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教育(2 / 2)
张兆慈说:“卖了做什么,自己管不了就是把铺子租出去每年还能有一些租子可收呢,天长日久的,也是一份收益不是?”
许棣说:“我知道其中一家铺子卖了是为了给赵家的侯夫人筹银子,永平侯府内宅的账一直平不了,侯夫人就让几个儿媳妇帮着想法子,芍姑姑为了在侯夫人面前得脸,就卖了自己的一个铺子,祖父很生气,当年给芍姑姑准备嫁妆的时候,那几家铺子都是精挑细选的,知道芍姑姑要卖铺子,就吩咐人买了下来。”
许栀听到这里,很是惊讶,当年自己虽然在后宅,但是也从一些下人的嘴里听说自己这个姑姑,是个性情跋扈的人,而且很得侯夫人吴氏的心,曾经有一次,许芍回来哭诉自己没有什么私房了,吴氏还当了一件很精美的首饰,那个时候老夫人摊在床上,侯爷也因为意外去世,世子接了侯爷的侯爷之位,因为这件事情,宁氏当着吴氏的面很是发作了一回,因为那个时候永宁侯府已经是风雨飘摇,入不敷出了。
张兆慈叹了口气,说:“这人呀,就怕钻了牛角尖,进了死胡同,你芍姑姑,手里握着那么多的嫁妆,自己带着几个孩子原本能够过的好好的,但是她却总想着永平侯府的掌家权力,就这么一个念想,让别人拿捏着,那些东西一点一点的挖过去。”
许棣说:“人不能有贪念啊,有了贪念,就算是有了把柄,被人拿住了,迟早是别人手里利用的东西。”
张兆慈说:“还真是这么一个道理,小九啊,你要记住呢,以后要嫁了人,家里人多了,咱们千万不要掐尖要强,你要知道,什么时候都是出头的椽子先烂,嫁到小门小户的,两个人一起过好日子就好,如果嫁到那大户人家,家里人多了,千万不要去贪权揽权的,这样会害了自己。”
许栀点了点头,许棣说:“老祖母说的很对,这事情要处理不好了,最后咱们三家都会成为京城的笑柄,以后家里孩子的嫁娶都会被人拿着这件事情来说道,把许杳关起来,等到赵家跟杨家把婚事定下来,许杳就是再闹能闹到哪里去?”
张兆慈摇了摇头,说:“就怕呀,这个姑娘一直揪着这事不放,要知道,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特别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越是拦着,越是不让,她就越是要想要去得到,可也总不能一直关着,我看等过了年,这事还有的闹。”
许棣说:“老祖母不是想要把许杳送到大姐那里去吗?辽东远离京城,许杳就是在那边闹能闹成什么样?到时候再给选派两个有能力的嬷嬷陪着,总能把这姑娘的这根筋给扭过来。”
路嬷嬷叹了口气,说:“咱们在这里说有什么用,现在端看四姑娘是怎么想的,是要继续闹下去还是听从家里长辈的意见,以后再不去纠缠杨家的世子,如果她表面上答应了,背地里却还是要闹呢?”
许棣说:“想要闹就去闹去,这府里这么多老少爷们呢,大家都不要面子了,随着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这么闹着让人家看笑话吗?要我说呀,就是惯的,送到庄子上去,自己照顾自己过一段时间,她还想着来闹这个闹那个?就看我大伯还有大伯娘是不是能够狠得下心来了。”
许栀听着嬷嬷娘亲哥哥的话,却在心里想着自己,如果是自己这样闹,家里会怎么样呢?
许棣看许栀一副深思的样子,问道:“小九,你在琢磨什么呢?”
许栀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哥哥,我在想如果是我像四姐姐这样闹,你跟娘亲还有爹爹会怎么样处理呢?”
许棣愣了愣,说:“我的妹妹怎么会做出这样没有轻重不知道好歹的事情来呢?”
张兆慈说:“对呀,我们的孩子,可不会教导的这么不懂事。”
许栀笑着说:“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像四姐姐这样,为了一个已经定亲的或者是正在议亲的男子这样跟家里人闹,你们会怎么处理我呢?”
许棣说:“如果这样,那一定是那个男的做的不好,给你什么暗示,让你觉得他的亲事不是他自己愿意的,而你是他钟情的那个姑娘。”
张兆慈说:“对呀对呀,你们十几岁的小姑娘,很多事情的对错都还分辨不出来呢,做这样的事情就像你曾经跟我们说的,是心胸不够开阔,到时候呀,我就让你哥哥带着你,去很多地方转转,看看咱们这个国家的大好河山,看看各地不同的风土人情,心胸开阔了,这样的事情再回过头来看看,就会发现自己思想上的局限性,就会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说不定就能够幡然悔悟呢。”
许棣说:“如果这样之后,你还是坚持这样,而那个男子呢,也是想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会想办法,让你们在一起,如果你们能够互敬互爱,那就好好的过日子,如果成亲之后过不下去了,那就和离回家,家里总归是能够养你的老的。”
许栀听了心里挺感动的,说:“我觉得我比四姐姐幸福多了,我跟四姐姐在一起待了这么长时间,其实我挺理解四姐姐的,四姐姐是家里的嫡幼女,大伯跟大伯娘很疼爱她,但是四姐姐上面有大姐姐,还有二哥哥,大伯跟大伯娘对大姐姐的教养跟对四姐姐是不一样的,又因为二哥哥是个男孩子,大伯跟大伯娘对二哥哥比对四姐姐上心,四姐姐其实就跟一只纸老虎一样,看着挺吓人的,其实就是表面上厉害。”
张兆慈没想到许栀竟然能够看到这个层面,很感兴趣的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许栀说:“我从四姐姐身上看出来的啊,其实四姐姐很想大伯还有大伯娘能够像管教大姐姐一样管教她,就是夏天的时候,大伯娘带着我们姊妹去永安侯府参加花会,有一位夫人就说咱们府里的大姑娘从小被精心教导,是个能够撑起事来的,倒是大姑娘嫡亲的妹妹,教导的稍微差一些,当时还有几位夫人,有个在一边笑着打圆场,说大伯跟大伯娘这是心疼幼女,我看四姐姐的神情不对,回来脸阴沉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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