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6章 竟有如此相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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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之中,各门各派的招数有着极大的差别,即便是同样的一招绵掌,各门各派都有不同,绝不可能出现章法路数一模一样的情况。

唯独一种可能,便是两种武功出自同源,其中一门,是另一门演变而来!

毫无疑问,《素柔功》和杜家的武功,有着某种关联,也不知是《素柔功》脱胎于杜家的武功,还是杜家的武功是由《素柔功》转变而来的。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杜文玉和陈槐安同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操练完一整套的路数,二人收手的时机都一模一样!

杜文玉显然也听见了身后木人桩传来的动静,不必回头,已然知道陈槐安到了,当即笑道:“小家伙,想必到此,你心中多少也有猜测了,外头炎热,你我到屋里谈吧。”

片刻之后,二人已是回到了大堂之中落座。

杜文玉也不多说,只端着茶杯笑看陈槐安,目光在陈槐安身上不断的打量着,脸上始终挂着几分浅浅的笑意。

好片刻,陈槐安终于有些耐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太爷,方才我在旁观摩,发现您所用的武功路数,和我所学的路数有许多完全相似的地方,不知老太爷……是否能帮我解惑?”

“你练的武功,可有名讳?”

杜文玉努了努下巴,笑问道。“有的,名叫《素柔功》。”

陈槐安如实答道,“但我并不知道这《素柔功》出自谁手,乃是陛下赐我的。敢问这《素柔功》,是否是杜家的武学?”

“是,也不是。”

杜文玉淡淡一笑,“方才你在我身后跟着施展拳脚,听闻你推打木人桩的声音,我便心中有数了。不错,其中确有一部分出自杜家的武学,但,并不全是。你能看出一模一样的那部分,是我杜家武学,但余下的,便是创造这武功的人自创的了。”

“也就说此人,必定是杜家传人,最起码,也曾是杜家的门徒,可对?”

陈槐安颇有些激动地追问道。

“应该不错,但很遗憾,我也无法告诉你具体是何人。”

杜文玉叹了一声,摇头道,“杜家传人和门徒,虽不及清潭山庄那么多,但也颇为不少,每年出师的不下百人,新拜入的,亦是不下百人,即便是我,也无法断言这《素柔功》究竟是何人所创。”

“请老太爷再想想,应当是名女子,并且曾有过登上天字榜的实力!这样的人,普天之下应该都找不出几个才对!”

陈槐安并未放弃,继续追问,“求您细细想一下,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呵呵,孩子,你即便是找遍了前后二百年的天字榜高手,也不见得能够找到此人。”

杜文玉摆了摆手,“看你模样便知是初入武林,想必你也并不知道,这普天之下的高手,不再天地人三榜之上的,大有人在!在这三榜之外,还有一门只有武林中人方才知道的,‘奇’字榜。”

“奇字榜?”陈槐安一愣。

“不错,奇异玄妙的‘奇’,想要被列入此榜,条件极为严苛,最低,要有足以媲美地字榜一线高手的实力,同时所用的武功招数,必须以‘奇’著称,乃是脱胎于各家武学,自成一派。”

“你所说的这《素柔功》,即便是我,也从未听闻过,能够看出这武学,脱胎于我杜家的武学,但是何人所创,我也不知道。尤其是,那奇字榜上的人,各个神秘莫测,身份成谜,他们是独立于武林的一群高手,每当出现自创出优秀武学,武功超群的新人,奇字榜上的高手便会前来找寻,将其纳入奇字榜。”

“我唯一知道的是,被纳入奇字榜的高手,大都不被允许曝光身份,他们可能是你平日里见到的任何人,但真正需要出手的时候,都会以易容,遮面等手段隐藏身份,因此,那奇字榜上究竟有何人,这天底下都几乎没人知道。”闻听此言,陈槐安不由露出一脸失望之色。

瞧见《素柔功》和杜家武学有着紧密的关联,他本是满怀希望,心想着,定能从杜老爷子口中问出些什么来。

却不成想,这所谓的奇字榜,让他所有的希望都化作了泡影。

杜老爷子可谓是当今武林中泰山北斗般的存在了,连他都不知道,能够解惑的人,就当真是不知从何去找了。

“孩子,不必失望。我能理解你想追根溯源的心情,这世上的事,从无绝对,你若有心,也许某些不起眼的小事,都能成为你追查下去的线索。不过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杜文玉起身走上前来,拍了拍陈槐安的肩膀安慰道。

“您老言重了。”

“不妨事,既然这《素柔功》脱胎于我杜家的武学,你便也算是我杜家半个传人。在你来之前,皇帝陛下已经令人前来传讯,我杜家,可以传你武功。你若是愿意的话,随我去香堂上一炷香,权当做归宗,往后,你便是我杜家的传人。当然了,何去何从,皆凭你愿,我也知道你在朝中权位不低,该你的职责,也莫要推卸。”

“晚辈愿去,有劳前辈了。”

陈槐安很是恭敬地点了点头。

他想找到《素柔功》创始人的缘由之一,便是想要好生拜谢这位传他内力,助他成材的前辈,虽不知是何人,但却能知道这位前辈已经不在人世了,兴许,其灵位就供在杜家的香堂之中,这一炷归宗的高香,理应拜上。

见陈槐安点头,杜文玉便也不再多说,牵着陈槐安的手腕,一路将他带到了香堂之中。

杜家的香堂颇为宽敞,正殿之内,摆放着大量的灵位,往上,能够一路追溯到杜家的列祖列宗,颇为壮观。拜入香堂,陈槐安的目光在大量的灵位之中扫了一圈,注意力忽然被其中一块灵位所吸引。

那是杜家上一辈长女的灵位,乃是杜老爷子的大女儿,走得时候还很是年轻,连三十岁都不到。

引起他注意的,是这位名叫杜思怀的长女的忌日。

灵位上清楚地写着,此人的忌日,乃是二十五年前的二月十七,那一日正是惊蛰,与他的生辰,乃是同一天。

得知了这个世界传功的法子之后,他便是能够确信,那位传功给他的高手,倘若因为传功而身死,其忌日,必然在他出生之后,两岁之前。

但细细扫视了一圈,灵堂中诸多灵位里,基本再找不到附和这个条件的,在他出生到两岁的这两年时间里,杜家谱系上没有死过人,仅有此人,刚好在他出生的那日亡故。这未免有些太过巧合了。

陈槐安先是上了三炷高香,朝着诸多灵位恭敬叩拜,行过礼之后,方才看向一旁的杜文玉,问道:“老太爷,敢问这位,杜思怀前辈,是何许人也?又是因何亡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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