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蹊跷?是福是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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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金枝,赵子御语带极寒的杀气。

太后倒是没隐瞒,把金枝这些年在宫里干的事,挑着重要的跟他说了一遍。

“我知道你恼她的背叛,可这些年多亏了她的帮衬,她得宠后,偷偷给母后送来棉被和衣物,否则,母后怕是早死在冷宫了”

“也多亏了她,赵子勋才死的这么快,当年那个李峰的身份,母后告诉你是在御书房安排了自己人,其实就是她发现的,你进京的时候,也多亏了她里应外合”

“御儿,金枝是功臣!”

殿内的烛光盈盈亮亮,照不进赵子御冷若冰窖的血肉,他双手紧握撑在膝盖间,闭着眸子沉默了许久,呼吸沉重,胸腔鼓动的厉害。

良久,他起身,并没有回头看太后,只快步往外走,“母后早点休息,朕明日再来看您”

太后想趁机劝他把金枝留在宫里,但瞧着他疲惫孤寂的身影,终是不忍心在这时候逼迫他,这事可以再缓缓。

但是,有件事……太后最终还是狠心叫住他。

“御儿,你这次既然没接来庄绾,能不能缓缓,明年开春就是立后大典,最多两个月而已,母后不知还能不能活到那天,母后最大的心愿,就是看你娶一个对你有帮衬的皇后,看你稳坐朝局”

“若是庄绾现在来了,母后恐会出现变故,母后不是不信你,只是,听闻你在霍府知道她为妾时,气血攻心吐了血,母后真怕了,你太爱她了,母后怕你会因为她改变初衷”

“王阁老已经在为此事准备了,万万不能出现任何变故,御儿,立后大典结束再把她接回宫好不好,母后求你了!”

赵子御身子一颤,始终没回头,太后咳嗽几声,死死盯着他的后背,急切的声音陡然尖锐。

“御儿,你想让庄绾亲眼看着你娶别的女人吗?你想让她等在冰冷的宫殿看着你洞房花烛吗?莫说等到立后那天”

“马上,宫里就要为立后准备,喜庆是遮不住的,热闹是藏不住的,她若问起,你如何跟她解释?说你要立别人为后?说你还要纳三千后宫佳丽?”

“你若不想她自此心念如灰,积郁成疾,你就等宫中平静再把她接来,等你握紧了朝政大权再把她接来,你五年都等了,不差这两个月吧!”

母知子,母果然知子!句句诛心!

太后总能一语道破他心中的忐忑和惶恐,赵子御紧咬失血的双唇,身子剧烈的颤抖。

是,他不敢让庄绾看着他娶别人,不敢让她看到他为其他女人准备的凤冠霞帔,甚至,不敢让她看见,他为了巩固皇权不得不低下的头颅。

这些忐忑,他一直藏的很好,他总说服自己,不要管,不要管这些,只要把她绑在身边即可,他必须尽快把她带回来。

可接连的变故,他还是没把人带来,如今母后的话更戳破他所有的伪装,这是......天意吗?

“皇上!”

成阳在殿外守着,见皇帝身子摇摇颤颤的出来,忙跑过去扶他。

赵子御扶着他的手站直身子,沉默无声的往前走,行至半路,突然问了成阳一个问题。

“你觉得,太后病的蹊跷吗?”

成阳一愣,被这问题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皇上的意思是,太后是为了让皇上回宫,所以......”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赵子御疲惫的揉着太阳穴,半眯的眸子隐含锋利冷光,声音缓慢而深沉。

“朕不想怀疑她,但是,朕的所有问题,她都回答的滴水不漏,像是早就准备好在等着朕,那些回答,好像都在避重就轻,偏偏让朕挑不出错,而且,这病来的太巧了,朕总觉得,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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