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尽钱财,悄然入京(1 / 2)
"难听?岂止是难听!"
永寿宫内,赵子御骤然回头,面对太后,猩红的眸子第一次染上怨恨。
“母后可知,我等她一句‘原谅’等了多少年!从当年做了那个愚蠢的决定开始,我没有一天是开心的,我觉得自己是行尸走肉!这是我恩将仇报的报应,我认了!”
“可是好不容易,就在今日,一个时辰前,绾绾终于要原谅我了,她要给我机会了,您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觉得我又活过来了,可是”
他眸中的怨恨更清晰了些,嘶哑的声音似受伤的雄兽,无尽酸楚的吼出声。
“母后,您为何总是如此,一次次浇灭我所有希望,一次次把我打回万丈深渊,绾绾再醒来,怕是又要恨我了,母后,您是不是就见不得我好?”
太后被他眸中的怨恨击垮,踉跄着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御儿,母后是太爱你......”
赵子御已经不想搭理她,抱着庄绾转身往外走。
“朕才是大周的天子,是非道理不需要母后来教,母后年纪大了,好生将养才是,其他事莫要过问了!”
太后急火攻心,喉间一阵甘甜的血腥涌动,看着皇帝漠然离开的背影,她平生第一次觉得恐慌,比当年赵子勋登基还惶恐。
朕?他的称呼不再是儿臣,而是朕!那样的冷漠,那样的疏离,这次,他是真的怨上她了!
这道裂痕,怕是难以痊愈了……
.........
霍时玄那晚带着阿戒等人搬离霍府,暂时住进了城南的一处宅子。
宅子是他早几年买的,虽然不住,但也不算完全闲置,偶尔会跟曲佑天和谢谦他们过来喝酒谈事。
搬过来休养了几日,等走路不用人扶着了,霍时玄立刻去找了普善大师,自他嘴里听说了‘死劫’和占卜之言。
了解之后,除了心疼还是心疼,难怪自见了普善大师后,庄绾又开始做噩梦,偶尔半夜醒来见不到他都慌得不行。
原来她一个人,竟承受了这么多事,媳妇......
安排好扬州的一切,他简单收拾了东西,准备动身往京都走,临走的前一天,曲佑天回来了,去了霍府才知道霍时玄搬走的事。
听说是带了行李走的,他便找到了城南的宅子,霍时玄把事情都同他说了,曲佑天先是把他前前后后打量一遍,确定他没事后,才怒的踢翻了椅子。
“皇上是真昏了头了,他竟然真的君抢民妻!”
虽然早就有过如此预测,但曲佑天心里,还是对皇帝留了几分期待的,毕竟在边境那几年,他也是真的为皇帝的大义和英勇诚服。
虽早有准备,真到了这一天,未免有些失望了,冷静下来后,曲佑天叹气,“早知如此,我就不绕这一趟了,我应该早点过来的”
霍时玄摇摇头,“天意如此,半点不由人,而且你这趟是送那些沙场英雄,他们的事比我重要,你也不算白跑一趟,还是值得的”
曲佑天问他接下来如何打算,霍时玄握着系在腰间的香囊,目光悠远。
“吴庸来信,说春闱时会想办法让我与绾绾见一面,我明日就准备动身了,走走停停,处理些生意,春闱前会赶到京都”
曲佑天准备同他一起走,被霍时玄阻止。
“当日我有意撇清同你们的关系,但是皇帝回宫后还是多次试探吴庸,等你回去,他应该也会试探你,以防万一,你现在务必同我保持距离”
曲佑天见他主意已决,只能作罢,“行,那我们分开走,你若有话同弟妹讲,你就写封信,我带回去交给丞相,他肯定能见到弟妹”
这话倒是让霍时玄沉郁多日的心一下明亮起来,他二话不说直接跑进书房,待了大半个时辰才出来,递给曲佑天一封厚厚的信。
“先写这么多,吴庸说他快搬入丞相府了,回头我直接同他联系”
毕竟他和曲佑天是从小玩到大的关系,皇帝就算对他没了怀疑,怕是也要时时派人盯着他,相对之下,还是吴庸更安全方便些。
两人当夜一起喝了酒,霍时玄把庄绾留给方蓝的药方给了他,听说是调养身子为生孩子做准备,曲佑天面色复杂。
“我有种感觉,不日我便要去边境了,我娘不喜欢方蓝,我若走了,她少不得要在曲府受苦,所以我有时候会想,我是不是太自私了,这样遥遥无期的日子,我怕她会后悔”
霍时玄懒懒的靠在醉翁椅上,饮了口酒,望着头顶一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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