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回来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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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阔到的时候,周祈年正失魂落魄地坐在卡座上,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表演倒立拉屎了。

路阔走过去,淡淡瞥了他一眼:“怎么回事,一脸食屎了的表情。”

他幽幽转头。

不是食屎,是可能要倒立拉屎。

于是立刻挨上来,伸手勾住了路阔的脖子,一脸发狠道:“你小子老实交代!那天在你房里的女人是谁?你他妈不会真的搞出人命来,养了个私生子在外面吧!”

路阔被勒得脖子发紧,心里本来就烦,低低道了声:“滚。”

周祈年见状瞄了眼他的表情,松开了胳膊:“干嘛?你这一脸欲求不满的又是怎么回事?”

路阔没应声儿,从矮桌上摸了盒烟,抽了支叼到嘴上,整个人看起来颓然又倦怠。

如果这样都发觉不了反常,那这几十年兄弟就是白做了。

周祈年拿了只干净的杯子,给他倒了半杯酒,来来回回将身边人的神情打量了个遍。

然后惊觉,这表情他熟啊!

前不久隔壁邻居家的金毛失恋了,就是这表情,连他喂的三文鱼罐头都不吃了。

于是又道了声:“你这总不能是为情所困吧!那你可对不起前几天淮江娱乐新闻给你冠上的‘风流浪子’的头衔啊!”

这一声儿给路阔气笑了,夹着烟抽了一口,瞥了他一眼,又是一声:“滚蛋,没心情和你打诨。”

他来这儿也就是不想回去。

看见她那张脸,就忍不住生气,刚刚在车上他就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明明那不是他的真实想法,但还是被她一句没想过一个月后留下来给激到了。

她说冷静,大概率是冷战。

几年前他就发现了,别看她平时柔柔弱弱的样子,不搭理人的时候你气得跳脚,她依旧能淡定自如地干自己的事情,当作没看见。

又倔又拧又轴,叫人恨得牙痒痒。

周祈年静下来,抿着唇,一脸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路阔扫了他一眼,直接一个烟盒砸了过去:“有屁放。”

须臾,他才憋出了一句:“你完了,你应该是再次坠入爱河了。”

*

褚云降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侧是空的,枕头蓬松规整,像是没人睡过。

他昨晚没回来。

她看了身侧的位置静了片刻,掀开被子下床。

洗漱完又去客房将褚禾易叫醒,给他穿好衣服,洗了脸刷了牙带他出去吃早饭。

小家伙眨着大眼睛来来回回将家里看了个遍,皱着小眉头问:“爸爸呢?”

褚云降闻言,勾着唇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昨天爸爸把你送回来,就去忙事情咯。”

小包子眨了眨眼睛:“昨天是爸爸送我们回来的吗?”

褚云降点了点头:“是呀,你还叫他了,忘记啦?”

是真的忘记了。

那一声儿本就是在睡梦中迷迷糊糊下意识叫的,能记住就怪了。

但好在小家伙也没再问,小脸上也浮现了笑容,拍着小手对着正在往餐桌上上早餐的阿姨笑嘻嘻地说了声:“奶奶早!”

阿姨也笑着回:“早啊,小少爷。”

这个称呼让褚云降愣了愣,看了眼怀里的小人,抿了抿唇,将他抱去了餐桌旁。

吃完早餐,褚云降回房收拾了几件衣服,拎着行李包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阿姨正在拖地。

见状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问:“您是要出差吗?”

她顿了顿,回了句:“回家住几天。”

而后微微一笑,就牵着褚禾易往玄关处走去。

阿姨在身后愣了愣,停下了手里的活,转头看了眼。

先生和太太这是吵架了?

一个昨晚没回来,一个今天回娘家。

而后转念一想,哪有小夫妻不吵架的,说不定过几天又如胶似漆的了。

想到这,她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弯腰干活了。

*

路阔醒过来的时候,头疼得像是要裂开。

意识渐渐回明,感觉到身上压着一只腿后,他倏地一愣,再看一眼身侧属于酒店套房内洁白的被单。

大脑麻了几秒,慌忙爬坐了起来,一把掀开了身旁的被子。

在看见那个姿态怪异地蜷缩在被子底下的人后,松了口气,抬手抚了抚额,而后直接一脚给人踹下了床。

周祈年还在做美梦呢,直接屁股着了地,痛得他大叫了一声:“艹!”

而后一手揉着屁股,一手扒了扒头发,从地上坐了起来。

一脸气急败坏:“大清早的,干嘛!”

路阔瞥了他一眼:“我还问你呢,你怎么在我床上?”

“忘恩负义啊你,看你喝得烂醉,兄弟好心分一半床给你,这是我的床好吧!”

声落,路阔抬眼看了看房间,还真是周祈年的家。

而后又看了眼床上的床单,掀唇嫌弃道:“家你装得跟酒店似的,没这氛围感你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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