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昕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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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多的时候褚云降醒了,感冒导致的鼻塞,致使她一晚上都感觉呼吸不太通畅。

起床后又吃了两粒感冒药,拿起手机的时候,才发现今天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月姨给她发了一条微信。

她点进去看了眼。

——不好意思褚小姐,家里老人忽然身体不适,刚刚送来医院急救,明天可能没有办法过去了。

看着这条请假消息,褚云降愣了几秒,赶忙回复。

——没关系,这个星期您都休息吧,我这边不要紧的。

月姨那边估计是在忙,没回,她等了片刻便放下了手机。

月姨是在褚禾易一岁的时候就来家里了的,离异,有个女儿跟着前夫,家里只有一个年迈身体不好的母亲。

本来保姆合同是签到去年的,月姨自己也是打算干到去年结束,就回家陪陪老人,过过退休生活的。

但褚禾易从出生到现在,除了褚云降,接触最多的就是月姨,小家伙又比较粘人,听说月姨要走,说什么都不肯。

褚云降也只得征询了一下月姨的意见,最终将合同的时间延长至了褚禾易念幼儿园后。

想到这,褚云降顿了片刻。

又拿起手机,给陈雯发了个信息,告诉她今天她可能要把褚禾易带去律所。

陈雯那边正在晨跑,听见耳机里的信息提示,停下了步子,拿出手机看了眼。

迟疑了半晌,回了条信息过来。

——想好了?

以前月姨也偶有请假的时候,褚云降都是把褚禾易送去叶禾那边。

虽说她和陈雯私交比较好,陈雯也说过照顾不过来的时候,可以把小家伙带去律所,但终归还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加上她最初去和森的时候,也没人知道她有孩子。

近期林亦扬明里暗里的示好,她不是感觉不出来,只是人家也没表现得太明显,她也不好说什么。

刚好,趁这个机会坦白一下。

看着陈雯的回信,她顿了片刻,回了个:嗯。

*

做完早餐,褚云降去房间叫小懒虫起床。

平时这个点,小家伙早就蹦蹦跳跳地叫嚷着要起床看动画片了,但今天却是迟迟没听见动静。

推开房门进去的时候,被子底下鼓鼓的一小团,四仰八叉地还在酣睡。

她走过去,捏了捏他的鼻子:“起床咯,今天月奶奶不过来,你要跟妈妈去雯姨姨的公司哦。”

小家伙迷迷糊糊地皱了皱眉,额头浸出了一层汗。

“妈妈,我头好晕呐。”

说着,声音里还带了点委屈地哽咽。

褚云降闻声愣了一下,赶忙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潮湿的汗液包裹着滚烫的体温,接触到她的手心。

她赶紧掀开了被子,小家伙身上的睡衣几乎都汗湿了。

将小人从床上抱起来,皱着眉焦急道了声:“别怕啊,妈妈带你去医院。”

说完,就急匆匆去衣橱里拿衣服给他换上。

而后又单手抱着怀里难受地嘤咛着的小人,去收拾包、拿病历。

一通慌乱地整理后,就急忙出了门。

*

路阔今天一早就被路老爷子的一通电话给炸醒了,提醒他不要忘了今天去医院看望姚家的老爷子。

他躺在床上举着手机,又躁又恼,但也只得耐着性子答:“没忘,您让我再睡会儿成不成?”

前天从老宅走的时候,就被盯着念了好几遍,吓得他晚饭都没敢留那吃。

老爷子在那头看了眼时间:“八点了,你还想睡到几点?公司也不用去了?!”

路阔扬了扬眉:“您也知道我还得去公司?您不说我还以为您忘了您孙子还得上班,就记得我整天游手好闲了呢。”

老爷子冷哼一声:“别给我嘴贫,赶紧起来,我刚跟老姚说了,你马上就到。”

嚯,先斩后奏!

直接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得,不用猜了,今儿姚昕然绝对也在那,不然还有什么能让这会儿应该在小公园和老伙伴一起练太极的老爷子,亲自给他打电话呢?

无奈也只得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通知李沉提前过来,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前天从老宅离开,就得知下个月要在邻市开展的一个科技项目出了点问题,连夜赶过去解决,昨天下午才回来,回来后晚上又赶了个应酬局,一直到凌晨才到家。

两天的连轴转,加上睡眠不足,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疲惫又倦怠。

等他梳洗更衣结束,李沉也告知他已经到楼下了。

临出门前,他又看见了那只放在衣帽间桌子上的发圈。

脚步生生顿在了原地,偏头注视了半晌,还是伸手将它拿了起来。

捏在指尖默了片刻,视线浅浅扫过面前的这方梳妆台。

沉吟了半晌,最终还是将发圈捏在手心,走了出去。

*

车子行驶到医院的时候,路阔提着礼品独自下了车,让李沉在九点的时候准时给他打电话,说公司有事,让他赶紧去。

李沉忍着笑意,默默点了点头,应了声:“好的。”

自家老板这逃避相亲的方法还真的是层出不穷。

走到病房外的时候,路阔就听见了病房里姚老那如洪钟般的声音,应该是也有别的亲友来探望,正在聊天。

他在门口站了会儿,有种自己好像被下套了的错觉。

光听姚老爷子这声音,都像是能下床再跑个五公里的体格子。

于是他不得不怀疑这次“身体抱恙”是不是个幌子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从里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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