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一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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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卫生间出去,褚禾易又去围着卡卡转,路阔看了眼厨房,顿了半晌,走了过去。

褚云降正站在案板前,在给鲜虾开背。

她刚刚走进厨房就发现,内部陈设也全都变了,连料理台都被扒掉重新装过了。

但通过橱柜里一些看起来依旧崭新的厨具就能猜出,他不常在家吃饭,阿姨也不是经常来。

身后的玻璃门“呼啦啦”被推开,她眼眸浅浅偏了偏,而后继续垂眸划虾背。

路阔在她身后站了会儿,稍稍咳了两声:“我帮你?”

褚云降侧目看了他一眼,回了声:“你从这出去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

之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有一回她发烧身体不舒服,在床上躺了一天,就没做饭。

但临时又很难请到阿姨,于是某少就自信满满的亲子操刀下厨。

当然,结果显而易见,十分惨烈,厨房差点给他炸了。

她当时都捂着鼻子从床上滚下来,打算逃生了,才发现是他在厨房炒菜。

炒得那叫一个浓烟滚滚,状况百出。

最后,他自个儿还一脸烦躁地从厨房出来,挥了挥烟雾,说了声:“什么破锅,呛死小爷了。”

丝毫没有从自己身上找问题的觉悟。

于是自那以后,她就严令禁止他进厨房。

进一次炸一次,谁受得了。

路阔自个儿也知道这一茬,略显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没说话,但也没出去,继续矗在那。

目光在她认真切菜的侧脸上流连了会儿。

厨房里“哗哗”的水声和顿挫有力的切菜声交相混杂。

倒有那么一瞬间,让他觉得是几年前她还住这儿的时候。

两人静默了少顷。

褚云降开完最后一个虾背,丢进料理盘里,正准备倒调味料腌制,路阔忽然低低喊了她一声:“褚云降。”

“嗯?”她没回头,浅浅应了声。

可几秒的沉寂后,却没了下文。

拌完佐料,她回眸看过去,路阔拧着眉头看着她,一副有话想说,但却开不了口的样子。

她愣了愣,埋在胸腔里的心脏忽地好似快了几拍。

路阔紧紧抿着唇,须臾,忽然看向一旁被腌在盘子里虾,憋了句:“这虾真惨,被开了背还得被生腌,你可真心狠手辣啊!”

刹那间,褚云降前一秒还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松懈,连带着脸部表情都跟着垮了下来。

几秒后,在客厅里围着卡卡蹦蹦跳跳的褚禾易,听见厨房里传来妈妈的一声:“滚出去!”

*

吃饭的时候,褚禾易坐在路阔的身边,俩大眼睛来来回回看着在盘子里互相较劲的两双筷子。

他发现,只要爸爸去夹虾虾,妈妈就会卡爸爸的筷子,不让他夹。

最后,爸爸只能去夹旁边盘子里的蔬菜。

他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自己小碗里被妈妈堆满的虾仁,问:“妈妈,为什么爸爸不可以吃虾虾?”

正问着,褚云降又剥了颗虾仁放进了他的小碗里,抬眸淡淡看了眼一脸憋屈地嚼着蔬菜的路阔,回了声:“爸爸不爱吃,你快吃吧。”

她本来打算烧两荤一素一汤的。

除了虾还有一道鸡翅,在他说完“心狠手辣”后,她直接把鸡翅又丢进了冰箱里,并把他扔出了厨房。

褚禾易闻言,看了看自己碗里的虾虾,又转头看了爸爸一眼。

虾虾多好吃啊!

爸爸居然不爱吃,好可惜!

于是他默默注视了会儿身侧的爸比,决定要把碗里的虾虾都吃光光。

路阔握着筷子,嘴里嚼着几乎没什么味道的菜。

他甚至怀疑这菜里连盐都没放,在锅里涮一遍就捞出来了,茎杆儿嚼起来还“嘎吱”作响。

偏偏身旁的小鬼,还拿着小勺子“叮叮当当”扒着小碗,一边吃还一边笑嘻嘻地夸赞:“妈妈烧得虾虾真好吃!”

他扫了眼还剩小半盘的虾,顿了半晌,再次将筷子伸了过去,筷头刚夹起虾头,对面的筷子就卡了过来,将虾压了下去,而后夹进了自己的碗里。

他一脸气结地看了她片刻,最后直接丢了筷子,气急败坏道:“不吃了!”

褚云降抬眸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了声:“那把你自己碗筷收了。”

路阔这会儿窝了一肚子火,直接起身走了。

褚禾易从小碗里抬起头,回头看了看,看向褚云降:“妈妈,爸爸是生气了吗?”

褚云降给他擦了擦嘴边的油渍,安慰道:“没有,爸爸只是不饿。”

小朋友到底还是好骗,低低应了声:“哦。”而后又看了看自己碗里的虾仁:“那这个留给爸爸吃吧,虾虾很好吃的!”

褚云降看了眼他小碗里剩下的虾,弯了弯唇:“不用,你自己吃。”

而后瞥了眼盘子里剩下的虾,摘了手上的一次性手套。

*

路阔回屋冲了个澡,再出来时,手机正在床头“嗡嗡”震动。

他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踱过去拿了起来,屏幕上亮着仨字“姚昕然”。

他顿了顿,蹙着眉头沉思了片刻,还是接了起来。

“喂。”

腔调礼貌且官方。

姚昕然那头刚坐上车,正垂眸插钥匙,听见接通声,笑了一下:“还以为存错了号码,没人接呢。”

路阔弯腰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了盒烟,忽然想起家里还有小孩子,便又将烟盒丢了回去。

声色抱歉地回:“抱歉,刚刚没听见。”

姚昕然笑了声,启动了车子,问了声:“你现在在家么?”

路阔闻声愣了愣:“什么?”

姚昕然看了眼副驾上的两盒精装糖锡枇杷,笑道了句:“爷爷的一个战友,从杭州寄来了一些糖锡枇杷,让我也给你送两盒去。”

说完,似是怕他误会,又紧跟着补充了句:“不送不行,在我耳边念一天了。”

名义是送枇杷,但这内里蕴含的意味可就不是送枇杷那么简单了。

说白了就是想给两人创造接触的机会。

路阔闻言默了片刻,偏眸看了看房门,回了声:“在,你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拿就行。”

长辈送的礼,他作为小辈也拒绝不了。

姚昕然正扯过安全带准备系,听到他这么说,动作顿了顿,片刻后笑了声:“好。”

挂了电话,路阔在原地顿了半晌。

他觉得是得找个时间跟路家那边说一下孩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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