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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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楚河感到无比的心安。多日思念如潮水般涌来,手不自觉地想要将眼前的人镶入心中,近一点,再近一点,“终于等到你了,我的淮淮。”

将怀中的人儿搂了搂后拉扯出来,陆淮安冲她弯了弯唇角,俯身在她耳畔缓声道:“和未来夫君在皇宫门口拉扯未免太不成体统,楚河,孤想今夜必定无眠。”

闻言,楚河唰的一股热流冲顶,拉着他就往里冲,差点忘了这是皇宫门口。

陆淮安反手拉住她白皙的手腕,跨上马后一把将她捞了上来。楚河反应过来后挣扎着想要下马,却被陆淮安霸道地钳住手腕,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悠然道:“你想惹火上身?嗯?”意识到这尴尬的体位后,楚河也真的就乖乖得一动不动了。

一路慢悠悠地回寝宫,楚河使着法子想知道陆淮安怎么突然就过来了。可这货死活就一句“相思病不好过,就过来了。”来应付她的各种擦边问题。

陆淮安小心翼翼地将楚河抱下,再低头狠狠地在她脖间嘬了一口。

楚河正经地伸出食指抵在他的薄唇上,努努嘴,说:“一股子沙尘味,别一来就想占我便宜。”

话音刚落,陆淮安就无奈地被楚河推着去了洗漱房。

再出来时陆淮安换了一件月白衫子,如同初见时那般。他周身的阴鸷淡下去,眼底的幽谭逐渐破开,下面藏着的点点星子便显露出来,山朗水清在他面前都失了颜色,他的眼底山河不眠。

楚河远远看着他过来,有一瞬间竟晃了神。她向来知道陆淮安皮相生得好看,这样久不见了,再次相逢又有那种心如擂鼓的感觉。

楚河也向他走去,珍重而甜蜜。

“孤想让你带孤出宫走走,不知大楚这边的上元节比起南疆来如何?”陆淮安很自然地牵起楚河的手。楚河抿嘴笑了,说:“自然是好的。”

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在南疆的时候,也是这个节日,高上她一头的陆淮安送了她一只虎头灯。那时候她思念大楚,思念母亲,一切密密麻麻的感情纠缠在一起。一只虎头灯虽然算不了什么,可那时候就觉得弥足珍贵。

可如今,到头来,物是人非。

陆淮安何等聪明,见楚河眼波流转,笑意渐僵,便猜出她心中所想。陆淮安不愿让这悲伤的气氛蔓延,便开口逗她,“怎么了?你这样子是怪孤没能再给你带一只虎头灯来?”

楚河在他面前也不装着,愈发小孩子气,直撅起嘴来。

陆淮安被她逗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都多大了,已经是一国之主了,还想着这些孩童的东西。”

楚河争辩,“谁说我是想要这些……”

话音还没落下,陆淮安的眼中闪过狡黠,已经从身后拿出来一只虎头灯。

只是这虎头灯针脚粗糙,两只老虎耳朵一大一小,最前面的虎鼻子已经是摇摇欲坠……

楚河迟疑地朝他伸出手,说:“你昨晚是抱着它睡着了吗?还是这只小老虎本来生得就丑。”

“丑吗?”陆淮安不悦地皱了皱眉,“孤就觉得它很有特色。”

楚河才不信他的鬼话,打算拿过来仔细看看。陆淮安却一下子收回了手,任楚河在他身边怎么拽来拽去也不给。他本来就高楚河一个头,这下子把虎头灯举得高高的,便再不可能够到了。

楚河试着跳起来,几次无果后忽然笑了。她站在原地笑得不行,后来直接捂着肚子笑得蹲下来。

身旁陆淮安诧异地望着她,见她捂着肚子,又有些担忧。

直到后来楚河笑够了,才开口说道:“陆淮安,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两个在南疆的上元节时,你也是这样自以为是的孩子气,将虎头灯举得高高的,不让我够到。”

彼时的二人,还不曾有如此深厚的情意,可命运早已经为他们埋下了伏笔。

陆淮安也笑了,没有理会她话中的自以为是的孩子气,反而问:“这何至于让你笑了这样久?”

楚河见他傻得可爱,便抬头告诉他,“因为你做的虎头灯太丑了啊!”

阳光熹微,楚河身上的一切华服锦缎,珠宝玉饰,都不及她眼中点点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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