时听到这里,我心底不得不为达簿干阿茹的说法喝彩。一番简短的话,听上去是为我着想,却是不着痕迹地隐去了她自己的心意。
我听后面上应着,心里冷笑一声,看来,人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纳彩珠即使再愚蠢,也绝不会令刺客带上自己的腰牌去行刺自己的敌人。若是真有行刺之罪,岂是达簿干阿茹一句轻描淡写的“杀杀她的气焰”那么简单?
得知将纳彩珠囚禁起来出自达簿干阿茹的主意,我不免称谢,
“到底是夫人想得周全,等王爷回来处置此事是最恰当不过了……”
心里暗道这达簿干阿茹果真是两面三刀。明知道此事并非纳彩珠所为,却凭此是在国师那里卖足了面子,“这人证物证俱在,行刺王妃此等大罪按理说该是千刀万剐,否则以后哪有章法可循?只是如今,前方大战在即,当以国事为重。这说起来亦是王爷的家事,先不如将纳彩珠囚禁在王府,听候王爷回来处置……”
达簿干阿茹一番话让怒火中烧的大檀点头称是,“死罪暂免,活罪难饶……”大檀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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