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害她(1 / 2)
今天路氏的早会是个集团高层会议,按理路父是要参加的,但一会议室的人等了将近半小时,都没见他露面。
李沉看了眼会议室里其余已经到齐的董事会成员,又看了眼身旁靠在椅子上气定神闲地在看手机的老板。
犹豫了半晌,还是靠过去小声询问:“路总,需要给路董打个电话么?”
路阔闻声抬手看了眼腕表,距离原定的会议时间已经过去快半小时了,拧眉顿了片刻,刚准备开口,会议室的门忽然开了。
所有人都抬头看过去。
陈绛一身剪裁得当的小西装,神情略微抱歉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的是路远良的助理。
“各位十分抱歉,路董昨日出差,今日没来得及赶回来,我替他旁听一下。”
她冲在座的董事笑着微微点了下头,便迈步走了进来。
视线在掠过路阔时顿了顿。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将手中的手机缓缓放下,坐直了身子。
她抿了抿唇,走到给路远良预留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今日本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会议,就是月度例行董事会而已,便也没人放在心上。
一场会议进行了一个多小时。
会上基本都在讲接下来城北地产的事,一帮子老狐狸明里暗里都在想多分一杯羹,你一言我一句,说得路阔脑仁疼。
他最讨厌的就是董事会,这一桌子没一个不是一肚子坏水。
陈绛坐一旁旁听,在一个元老几欲拍案而起时,她偏头看了眼主位上的人。
这一场会下来,他几乎没说几句,一直抿着唇默默听,此时却是忽然缓缓抬起眼帘看向那位越说越激动的元老。
神色倒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神似是冷了好几个度。
在那位元老隐晦地表达出他们那一支在路氏效力最久,贡献也最大,理应在各大项目上分得更多分红时,他忽然徐徐掀了掀唇,冷声道了句:“那按照温董的意思是,这次城北的地产,分红的利率,您该占三十个点?”
说完,他淡淡嗤笑了声,原本交叠放在会议桌上的手,缓缓挪了下去,十指交扣着放到了前腹,整个人也往下滑了几分,姿态些许慵懒地半靠进椅子里。
拇指互相顶了顶:“我看不必分了,路氏直接改名换姓好了,姓温吧,您说呢?”
最后一句反问尾音微微上扬,伴随着他平缓地递过去的视线,瞬间让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静了几分。
温董被噎得一时无话接茬,坐在那愣了半晌,才讪讪收回视线。
路阔也缓缓挪回了目光,扫了圈整个会议室,淡声问:“各位,还有什么意见?”
看似询问,实则压迫感十足。
在一屋子的静默中,陈绛也看了眼在座其余的董事,而后再次将视线投向主位。
他和几年前完全不一样了。
初入路氏董事会的那天,他满身年少的傲气,但却不得不神态谦逊地弯腰鞠躬,而如今气场自信且强大,独当一面的魄力,已然能稳得住场面。
和……她初见时的那个少年,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她又静静看了他的侧脸半晌,缓缓收回了视线。
……
董事会结束时,等着一屋子的元老全部走光后,路阔才揉了揉眉心,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从会议室出去,陈绛正被一个董事拉着说话,几句简单的交涉,见路阔出来,那董事顿了半晌,笑着点了点头,也先走了。
路阔抬步往外走。
陈绛忽然开口喊了他一声:“路阔。”
他的脚步顿了顿,转头看去,声色皆淡地询问:“有事?”
冷傲的眉眼,显而易见的疏离与漠然。
李沉见状顿了顿,低声道了句:“我帮您送资料回办公室。”
而后对着陈绛微微弯了弯腰,转身走了。
静默空荡的过道,两侧皆是空了的大小会议室。
陈绛抿唇默了片刻,直入主题:“她是不是有孩子了?”
没说姓名,但两人都知道说的是谁。
路阔微微一愣,倏地抬眸看过去,眼瞳黑润深邃:“你想说什么?”
眼底警告意味十分明显。
陈绛怔了怔,垂在身侧的手捏了捏拳:“她进不了路家门的,你这是在害她。”
话音刚落,面前的人忽然嘲讽地勾了勾唇,眼底的讥诮宛若利刃,轻笑了声:“你不觉得,你说这句话,很没底气么?陈老师?”
这个称呼出口的一瞬,陈绛的脸色倏地白了几个度。
路阔淡淡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话,转身大步走出了会议区。
*
褚云降中午接到了温砚宁的电话,约她下午见个面。
温砚宁下周就要去央台报道,下次开庭的日期定在两个月后,这个时间间隔完全绰绰有余了。
褚云降今日也无事,便应了下来。
褚禾易蹦哒了一上午,中午吃完饭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她将他送回房间,又和家政阿姨说了声,就出门去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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