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甜葡萄和陈大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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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甜葡萄和陈大壮

“蓼茸这几日都在干嘛?”清欢吃了颗葡萄,酸得她眉头直皱。

赶紧吃颗蜜饯冲淡嘴里的酸味,漫不经心道:“她恢复神志那天晚上,我瞧见她在我院门口鬼鬼祟祟张望。”

茼蒿给清欢递了碗甜茶,眼睛撇了眼外边陈桂花住着的主院:“您说让我们不必盯着她,我们也就都没把人放在心上,只是瞧着,她日日往前面那婆子那处跑。”

“前儿个儿夜里,奴婢假装睡着,她摸黑起来往奴婢的身上和床铺间摸了许久。想来是在找什么。”

清欢又让春笋给她剥了颗葡萄,浑不在意:“还能找什么,无非就是找那钥匙罢了。本郡主的钱财啥的,可都是我们茼蒿姐姐管着呢!”

“嘶!”

清欢又被酸着了。

“郡主,您要想吃葡萄,大可让世子叫人给送些来,何苦非要和后头那几颗野葡萄较劲呢?”茼蒿连忙又往她嘴里塞了块蜜饯。

“这你就不懂了!赶明年我想吃酸葡萄,只怕都吃不上了。”清欢吃着蜜饯,笑呵呵的。

春笋眸光闪了闪,没说话,他忽然想起来,那天带郡主去后头野果园子里玩耍的时候,他多嘴说了句:“野葡萄底下要是埋上些骨头腐肉,第二年的葡萄长出来会变甜。”

茼蒿可不知道这一茬,她有些疑惑的问:“难道郡主还知道让葡萄变甜的法子不成?”

“那可不!你们郡主我知道的可多。听闻葡萄树底下埋猪肉就顶好,你说这人肉自然养的比猪更精细,埋个人进去,那不得甜成蜜啊?”

“你们谁不听话,我就把你们埋进去。”她叉着腰,笑得咯咯咯的,清脆又娇艳。

就是说出来的那话,怪吓人的。

“郡主怪会说笑话!你哪里舍得埋我们。”茼蒿耸耸肩,脸上露出一个笑,心里想着郡主还是小孩心性。

外边墙角下听着的蓼茸却是浑身一颤,一张小脸寡白。

因为清欢说了句:“你们两个我肯定不舍得,我要埋就埋拿起子不知死活的。”

不知死活的?是在说自己吧?就是自己的吧!

她踉踉跄跄跑了。

*

回头,蓼茸就小心翼翼将一把金稞子还有一堆手饰珠宝往陈桂花面前放:“我只有这些了,求夫人救我一命,郡主她迟早会要我死的。”

“她说了,要把我埋在葡萄树下,甜葡萄。”

蓼茸是真的害怕,不知为何,她就是觉着,楚清欢那不是说笑,而是肯定会说到做到。

陈桂花把东西收起来,瞥了蓼茸颤颤巍巍的样子一眼:“行吧。你且等过两日,我叫你去做件事,做好了我就助你走,不仅如此,还能让楚清欢把你的卖身契还给你,还你自由身。”

“当真?”蓼茸眼里迸发出了一阵名为希望的光芒。

“我骗你个小丫头片子做甚。你附耳过来。我儿陈大壮,如今正是大好年华,配你们那个假郡主绰绰有余。”

“等那小妮子成了我儿媳妇儿,那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陈桂花嘀嘀咕咕说了一堆,蓼茸越听眼睛越亮。

原是那日清欢遇上的那肥头大耳的男人,当真是陈桂花的独子陈大壮。

陈大壮一回来和她说自己遇见了个仙女,非她不娶,陈桂花一听,那不就是清欢么?正想劝说两句。

陈大壮往地上一坐就开始撒泼:“郡主又如何,还不是个假的。再说,她是陈婉的闺女,娶了她,不仅我们娘儿俩跟着富贵,还能恶心恶心陈婉,不是一举多得!再说她那么美,儿子真的想要。”

陈大壮一耍泼,陈桂花就没法子,只能答应下来。

且,她想到自己儿子说的,这可是陈婉的闺女,心里也涌起一股隐秘的快意来。哪里还有先前明哲保身的聪明与机警。正想着怎么往清欢房里去放那等下作的东西,这不就正好碰上蓼茸来求救。真真是瞌睡遇到枕头,巧了。

“我晓得了,谢谢夫人!事成之后,蓼茸这条命就是夫人的。”蓼茸连忙跪下去给陈桂花磕了个头。显然都已经忘了自己面前的不过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农妇!是她蓼茸姑娘以前最瞧不上的人。

“我要你命做什么,你只要做好那件事……”

一切尽在不言中,陈桂花和蓼茸相视一笑。

自从得了陈桂花指点,蓼茸一改先前的样子,日日来给清欢磕头请罪,忙里忙外,一副痛改前非洗心革面的样子。

清欢知道这怕是有人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也装着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倒也没赶她走。

蓼茸是被陈桂花画的大饼冲昏了头,忘了清欢先前做的事儿。

陈桂花是不清楚蓼茸和清欢之间的一桩桩一件件。

竟然都以为,蓼茸又重新得了清欢信任,回到了清欢身边。

“小姐,我瞧着蓼茸今儿一早往怀里揣了一包东西。”茼蒿给清欢将头发梳起来,贴在她耳朵边轻声提醒了一句。

清欢抬起眼皮就见蓼茸正抬着她屋里熏香的炉子进来,拍了拍茼蒿的手,示意她莫要伸张。

等蓼茸有些按耐不住兴奋的走了,清欢才招招手唤了茼蒿去叫在楚清淮院里跟着练武的春笋回来。

“顺带着告诉世子,夜里头来我院里吃个夜宵,我给大家煮面吃。”

自从蓼茸恢复了神志,楚清淮和清欢之间倒是素淡了些,没有以前粘的那样紧。清欢发觉,自己不喜欢这样。看起来她得快一些解决了这个跳梁小丑才好。

思绪间,春笋已经到了跟前。

“春笋,你晚间敲晕了蓼茸将她扔我房里来。”

*

晚间,真有那起子狗狗祟祟的人,摸着黑进了清欢的屋。

等着楚清淮一行到的时候,清欢便让春笋去把蜡烛点燃。屋里的蜡烛亮了起来,床上是两个亮晃晃白花花的人。

“阿欢不看。”楚清淮捂住清欢的眼睛,将她往自己怀里拉了拉。

季五站在一旁瞧了一眼,往楚清淮脑袋上敲了一酒葫芦:“你小子现在连我十招都抵不住,没资格抱小丫头。”

他才不会说,他小时候都没和美兰这么亲亲热热过,他看楚清淮自然看的眼热。

楚清淮抿了抿唇,稍微把清欢放开,不过遮着她眼睛的手没放下。

“龙爪,你把那男的拉下去,将他有黑痣的小指剁下来交给茼蒿。茼蒿,你把那玩意儿找个冰碗好好存起来。”

前世里,陈婉就是拿陈大壮来恶心清欢的。总说,要把她嫁给那个小手指头上有黑痣的肥猪。清欢就是这么记了下来的。

“春笋,你弄颗药,送蓼茸上路吧,让她别那么痛苦。至于她的尸身,龙爪辛苦些,帮着忙给埋到庄子后面的葡萄林底下去。”

“我听说用些特殊法子养出来的葡萄,可甜了呢。”

清欢带着浓浓笑意的吩咐,让刚刚还有些迤逦的房屋瞬间坠入冰窟。

“龙爪,快去。阿欢吩咐了。”楚清淮看了龙爪一眼,揽着清欢就往外走:“想吃阿欢煮的面,我恶。”

季五喝了口酒:“敢擅闯你的屋子,还下那种下三滥的药,叫我说,应该交给五爷爷来千刀万剐!”

“小欢儿就是心太善,只剁他一根手指。走走走,下面多下些,五爷爷也恶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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