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活不成了(1 / 2)
回玄安堂的路上,庄绾把刚才的事完完整整同霍时玄说了一遍,说完又想起王胜的话。
“所以,他们是在四周挖的坑?”
霍时玄闷声嗯了一下,安慰她道:“不用担心,我找来了普善大师,大师诵了经做了法事,说没什么大问题,重新入土为安了”
庄绾的手慢慢摸上他的眼睛,瞧着他瞳孔里余留的红色残影,很是心疼,“你是不是哭了?”
霍时玄呼吸一窒,把脸在她掌心蹭了蹭,不肯承认,笑道:
“怎么会,大老爷们哭什么哭,这是外面风大,土吹进眼睛了,我揉的”
庄绾不信,正要说什么,霍时玄已经转移了话题,“回来的路上我见到阿戒了,春喜跑了”
庄绾愣住,春喜跑了?跑了是什么意思?
霍时玄已经抱着她进了玄安堂,喊人准备了热水,进屋把她放在软榻上,庄绾在他起身时抓住他的胳膊。
“春喜跑了是什么意思?阿戒不是送她去医馆了吗?”
她白着脸,急切的追问,霍时玄蹲在她旁边,握住她的手道:
“我回来的路上,碰见了阿戒,他失魂落魄的往霍府跑,我就拦着他问他怎么了,他说春喜受伤了,你让他送春喜去医馆,路上,春喜醒了,同他说了一些话”
“他当时的情绪很崩溃,说的不太清楚,我又急着回来,也没仔细听,大致的意思就是,春喜又被霍南青利用了一次”
庄绾渐渐瞪大眼睛,今日春喜突然出现的一幕萦绕在脑中,她忽而握紧了霍时玄的手。
“所以,阮氏追杀春喜是霍南青设的局!春喜的出现是故意引开阿戒!”
霍时玄安抚的摸摸她的脑袋,“应该是,我也只是猜测,具体的等他回来,我们再好好问问他”
见她点头,霍时玄又继续道:“阿戒说,他把春喜送到医馆,转身同大夫说话的功夫,春喜就不见了”
“阿戒怕你出事,找了一圈没找到便不敢再耽搁,同医馆的人报了我的名字,让他们帮忙去找,然后他先回来找你”
蒲妈妈带着人在浴桶放好了热水,霍时玄把庄绾抱过去,给她脱了衣裳,“我让阿戒又去找春喜了”
浴桶足够大,可以容纳两人,霍时玄也沾了一身的土,他两三下把自己脱的干净,也进了浴桶,手一伸把庄绾抱到腿上坐着。
“我猜测着,春喜应该是不想活了......”
霍时玄话到此处,沉沉叹了口气,嗓音里尽是遗憾,庄绾听得也是揪心,伸手抱住他的腰背,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声音带着哽咽。
“我一直希望,春喜能有个好结局的”
霍时玄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往她身上撩着热水,听她这话,嗤笑一声。
“她活该!”
庄绾一愣,自他怀里抬头,蹙眉道:“相公这是何话?相公刚才叹气,不也是惋惜吗?”
霍时玄低头在她额头吻了吻,“我觉得惋惜和遗憾,是为阿戒,却不是为了春喜”
最初在书房听到春喜那番话时,他是为春喜惋惜的,他觉得春喜也是可怜,经历过那般噩梦,一时被霍南青蛊惑利用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他把处置权交给了阿戒,他知道阿戒喜欢春喜,他甚至告诉阿戒,春喜只是不能再在庄绾身边伺候,不影响他娶春喜。
甚至阿戒最终还是把春喜送走时,他还在替春喜惋惜,但是......
“当日,阿戒亲自把她送出城,给了她足够的银两,给她安排好一切,若是她不想回头,她可以一直往前走”
庄绾听他这话,问道:“若是霍南青让人把她带回来呢?”
霍时玄摇头,“第一次她肯走,说明她可以放下这一切,若她回来是被逼的,她不会在医馆逃跑,走,说明她心虚了,她再也没脸见到我们”
庄绾不说话了,软了身子靠在他怀里,再提不起半分精神,像是被打击到了。
霍时玄给她洗了香肩,手指绕着她湿漉漉的头发,轻声道:
“你也不用为她惋惜,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最初,她是可怜,可你想想,霍南青拿捏她的,不过是她曾杀了霍之岩的侍从”
“府里的人都知道我与霍之岩关系恶劣,若她把此事告诉我,我自然是偏袒她的,甚至会帮她报仇,她便不用再被霍南青拿捏”
“退一步讲,她脸皮薄,不好同我与阿戒讲,那还有你呢,她肯定知道,以你的身份,莫说她杀了一个侍从,便是杀了两个,只要你开口,老头也不会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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