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晋江独家首发,请勿转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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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在刹那间静止了,只剩巴掌声在室内回荡。

        沈星淮也没想到自己有这样的本事,能把巴掌打得这么响,又清又脆,甚至听到了回音。

        回声过后,沈星淮从脚底生起一阵恶寒,沿着他的尾椎骨一路直冲后脑海,头旋儿冒冷风。

        此时他已经可以确认,疯批没凉,他自己先凉了。

        望着疯批那双幽幽黑瞳,沈星淮坚信不疑,自己也会像这些家具一样,被他拆吧拆吧,砸稀碎。

        无比痛恨自己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长了这么欠的一只手,巴掌能打得这么响。

        但凡声音小一点,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咬死了只说自己想摸摸他,不过摸得重了一些。

        黑眸的主人还在一瞬不瞬地盯着,似乎在计算,哪一秒起来撕了他最合适。

        沈星淮这边都快急哭了,真的急。自己刚刚哪里是打了他的脸,完全是一巴掌打在了老虎屁股上。

        终于,床上的男人动了,他撑着胳膊打算起身。

        来了!来了!他要撕自己了!

        沈星淮心里着了火,那双惹祸的手又抬起来,一个俯冲紧紧将人抱住,死死摁回床上:“哥哥!”

        从前他都是甜甜软软的叫哥哥,今儿他愣是叫出了梁山好汉的气势,他自己也好意外。

        叶修忱低头看了看紧紧抱住自己的人,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黑眸中几番云涌:“沈星淮!”

        沈星淮吞了下口水,扬起小脸,眼圈泛着刚刚硬挤出来的泪光:“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不爱惜自己!”

        叶修忱垂着视线,盯着沈星淮泛红的眼尾:“所以你就打我?”

        “打是亲,骂是爱……”沈星淮越说声音越小,又靠回叶修忱胸口,牢牢把人压住,以防他暴走。

        他这样依着说话,瓮声瓮气,哭腔就更明显了:“听医生说起你的情况,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刚刚打你也是因为我太着急了。

        答应我,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你出意外,害怕失去你。”

        房间很静,沈星淮靠在叶修忱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

        僵持了好一会儿,头顶才传来叶修忱不耐的声音:“起来!”

        “不起。”除非你说不会撕了我。

        叶修忱深吸一口气,双手掐着他的胳膊,把粘在自己胸口的人薅下来:“出去!”

        这人手劲儿真大,沈星淮被他掐得皱眉:“疼,你弄疼我了。”

        掐着他胳膊的手僵了一下,力道轻了些,但依旧没有松手,拎着他越过一地的碎片向门口走去。

        沈星淮膝盖还没完全好,加上他的挟持,脚尖被掉落的柜门绊到,一条腿跪到地上,刚好是他受伤的那条:“啊!”

        叶修忱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把他从地上提起来,但沈星淮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膝盖被地上的玻璃碎片硌破了。

        狗男人!你完了!

        好心好意从医院跑回来,怕你把自己作死了,你却弄伤我!

        现在的沈星淮不止眼尾泛红,眼睫都变得湿漉:“疼!哥哥,好疼!”

        刚刚还冷得和冰雕似的叶修忱这会儿终于有了点人气儿,目光也不晦暗了:“让我看看。”

        他伸手去捞沈星淮的裤子,手却被拍开:“别碰,疼!”

        叶修忱手落回身侧僵了会儿,呼吸跟着变得急促:“送你去医院。”

        “疼,我走不了……”

        叶修忱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来,长腿阔步:“抱你去。”

        沈星淮感叹,这么多天不吃不睡,还能稳稳地抱着自己走,果然是个精力充沛,体力惊人的疯子。

        但也怕他脚软把自己摔了,双手紧紧环住他脖颈,侧脸贴着他颈窝,时不时地啜泣几声:“疼……”

        等在一楼的明叔和佣人,看到几天没见的少爷终于下楼了,心里一喜,沈先生果然有办法。

        匆匆围过去,看清沈星淮满是泪光的眼睛,又都停住,只有明叔靠过去:“少爷,沈先生怎么了”

        “划破了腿。”

        明叔在医院照顾那么多天,认出是沈星淮受伤的那条腿,急得碎碎念:“林医生说沈先生的腿还没痊愈,一定要仔细照顾,现在伤上加伤,这可怎么办,我现在就去叫林医生过来。”

        “不用,我送他去医院!”叶修忱已经抱着人走到门口。

        怀里的人蹭着他的侧颈,小声呜咽:“我不去医院,不去。”医院床小睡不好,吃的清汤寡水咽不下去。

        他最开始也没想去医院,就是想遛一遛叶修忱,狗男人和狗一样,遛累了就没劲儿拆家了。

        叶修忱脸色倏地沉了,刚要凶巴巴地拒绝他,怀里的人小猫似的,额角蹭着他侧颈的皮肤,委屈极了,声音颤得厉害:“不去,就不去。”

        叶修忱张了张嘴,把人怎么抱下来的,又怎么抱了回去,上电梯前吩咐明叔:“叫林萧马上过来!”

        电梯回到五楼,叶修忱把沈星淮送回房间,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

        可屁股刚一挨床,沈星淮环着叶修忱脖子的胳膊抱更紧了,缩进他怀里:“疼!”

        叶修忱弯腰顿了两秒,又把人抱起来:“这样疼吗?”

        沈星淮轻轻点头,嗓子都哑了:“疼,但是比床上好一点。”

        叶修忱满腔的烦躁都被他磨没了,只剩无奈:“……”自己弄伤得,只能继续抱着。

        沈星淮在他怀里动了动:“你走走,总站一个地儿,我累。”

        叶修忱目色幽幽,寒着脸,抱着人慢慢踱步。

        林萧风风火火地赶来,一起的还有韩与戎。

        进门看到他们俩的姿势,杵在原地愣住,这怎么还一直抱着呢?

        叶少爷的小男友够磨人的。

        不过身为医生需要冷静,意外的神情很快恢复如常,提着药箱走到他们跟前:“修忱把人放下,我看看伤口。”

        叶修忱没动。

        林萧以为他病情又加重,听力受到影响,半说半喊:“把人放床上!我看看伤口!”

        叶修忱舒口气,没了冷声冷调的口气,只剩无奈:“放床上他说疼,抱着看吧。”

        “……”林萧和韩与戎对视了一眼,这竟然是叶修忱说出的话?

        真新鲜,他还有怕谁疼的时候?不都是别人越痛苦,他不是越兴奋吗?

        男友待遇果然不一样,疯子发病这几天见人就急,撩眼皮儿都嫌麻烦,这会儿倒是有耐心,抱着人家撒手。

        韩与戎比林萧还要意外,无声地打量着他,以及他怀里的人:“修忱,你……感觉累吗?”

        累吗?

        “你说呢?”叶修忱瞥了他一眼,这么大个人一直抱怀里,还得走,站一会儿歇歇都不行,你说累不累?

        韩与戎笑笑,能感觉到累就很好。前几天他的感官处于麻木状态,现在能感觉到累,有问有答,不再封闭自己,说明已经在慢慢回归正常。

        得到了积极的回答,韩与戎却不敢多问,这位少爷性格不定,保准哪一句又惹火了,示意林萧给沈星淮看伤。

        “沈先生,你忍着点。”林萧慢慢掀开沈星淮的裤管。

        这……

        林萧探着腰又凑近了几分,甚至眯起眼,终于在沈星淮的膝盖上找到了一条浅浅的血痕。

        “呃……需要赶快消毒包扎一下。”不然伤口就愈合了“不能一直抱着,沈先生你忍一下。”

        沈星淮点点头:“好。”

        叶修忱将人放在床上准备甩甩酸胀的胳膊活动一下,还没来得及转身,衣角又被拉住:“别走。”

        他的力气不大,却偏偏把这头发怒的狮子给拽牢了。

        一旁的韩与戎看着二人的小动作,眼神多了几分深意:“人受伤时精神会比较紧张,加剧疼痛,有亲近的人陪在身边会减轻紧张感,缓解疼痛。”

        叶修忱目光闪了几瞬,将信将疑,但挨着床边儿坐下来。

        沈星淮不客气地将他当成靠忱,半依在他怀里。

        林萧拿出消毒棉,仔细地擦拭着他伤口周围消毒杀菌。

        整个过程,沈星淮并没有喊疼,只紧紧抿着唇瓣,但他身旁的叶修忱额头却是一层冷汗。

        沈星淮嘴上是没出声,但他的手一直掐着叶修忱的胳膊,松开时,指甲在他胳膊内侧留下了四个深深地小月牙儿。

        伤口处理完,林萧慢悠悠地收拾着自己的药箱,并没打算立刻走,时不时地瞄他们俩一眼,似有话要说。

        韩与戎也在一旁酝酿中。

        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林萧清清嗓子:“修忱啊,你胳膊上的伤口很深,我顺便帮你处理一下,别感染了。”

        叶修忱穿着黑色衬衣,袖子撸到手肘处,两只小臂上长长短短挂着几道口子,应该是砸东西时溅起的碎片割伤。

        有的结了浅浅的一层血痂,有的泛着红,动作幅度过大还时不时地向外渗血,沈星淮被他抱着,衣服上也蹭了几块血渍。

        但这点伤,叶修忱根本就没当回事:“不用,你们可以走了。”

        卸磨就杀驴,用完就赶走,这很叶修忱。

        韩与戎和林萧对视一瞬,却谁都没多说什么,他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看上去平静,但谁也保不准哪句话就扯掉了保险栓,嘭得一声被炸得粉身碎骨。

        林萧把刚刚收起来的消毒棉还有包扎用的纱布又都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那……修忱你待会让沈先生帮你一下,伤口总是要处理的。”

        两位医生临走前,给沈星淮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沈星淮觉得肩膀一重,读懂了他们眼神的意思。房间内重回安静,叶修忱雕塑似的站在床边,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又缓缓松开,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半晌情绪才勉强平复,只剩语气还有些急:“我回房间,不要再来打扰我。”

        沈星淮猜他估计是又要回屋继续发疯。

        他好敬业,疯批人设拿捏的死死地。

        把刚刚包扎好的腿向前探了探,方便疯批看见自己的罪行,又软软地叫他:“哥哥。”

        叶修忱目光落在他膝盖上,原本白润的膝盖现在裹着纱布,边缘处还带着淤青,印在白皙的腿上格外显眼,叶修忱装看不见都不行:“你走路不方便,想要什么和明叔说。”

        沈星淮低下头,留给他一个失望的头顶,小声小气地嗔道:“有些事不方便的,再说明叔也很忙。”

        叶修忱已经不耐烦:“那就找其他人。”

        “其他人都很忙。”沈星淮说完这一句,周围瞬间静下来。

        半天得不到叶修忱的回应,沈星淮慢慢抬起头,正对上一双审视的眸子。

        此时的男人眼瞳深邃,看人时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沈星淮,我看不出来你是故意的?”

        沈星淮扑闪扑闪眨眨眼,就是故意的,看出来又能怎么样?动了动自己受伤的腿:“膝盖真疼,腿可能废掉了。”

        叶修忱长长地做了个深呼吸:“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星淮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拿过一旁的消毒面和纱布:“我帮你包扎伤口。”

        伸手去拉叶修忱流血的胳膊,疯批还想躲开,但被沈星淮提前察觉,一把抓牢:“别怕,我很轻很轻,不会弄疼你的。”说完沈星淮不可控地皱了下眉,自己刚刚说的话怎么有点别扭呢。

        沈星淮低垂着眼睑,捻起消毒棉很认真地在帮他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怕他疼,还时不时地低头凑近伤口,帮他吹吹:“不疼。”

        人在认真做一件事时,总会显得很有魅力,认真又温柔的时候魅力就升级成为让人无法拒绝的吸引力。

        叶修忱看着沈星淮俊秀好看的侧脸,抗拒的情绪慢慢消失,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下来。

        沈星淮将染红的消毒棉扔掉,拿出一片新的:“我对你好吧。”抬起头,又乖又温柔地望着他,等着他回答。

        和他的视线对上,叶修忱目光顿了:“要不是一直抱着你会流这么多血?”话虽然这么说,但他眼里的冰冷淡了一些。

        沈星淮讪讪一笑,继续帮他处理伤口。

        伤口的血迹已经被他擦拭干净,轻柔地将纱布覆在伤口上,自说自话:“我伤还没好就出院回来陪你,你把我弄伤了我也没怪你,还帮你包扎伤口。”

        叶修忱:“……”

        沈星淮用纱布在他胳膊上打了蝴蝶结,刚想问问他好不好看,抬头对上叶修忱嫌弃地眼神。

        算了,不问了,自己认为好看就行了。

        房门这时被敲响,明叔和两名佣人端着香气四溢的饭菜出现在门口。

        明叔看到叶修忱黑着的脸,以及他胳膊上的蝴蝶结,僵脸挤出勉强笑:“少……少爷,沈先生,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叶修忱发病时会伴随着厌食的症状出现,虽然现在情绪有所好转,但他还不大想吃东西,起身又要走:“我先走了。”

        但他哪里走的了,沈星淮已经先一步牢牢挽住他的胳膊,赶紧示意明叔:“明叔,放那边桌子上。”

        沈星淮行动不方便,房间里的书桌暂时被当成了餐桌。

        佣人们将餐具摆好,明叔兢兢业业地站在一旁:“少爷,沈先生,可以用餐了。”

        沈星淮非常自然地冲叶修忱张手:“抱。”

        一回生,二回熟,叶修忱这方面已经放弃挣扎,在佣人们意外的目光下,十分自觉地将人抱到桌子边

        沈星淮眼神示意旁边的位置:“坐呀。”

        叶修忱还在犹豫,沈星淮盛好一碗粥递到他面前:“给。”

        叶修忱没有胃口:“我不吃。”

        “嗯,我知道,不是给你吃的,是让你帮我吹凉。”沈星淮说的很自然,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叶修忱站在桌边定定地看着他,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明叔见事情不妙,笑着打圆场:“沈先生,我来帮你。”准确地说是我来救你。

        但沈星淮自己心里有数,根本不慌,转头看向明叔:“明叔,这里不用人照顾,你带人把哥哥的卧室打扫一下吧。”

        刚刚送餐时明叔路过那间房时瞄了几眼,的确要好好清理一下,见自家少爷没反对,立马点头:“好的,我马上就去。”

        明叔带着人离开,房间里又只剩他们俩,沈星淮冲叶修忱招招手:“快来吧,这会没人看着了,你喜欢什么就吃什么。”

        叶修忱盯着沈星淮浅笑的眉眼,就刚刚那一瞬间,他忽然回想起自己十岁时,被叶老先生救出叶鼎家,带回老宅的第一顿饭。

        当时他也是站在桌子边不动,叶老先生让所有佣人都离开,笑着对他招手:“小忱,来吧,没人看着你了,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那顿是他在餐桌上吃的第一顿饭,不是残羹剩菜,也不是叶鼎家里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望着桌子上的饭菜,以及坐在桌边正笑盈盈看着自己的人,叶修忱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却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这一餐沈星淮吃的很满足,叶修忱吃了几口粥。

        沈星淮也没勉强,毕竟他好几天没吃东西,突然吃得太多,肠胃会不舒服。

        人吃饱以后就容易犯困,佣人收拾饭桌的功夫,沈星淮靠在床头已经接连打了两个哈欠,最后实在挺不住了:“午睡时间到。”

        叶修忱目光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躲开他的视线:“我去见韩与戎。”这次不等沈星淮有动作,叶修忱已经走出房间。

        沈星淮望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舒了口气,转身钻进被窝。

        等他一觉醒来,天都快黑了,吃过晚饭,明叔推着他在花园里的小路上逛了会儿。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明叔对沈星淮没有了最开始抵触情绪,已经慢慢地接纳他,把他当成这里的主人之一。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会天,明叔简单地提了几句叶修忱的过去,但说的并不多。

        沈星淮根据自己已知的剧情,加上明叔的补丁,将叶修忱的童年拼凑了个大概。

        叶修忱是叶鼎的私生子,母亲是个十八线的小演员,二人一夜放纵,小演员怀孕以后偷偷生下了他。

        在他刚满两周岁的时候被亲生母亲送回叶家,换了一大笔封口费。

        那么小的他,甚至完全不记得他母亲的样子。

        对于叶家来说,他再小也是一位不速之客,那时叶鼎的妻子谢莹第二个孩子刚刚怀上不久,得知这件事以后气得第二天就流产了。

        叶鼎一方面出于对谢莹的愧疚,一方面怕丑事传出去影响自己在叶家的地位。

        叶家那时继承人可不止他一个,叶老先生前后娶了两任妻子,叶鼎的兄弟姐妹加起来有六人,明争暗斗不可开交。

        叶鼎根本不想留他,但又不得不捂紧这件丑事,不敢把叶修忱丢出去不管,怕被哪个兄弟或是姐妹发现,捉住把柄。

        养在家里又碍谢莹的眼,干脆将年幼的叶修忱和叶修钧养得几条斗犬一起关在地下室,每天有佣人给口吃的,其余一律不管不问,其实本意就是想让叶修忱‘意外’丧命犬口。

        但叶修忱没有被狗吃掉,就这么毫无尊严地在叶鼎家地下室里被关到十岁,要不是叶修钧有一次在叶老先生面前说漏了嘴,叶老先生把他救出来,他恐怕一辈子都要被关在见不得光的地下室里。

        养尊处优长大的沈星淮不能对叶修忱的感同身受,但也能大概能理解他为什么会是这种性格。

        逛得有些无聊,明叔又把沈星淮送回房间。

        按照惯例,沈星淮拿出手机,刚想点开游戏,却发现田园远给自己发了消息。

        自己受伤住院的事沈星淮一直没有和他说,田园远这几天刚好去家里的公司上班,每天被他爸提着耳朵数落,也没有心情出来浪,两人只在微信上偶尔聊几句。

        点开微信,之前生机勃勃的小菜园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颗蔫巴菜。

        蔫巴菜:——淮淮,我想离家出走。

        蔫巴菜:——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

        沈星淮对蔫巴菜发出了诚挚的关怀。

        沈星淮:——【爸爸抱抱】gif

        蔫巴菜:——别让我看到爸爸这俩字!!!【咆哮】

        沈星淮失笑:——【父亲抱】gif

        田园远把电话打了过来,压着声音狗狗索索的:“你别气我了,我已经崩溃了。”

        沈星淮也学着他的语气,压着调子:“你说话声音为什么要压这么低?”

        “我在上礼仪培训课!我爸新生的妖蛾子。”

        他声音压得太底,沈星淮没太听清:“你爸又生儿子了?那干嘛让你上礼仪培训课?”

        田园远早晚被他气死:“妖蛾子!妖蛾子!不是幺儿子!”

        沈星淮在电话里笑得无情:“对不起,我听岔了,不过你上礼仪培训课干嘛?”

        “为了参加月底的临城峰会啊,我爸嫌我仪态不好。”何止是嫌他仪态不好,田园远他爸看他哪哪都嫌弃。

        临城峰会?沈星淮脑子里闪过的信息只有一个,在这次盛大的商业酒会上,陆衍认识了一个和自己有几分神似的安维,从此开启了霸道总裁和替身爱人的爱恨纠葛。

        这个安维被陆衍那个渣渣pua傻了,知道自己被当做替身以后,他不怪陆衍,却报复原身,和陆衍‘两面夹击’,让原身和疯批之间误会频出,最终成功地把原身搞死了。

        “淮淮,怎么不说话?”田园远喊回沈星淮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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