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命吧,当皇帝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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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绾本是担心皇帝会有什么动作,一直惴惴不安着,也没想到正好碰到两军交战,如此,皇帝没时间来找她,霍时玄也安抚她。

“你别担心,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媳妇,皇帝不敢明目张胆的抢,大周和北燕已经开战,接下来都是死战,他也不敢分心,你安安心心在这住下,现在走比较危险,等这次休整了,我便送你和安儿回去”

庄绾是信任他的,他说的她都听,所以也没多想,她这次带的军需能撑一段时间,带的银子也足够,霍时玄虽然解了毒,还需静养,便把卫照找来,把后方补给调度的事都交给他了。

相较于其他人的忙碌,夫妻两人的日子倒是清闲,霍时玄每天与媳妇调情,陪儿子玩,柏安见着父亲也是高兴,日日要他抱着。

庄绾问起方蓝,霍时玄只摇头叹息,“老曲一直催着太医想办法,但太医实在没办法了,虽然还没有放弃,但......唉,老曲一有空就陪着她,能陪一日是一日吧”

当日,曲佑天还是让太医把蛊虫引出来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庄绾想见见方蓝,霍时玄便送她去了,晚膳之后去的,曲佑天带兵操练去了,屋里只有方蓝自己。

方蓝看见庄绾,极为高兴,走过去抱了抱她,“早听佑天说你来了,我想去找你,又觉你才同六爷见面,肯定想独处,不想打扰了你们”

她说完,看向她怀里的柏安,亲昵的捏捏他的脸逗他,柏安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脆生生的喊了声‘姨’。

方蓝看见他便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思念涌上心头,从庄绾怀里接过柏安抱着,又拉着庄绾坐下。

庄绾先拿着她的手腕把了脉,方蓝苦笑,“不用白费力气了,不是姐姐看不起你的医术,只是几个太医没日没夜的研究许久了,也没得个办法,只能认命了”

庄绾松开她,微微握紧了拳头,红了眼,“对不起,这蛊虫,本来是要下在我身上的”

虽然霍时玄没同她细说,但听说这蛊是巫师下的,她心中便有几分猜测了,难怪当日巫师似要迫不及待的做法,竟是有目的。

方蓝听得一愣,很快拉着她的手笑道:“这怎么能怨你呢,又不是你故意的,说起来,当日还是我通知你那巫师有问题,结果巫师把蛊下在我身上,这便是佛家有云,万般皆是命吧,我命中注定要遭此一劫,与任何人都无关”

她越这样温和,庄绾越是愧疚,眼泪汹涌滑落,哽咽道:

“从听说了这蛊虫后,我便翻阅了很多古籍,还逼着邢大夫去找办法,可是找不到,我找不到办法,救不了你,你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若你出了事,曲佑天可怎么办”

柏安见娘亲哭了,小嘴一扁也要哭,扭着身子从方蓝腿上滑下来,抱着娘亲的胳膊往上爬,庄绾托住他的身子把他抱到腿上,柏安伸出小手给她擦眼泪。

“娘亲不哭”

方蓝也劝她,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想起这些日子曲佑天的愁苦,面色也灰暗下来,轻叹道:

“这种事,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言,我出事,打击的是佑天,若是你出事,打击的便是六爷,你实在不必往自己身上揽,谢谦也同你这般,说那蛊是要下在他身上的,一封接一封的愧疚信,恨不能把蛊虫转移到他身上去”

“其实这与你们都无关,便是骆惜玉,你说她错了吗?其实在她的立场,她也是个可怜人,她爱谢谦,所以为了谢谦坑我一把,也是能理解的,若我是她,我可能也会这般自私”

她给庄绾倒了杯热茶,笑道:“其实够了,如今佑天除了率军打仗的时间,把大部分的空闲时间都给了我,我很知足了”

她确实怨过,可是想了一圈,不知该怨谁,庄绾完全不知情,最无辜,便是骆惜玉,若她面临骆惜玉的选择,她可能也会为了保全曲佑天去坑其他人。

若真要怨,真要恨,那便是北燕了!

时至今日,她基本已经释然了,唯一释怀不了的,是她在清醒之后记得了那些事,虽然是模糊的,但她记得那些耻辱的舞,记得燕金用她的妓子身份侮辱曲佑天,记得她用手里的匕首刺入了曲佑天的胸膛......

她觉得那些记忆不是自己的,可噩梦又是那样的真实,曲佑天不愿告诉她真相,可这里的很多人看她的目光又在暗示她,那些噩梦是真实的。

虽然,所有人得了指令,谁都不许乱嚼舌根,但女人总是敏感的,她在艳香楼多年,也擅于捕捉人的神情,她看的出来,这里的人虽然明着对她是恭敬的,暗中却带着敬而远之的异样目光。

她听到过厨房的两个婆子暗中议论,“你说大将军那样的英雄,想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就娶了一个风尘女子,真是污点啊!”

污点,她是曲佑天的污点,对了,就是这两个字,那些人看她的目光里,就是带着这样的情绪,为曲佑天鸣不平的愤然和不理解。

人人都在为曲佑天鸣不平,慢慢的,连她自己都觉得,她配不上曲佑天,她是曲佑天的累赘,她会让他的一世英名扫地,她是他人生的污点。

她不想的,不想让曲佑天因为她被诋毁,她在等一个机会,她要告诉所有人,她不是他的累赘……

…………

这场仗打到如今,北燕的目的渐渐显露。

北燕的兵力太过强悍,大周虽然靠着吴庸的谋略次次险胜,但从全局上看,大周已经呈现败势,北燕的目的,是要耗死大周!

皇帝和曲佑天等一众将领每次都是浑身是血的回来,身上是大大小小的伤口,霍时玄把军需的事交给卫照,身子养好后,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身上也是旧伤未愈,新伤不断。

这一日,天空一个响雷,暴雨如猛兽汹涌而下,两军停战,各自休整,霍时玄在城墙的避风口处找到吴庸,在他身边坐下。

两人的目光同时望向血流成河的战场,士兵们正在秩序井然的搬运尸体,堆积在一起,如山一般高。

霍时玄问他躲在这里,在想什么,吴庸伸手遮住眼,苦笑道:

“没想什么,就是突然觉得累了,有时候想想,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恨的是燕吉,恨的是北燕的朝廷,可北燕有些将士,原是跟着我父亲的,有些人,我还喊过叔叔伯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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