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京畿卫办案,通通闪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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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酒楼。

二楼雅间内,银杏有些焦躁,她害怕表小姐初来乍到,不清楚京城物价,刚要出声提醒,就见少女将随身的玉坠递了过来——

“银杏,你去替我当了,然后回来我请你吃顿好的。”

子书岁话音刚落,便见银杏红了眼眶,十分感动地接过玉坠,跑了出去。

待确认银杏走远,子书岁才对小二道:“风掌柜曾欠我两百六十两,我要见她。”

是句暗语。

小二听闻,面色忽变,而后便出了雅间。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风掌柜便闻讯赶来。

风如心年过三十,风韵犹存,赶来时眼角还带着几分情动,像是刚从床榻上起来似的。

当风如心看见雅间内坐着的妙龄少女时,有瞬间的迷茫,起初听小二的传话,她以为是个大人物,结果却是恬静的妙龄少女。

子书岁见她一脸迷茫走入雅间,便知她是忘了自己。

于是从袖中取出乳白色的月牙玉佩,赫然是阴阳佩中的半块,“几年前一别,风姐姐如今的日子越发好过了。”

倘若此时谢厌也在,那么便有人会发现,两人的玉佩是一对,两枚合在一起,便是从纯白到逐渐染黑的过程。

阴阳佩虽是一对,但在谢厌和子书岁的眼中,这仅仅只是身份的象征,是定阳王给予儿子和义女的信物。

凭借此物,可动用王府人脉。

不过这玉佩,也只有王府势力中高阶级的人员见过,所以谢厌身在京中,还敢日日戴在身上。

谢厌向来自大,除了上战场外,都会将玉佩随身挂于腰间。

他也从不考虑,但凡万一,被自己人出卖,燕国人若是知道反贼日日携带的玉佩长什么样,那必然会给身处燕京的谢厌带来无尽麻烦。

也许是从没吃过败仗,谢厌总是很自信,根本不惧怕,也算是一种对燕国的挑衅。

但既然谢厌佩戴了,子书岁就不可能佩戴,否则容易引人误会,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有情呢!

而位居京城的永安酒楼,便是定阳王的在京城设立的眼线据点。

风如心见到信物,立即收起了那副慵懒之态,“少主?”

此时的风如心才反应过来,“自我离开定阳至今已有三年,那时少主才十四岁,不过三年,少主如今的模样大改,我竟是没有认出来!”

从女孩逐渐长成少女的过程,子书岁的模样变了很多。

也正是因为变了很多,她才能入京,在故地故人的面前蹦跶。

“风姐姐将酒楼经营得不错,难怪能得到义父的夸赞,”子书岁先寒暄一句,而后进入主题,“这些年你应当收集了不少情报,我今日来是打听一人。”

“何人?”

“陇川萧家,萧二郎,”子书岁看着她,淡淡道,“我顶替了武宁侯府表小姐,待萧二郎入京,我的身份会被揭穿。”

风如心并未询问为何要去武宁侯府顶替表小姐,只是心生一计,“属下派人路上截杀此人便是。”

“不,我要你帮我查查,他的软肋。”

子书岁捏起手中茶杯,微微一笑。

杀人,是下下策。

让人心甘情愿地为己所用,替自己扫除危机,才是上策。

“是。”

“我来时引来了只苍蝇,待会儿恐会上出戏,你不需要管,只管给我上些好菜就是。”子书岁漫不经心地道。

风如心应声起身,满面春风地走了出去。

子书岁正欲起身去窗边看会儿风景,便听房内不知何处发出一阵窸窣声。

她眉头一皱,难不成房内有人?

一想到刚才与风如心的说话内容,子书岁的眼神中都染起了杀意。

杀人是下下策,可若是偷听了什么不该听的……灭口才是上上策。

雅间内,靠墙的柜子晃动了下。

子书岁从垂挂再侧的小辫上,扯下一条细细的发带,双手拉紧,走向那柜门。

最终她停在柜门前,目光不带丝毫温度,倒真如同那冷血杀手一般。

下一瞬,柜门竟猝不及防地。

开了。

柜中,男子靠着一侧,半垂着头,一袭浅蓝色的蜀锦长袍透着几分清贵。

“滚。”

他不曾抬头,嗓音低哑,又充满戾气。

虽未看清全貌,子书岁仍是认出了他,她双眸划过一丝震惊,而后放下手中丝带。

是谢厌。

她是躲不掉他了。

但,谢厌此时的状态明显不对,子书岁也没有问他是何时藏入这柜中的,只顾自蹲下身,在谢厌的面前。

“你怎么了?”子书岁凝视着他。

而今两人平视对上,子书岁才看见他下眼睑都透着红,即便眉梢还带着几分戾气,可却大不如从前,他的额发微湿,唇角发白。

好像很痛苦。

谢厌也看见了她,几个呼吸间,他蹙起眉,“你,快走。”

“别管我。”

子书岁权当没听见他的话,又靠近了他些,“中了什么药?”

看着,又不像是春药,倒像是什么欲罢不能的毒药。

谢厌的气息混乱,“那个冒牌货竟敢,竟敢在酒里放曼罂,他等会儿定会搜寻来,别管我。”

曼罂,是盛开在西澜国的一种毒物,一旦食用,此物会让人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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