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黄雀在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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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与几个朋友一起饮酒,跳舞的姑娘着实出众,因此多喝几杯,回府较晚,日上三竿还没有起来。

许多权贵公子又过上了这样的生活,靖王殿下也不能免俗,即便有事,在他看来也算不得什么,直到父皇派人宣他进宫。

宿醉难醒,是被硬生生叫起来的,暴蹿的起床气差点让他拿刀砍人……假如不是他连一把刀都找不到,这样的事情大概率发生了。

父皇有召,不敢怠慢,赶忙换上衣服,收拾妥贴出门,醒酒汤醒脑丸什么的,是上了马车才吃的。

顺帝在寝宫见得儿子,也就是说,这是家事不是国事,谈话内容大抵也是如此。

李胤坐在下首,耐心听着父皇教诲,态度端正,偶尔有所考校也认真作答,并不一定全是对的,父皇指出来,他有时虚心接受,有时也会争辩一二,当然最后肯定是他错,对父皇表示钦佩敬仰……父慈子孝,莫过于此。

顺帝拉着儿子说了好一会儿话,谆谆教导,望子成龙的心思表露无疑,待说的差不多了,才说一句,“儿啊,想富有天下,就得先有纳容万物的胸怀,区区几车药材,莫要再提了。”

话是私下里说的,又是父对子,如果儿子不听话,不照办是可以的,但如果父子还有另外一层关系……君臣,那这些话就是圣旨,何况已经说的这么明白。

君心如何,领悟不到是能力问题,做不到是态度问题,蠢笨如猪,也不会在上面犯错误。

李胤恭声道,“儿知道了。”

此后父子又闲聊几句,李胤借口看望母妃,告辞退下,顺帝也没留他,还叫他有空多进宫看望母亲。

李胤去淑华宫魏贵妃那边转了一圈,卖弄几句甜嘴,讨了两样小物件,就出宫去了,总共呆了也没小半个时辰。

回到自己马车上,李胤一张笑脸瞬间变得冰冷,“你即刻去一趟京兆府,告诉他们案子不用查了,那三个人也放了吧,但他们不能活着回去……京兆府若做不到,就得你来,懂?”

那亲随一激灵,“小的清楚。”

李胤放下车帘,脸色阴沉,“钟成,你真是好样的,待本王登基,必剐你一家!”

李胤起了杀心,那亲随却不愿经手,亲王殿下没人敢惹,弄死他还不是小菜一碟,所以到了京兆府后只说案子可消,但那三个人一定要死,至于怎么死,京兆府随意,殿下只要三个死人,怎么死的无所谓。

衙门口冤死个把人不算什么大事,每年总有那么一些,但也是对那些没依没靠的,或者不值一提的,这三个人明显不同。

对,他们出身贫寒,军阶也不高,死几个算不得大事,但得看怎么死,死在哪儿,衙门肯定不是个好地方,因为他们的主将是钟成。

换了别的将军,中间找个说事人,几千两银子一递……甚至都用不了这么多,事情也就算了了,但钟成不一样,他不缺钱,也不用看谁脸色,而且只看中一样东西——名。

他的兵卒被害死,他肯定要讨一个公道,不是多在意兵卒的生死,而是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到他钟成头上去,如果连这些都做不到,他还谈什么纵横天下!

对这位少年成名的将军,京城内大大小小的官员,多少有些了解,可以跟他过不去,他不见得理你,但你想毁掉他的名声和根本,他能弄死你。

陈昇可以不做京兆尹,反正也没什么好做的,但他不想死,现在钟成如日中天,他得多想不开,才能冲上去抹把灰。

客气把那亲随送走,转头就是一句,“放人。”

马东回提醒,“靖王殿下可是要死不要活。”

陈昇看他一眼,“那你去办好了。”

马东回一愣,心说这怎么回事,老爷怎么突然硬气起来了?

陈昇往外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他一眼,“昨晚睡的好吧?”

他只能提醒到这儿了,他们能不能听懂,就全看他们了……他也是躺床上很久才明白的,人不可能睡那么死,再累都不太可能,何况还不是一个两个,肯定是有人无声无息的来过,又无声无息的离开,要做什么也很明显——威胁。

这几人的命我保了!

想要他们的命也容易,拿你们的补。

陈昇相信那人做的到,想到这一层的时候出了一身透汗,因为他一旦为此送掉小命,都不要想有人能为他报仇血恨……就那些废物,不可能那道暗影。

等他走远,再也看不到,才有人问,“大人什么意思?”

“你昨晚怎么睡着的?”有人想到什么。

“不知道,糊里糊涂就睡着了,现在一想脑袋就疼……你们呢?”

“我也是……”

“怎么会这样?”

“不会着了什么人的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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