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离府,边境瘟疫(2 / 2)
日子跟以往在玉兰苑没什么不同,她依旧不出院子,生活依旧枯燥乏味。
霍时玄见她太闷,经常把她叫去书房使唤她,磨墨,斟茶,陪他下棋......
这一日,申时,她用朝露煮了新茶,像往常一样在霍时玄看书的时候去书房给他斟茶,抬手正要敲门,忽听里面传来一道似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如今,边关瘟疫横行,勤王自顾不暇,有传言说勤王也被染了瘟疫,老曲啊,你当真要这时候去?”
后面还有谁说话庄绾没听清,她僵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瘟疫......赵子御染了瘟疫......
啪!
手里的茶盘落在地上,庄绾浑然不知,却惊动了书房里的人。
阿戒出来见是庄绾,目光在她脚边的狼藉处看一眼,然后回去禀报了霍时玄,霍时玄让他把人带进来。
庄绾想问赵子御的情况,但是不敢,所以当霍时玄问她怎么了时,她随口道:
“不是故意的,没看清路,摔了一跤”
霍时玄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见她脸色苍白,眸光里还残留着一抹来不及掩饰的恐惧和担忧,忽闪过一种念头。
莫不是,她刚才听到了关于勤王的话?
存着窥探的意图,霍时玄没让庄绾离开,他说要写信,让她留下给他磨墨,然后朝曲佑天道:
“确定勤王染了瘟疫吗?”
他说话时,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庄绾,果见她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
曲佑天不知霍时玄的心思,见他不避讳庄绾,便也没了顾忌,沉声道:
“还不确定,只能说半真半假,不过,听闻现在居庸镇的瘟疫最厉害,勤王怕是......凶多吉少”
庄绾几乎要撑不住,若非抬头的时候,恰对上霍时玄意味深长的探究目光,她都要冲过去问曲佑天听谁胡说八道。
赵子御还没兑现承诺,还没来见她,怎么可能会出事!
不会的,那男人心这么狠,命定然也是硬的!
短暂的安静中,谢谦继续问曲佑天,“真的确定明天就走?你这才跟蓝菱定了情,走的会不会太急了?”
曲佑天已经决定去居庸镇,明日就走,原本他和霍时玄要去艳香楼给他送行,但曲佑天说晚些时候想单独跟蓝菱告别,所以他们就来霍府了。
曲佑天喝了口茶,想起蓝菱,脸上有不舍,却很坚定。
“是,明天就走,就像玄爷说的,如今勤王正处于水深火热,是他最艰难的时候,这时候,才最容易看清一个人的品质和能力”
至于蓝菱,他跟蓝菱表明心意的时候,就告诉过她自己可能会去边境。
谢谦挥了挥折扇,笑着调侃了两句,然后慢慢收敛了笑容,严肃道:
“以勤王的处境而言,现在任何一个靠近他的人,都有可能是朝廷派去监视他或者杀他的,所以,你想靠近可不容易,得有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他说完,转头看向了霍时玄,曲佑天也看向霍时玄,道:
“是要个理由,所以我才来霍府找玄爷了,玄爷,帮忙想个办法”
霍时玄的脑子最好使,三人遇到大是大非时,他的意见很重要。
霍时玄的视线从庄绾身上收回,翘着腿悠哉悠哉的喝了口茶。
“勤王现在最头疼的就是瘟疫和温饱,只要你有解瘟疫的法子,或者你能低价送米过去,保准勤王奉你为座上宾”
谢谦摇头轻叹,“若是能送米进去,咱们都可以帮帮老曲,只是,如今怕是有米送不进去啊,朝廷的人在各路盯着,目标太大,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带银子也不行,那边的米仓快空了”
曲佑天同样皱眉,“至于解瘟疫的法子,我哪里有解瘟疫的法子,若是我有,就算勤王十恶不赦,我也会把方子给他,毕竟瘟疫折磨的是百姓”
霍时玄正要开口,袖子忽被人扯了一下,他转头,恰对上庄绾怯怯的小鹿眼。
“我知道一个解瘟疫的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
谢谦和曲佑天同时朝庄绾看过去。
庄绾见霍时玄微蹙着眉,以为他不信,又道:“我爷爷是大夫,他遇到过瘟疫,我见过方子”
这话半真半假,爷爷不是大夫,但是,爷爷当年在边境确实遇到过瘟疫。
爷爷说,是北燕的一个大将军暗中给了他偏方,她不知爷爷为何要信一个敌人,但偏方确实有用。
她在爷爷书房里见过那偏方。
爷爷?
霍时玄挑眉,她爷爷叫什么来着,对了,庄槐?
咝,这名字好熟悉,就是想不起来!
霍时玄看了她一会,不再多问,侧开身示意她过来把方子写下来。
庄绾拿起一支毛笔,先润了水,又蘸了墨,刚要落笔纸上,突然想到什么,把手里的毛笔递给了霍时玄。
“六少爷,您来写吧,我的字太丑”
这话霍时玄是不信的,因为他见过她的字,很漂亮的小篆,写的极为端正,一看就是练了多年的。
所以,她在担心什么?担心勤王看见她的字?
霍时玄没拆穿她,他接过毛笔,按着她说的方子写好,然后吹干墨汁后递给了曲佑天。
“先找个大夫看看,若是大夫说方子无事,就拿去给勤王,若是可以解,你便可成事,若是不能解,也算你的用心,勤王不会定你的罪,试试吧”
曲佑天接过,心中暗惊霍时玄竟如此信任一个妾室,不过他没多问,因为他信得过霍时玄。
霍时玄支走了庄绾,三人又在书房聊了一会,正事聊完了,霍时玄揉着眉头道:
"你们可听过庄槐这个名字?"
谢谦一脸茫然,摇头,“没听过”
曲佑天蹙眉道:“庄槐......你问的可是大周的开国将军?丞相庄仲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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