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李光祖奸计得良田(2 / 2)
李大雨说着话,却见儿子光祖对飞虎笑了笑然后说道:“我还以为是偷天换日的事,谁知却是萝卜白菜的事,这种人,他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他搞进黑屋,不就万事大吉了”。
光祖的话一落音,蒋飞虎接口道:“老叔,真是容易,对这种人,不用动大心思,大手段,只下一个小套子,他就进了黑屋,三折两腾的那田自然到了你的手上”。
李大雨听了光祖和飞虎的话,神情自然地放松了,用一种佩服的口气说道:“哎呀,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不错,不错,一切按你俩的主意搞”。说完后,冲厨房里说道:“多炒几个菜,我们叔侄父子喝几盅”。李大雨一说完,就和儿子光祖,侄儿飞虎相视会心的一笑。
那天,钱自兴、吴婶老二正在家中,大旺在做木工二旺下畈去了,三旺又和水生一起捞鱼摸虾去了。钱自兴在院中修正农具,吴婶在堂屋纺线,就见一个三十开外的中年人挑着担子收药材,卖荒货。钱自兴没有药材,没有搭理,谁知那人却蹲下来帮老钱打个下手。干活中,二人一句没一句的说农话,讲收成,不觉到了午饭时分,钱自兴见那人帮自己干了好一会,于是就挽留道:“老弟吃过午饭再走”。那人假意推辞了一下,在钱自兴的真情挽留下说道:“那就要老哥夫妇侍候了”。
饭桌上,那人向钱自兴自我介绍道:“老哥,我姓仁,叫有为,不是男人、女人的人,是一个单人旁加一二的二的仁,我见大哥直爽,想和大哥结为兄弟,不知老哥干不干”。老钱没推脱,但也没受领,他婉转地说道:“仁老弟,我俩现在本身不就是兄弟吗”。
饭很快吃完了,那人一抹嘴巴,从他的挑担中拿出一个半旧不新的钢盆出来说道:“老哥,嫂子,这个旧盆送个你,你也不讲饭钱,,我也不讲本钱,请你不要嫌弃”。钱自兴见那人是一脸真诚,就不好推辞,就收了下来。
隔了两天,在太阳落山后已尽黄昏时,那人又挑着一担杂七杂八的货物走进了钱自兴的家,见面就先说道:“大哥,大嫂,小弟又来打搅你们了”。钱自兴见人已经进门来,还能说什么,就送个顺水人情道:“只要小弟不嫌弃我家招待不周,讲什么打搅的客套话”。那人将挑担中拿出一个红绸包打开,送到吴婶的跟前,毕恭毕敬的说道:“嫂子,上次是偶然和大哥大嫂相逢,没有准备,这两天小弟我留了一点心,收了三件”,他手提一串项链道:“这是一条玉佩,虽说有一点点旧,但还是值钱的”,说完又将左手掌托起道:“嫂子,这两对银手镯和一对银耳环,我知道,嫂子到了岁数,不愿戴金挂银,这大侄马上就要相亲,肯定用的上,请嫂子收下”。吴婶一双手推辞道:“不行,不行,吃一顿两顿的便饭,哪能收你这么重的礼物”。那人听吴婶说完,他一弯腰,挑起扁担跨出一步回头道:“嫂子即然不收下我这番心意,就是不愿认下我这个小弟,我就走”。钱自兴见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急忙地拉住那人的扁担,回头对吴婶说道:“旺他妈,小老弟也是一番真心真意,那你就收下”,又对二旺说道:“二旺,打盆水,给你叔洗把脸”,又吩咐三旺道:“三子,去把你抓的鱼刨开洗净,让你娘做碗鱼汤”。
家境虽是一般的钱自兴,非让吴婶七拼八凑的做了七八个菜,将那人请上首席后,一再地谦虚道:“小弟,大哥家道贫寒,只能弄几样小菜,请小弟不要见怪”。二旺的话不多,坐在桌上闷头吃着,坐在下首的三旺再一次的提起酒壶敬道:“叔,我最羡慕的就是行走江湖的,有的是一面小锣,一只小猴像你一条扁担,两只筐,走街串巷,无拘无束,无忧无虑,不像我老头死守几斗田,怕天干,怕水淹,怕虫灾,一天到晚,一年到头总是愁”。那人对三旺笑着夸道:“小侄儿长的精神,聪明,会品”。钱自兴对三旺将眼一瞪道:“一天到晚怕吃苦,怕种田,你不种田,田地里也不会自个长出白馍馍,白米饭出来,古人说的对,锄头落地稳,种田为根本,农人不耕种,饿死帝王家”。三旺虽说已长成大半桩子,但还是怕他大吹胡子瞪眼睛的,脸扭向一边,不言语了。那人赶忙的打圆场道:“大哥说的有理,大哥说的有理”。就在这时,从门外进来了两个戴大盖帽,身穿警服的县警察,那人急忙地朝钱自兴内屋钻去,两警察不费力气地将他抓住,戴上手铐后,又朝钱自兴问道:“谁是这个家庭的当家人?”钱自兴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差官大哥,我是但我一家可都是安分守己的人
角哪”。其中的一个警察从鼻孔中哼出一声道:“哼,安分守己?安分守己怎么和土匪在一起,而且奉为座上宾客”。说着话时朝那人吼道:“说,你抢来的东西都到那里去了”。那人将嘴朝墙边的挑子呶了呶道:“在那里,铜盆,玉佩,银镯,银耳环在嫂子手里”。那警察听了那人话后,一双眼睛朝钱自兴上下打量,让钱自兴心中发毛,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只听那警察说道:“你刚才不是说你安分守己吗?那怎么又和土匪称兄道弟,还窝藏赃物”。另一位警察说道:“别和他费话,一同带回警察局”。
钱自兴、吴婶夫妇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从没做过亏心、犯法的事,没和官场上的人打交道,只听说大堂上的各类刑具是如何如何的厉害,当那警察说将当家人一同带回警察局时,吴婶只吓的脸色苍白,说话有些结巴,她从卧室里拿出三件首饰一并放在铜盆里,端到警察面前道:“差、、、差官、、、大哥、、、这、、、、这是他给我们的,我、、、我们不知、、、、他是土匪,、、、这、、、这东西是他抢来的,我们只是好人,给他饭吃,他就给了我们,这东西如今给你们,你们把我当家的放了吧,求求你们了”。先前的警察接过铜盆冷笑一声道:“这赃物和人一并带走”。说着,对那人和钱自兴喝了一声道:“走”。吴婶见了急忙的跪了下来,苦苦地哀求道:“差官大人,求你们行行好,不要把我当家的带走”。三旺双手拉住吴婶并气愤的说:“娘,起来,起来,白就是白,黑就是黑,没做强盗,谁也不能诬陷你是强盗”。被三旺拉起的吴婶依然哭泣着说道:“三呀,快去把你大哥叫回来,他是长子”。
大旺回到家中,吴婶见了儿子,又是一阵伤心的大哭。大旺安慰道:“娘,你别哭,我相信我一家没做过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你把这事的前后经过说个我听一下”。吴婶停止了哭声,但依然抽泣着把那天孩们的老子在家中修整农具,就走进了那个收荒货的仁姓中年男子,怎么,怎么的,一直到今天中午,详细地讲了一遍,听完了娘的诉说,大旺皱着眉头说道:“什么姓人,完全是个鬼”,三旺也骂骂咧咧的,“妈的个巴子,哪是人,完全是畜生,给他吃了饭,他倒屙屎在我家锅中”,吴婶用一双泪眼看着几个儿子道:“儿啊,后悔的话再不讲,得赶快想个主意把你大从黑屋中救出来,听说那里面可不是人待得地方,坐牢的就整坐牢的,你大到了50多的人,哪里能受得了那个苦”。吴婶说话时,仍不住地抽泣着,大旺点了一下头道:“娘,你赶快拿50块大洋出来,我到县城里去找人,找关系,首先让我大在里面不能挨打受骂”。
吴婶顾不得抹去脸上的泪,走出去找平时和家中关系好一点的借了一点和自家平时省吃俭用余下的一点积蓄,凑足50元,交给儿子,大旺揣上钱,回头对吴婶、二旺、三旺说道:“娘,在家不能怄气,也不要慌张,就在家中安心的等我,明天中午我准时回来”。
第二天中午,去县城的大旺回来了,一进屋,见屋里坐满了湾邻,本族人和亲戚所有的人都瞪着一双焦急的眼睛看着大旺。吴婶赶忙地端上一碗水递给两眼角布满血丝,嘴干裂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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