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表哥,你别丢下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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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贵女们吃瓜的嘴都快合不拢了。

纷纷在想,沈姐姐是谁?

能让武宁侯府的表小姐叫“沈姐姐”的,必然不会是宫女了。

今日受邀的贵女中姓沈的有哪些?

几人面面相觑,心中有了猜测,可却是不敢相信,此时她们没有一个离去的。

萧必安似乎洞察了子书岁的用意,他没想到子书岁会在此时动小脑筋,于是转头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可子书岁却在这眼神中,看出了几分欣慰之色。

陆玮感受到怀中人的颤动,铁青着脸说道:“萧世子,我与这宫女两情相悦,不犯法吧?”

萧必安大概很乐于见他垂死挣扎,他嗤笑一声,“陆公子才与我武宁侯府退了亲,便与沈小姐两情相悦,这究竟是情根深种还是薄情寡义?”

说话时,门外看戏的人越来越多了。

但纷纷不敢大声议论。

不过萧必安这话,倒是提醒了众人,这陆公子不久前还与武宁侯府的小姐有婚约,这退婚的消息还没普及传远,就被武宁侯世子撞见奸情了。

可真是尴尬。

“表哥,你这还看不出来吗?”子书岁仿佛是害怕陆玮一般,故意躲在萧必安身后,听见萧必安的问话,她替陆玮回答,“陆公子当然是对沈小姐情根深种喽!沈姐姐是侯府嫡女,毕竟是优秀嘛!”

她声音小,却能传进在场每个人的耳里。

她还可以加重了“侯府嫡女”四个字。

众人纷纷探究地朝陆玮怀中看去,都想看个究竟,这到底是不是荣信侯千金沈令宜!

陆玮气得口不择言,却仍是不敢骂萧必安,他盯着萧必安身后那露出的一点黑白裙摆,骂道,“贱人!你胡言乱语什么!这里没有什么侯府嫡女!”

他想说的,是这里没有沈令宜。

语毕又见萧必安意味深长地挑起笑容,不知是在笑些什么。

萧必安也伸手挡了挡鼻子,幽幽道:“确实不是侯府嫡女,这沈家的千金本就是外——”外室所出。

他说得极慢,最终“室”字还没说出口,沈令宜便从陆玮的怀中抬起头,失声道——

“你别信口开河!”

沈令宜为了不让众人听见身世的秘密,她未经思考便抬起了头,鼓起勇气第一次同萧必安大声吼话。

可话音落下,满屋寂静。

恍惚中,沈令宜好像听见了众人对自己的嘲笑声,她怔怔地扭头,与屋外那群贵女对上视线……

门外的贵女没有笑,也没有说话,都震惊在原地,消化着荣信侯府千金与陆府假公子无媒苟合的事实。

谁也没想到,两人会不要脸地到这个地步。

亏得刚才陆玮说屋内是宫女,她们还真就信了,差点就要离去错事了真相。

萧必安的威严早已压不住这些贵女们八卦的心了,片刻寂静之后,就是众说纷纭地议论。

“天呐,沈二小姐不是和萧小姐是手帕交吗?”

“这不仅是私通,还是撬朋友的墙角,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她好歹也找个真公子吧,怎么找了个假的?”

……

一言一语,房中的两人都已在崩溃边缘。

萧必安本也没有打算在此时说出沈令宜的身世,本就是故意诈她,如今得逞,便冷着脸沉声说道:“看来,很快就能喝上贵府喜酒了。”

语毕,他转身出去。

走到门边,发现原本被他庇护在身后的少女还在屋内干看戏,他踏回屋内,一把扯过子书岁,拉着她出了门。

而子书岁小喘着气,一到了外人瞧不见的地方,她撒开手,开始耍脾气,“表哥,不能就这样算了!”

萧必安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目光落在她脸上不曾移开,“我知道。”

子书岁低头,好像很后怕,很委屈,“若不是今日我反应快,被看好戏的肯定就是我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么针对我。”

子书岁抬头,眼中尽是对萧必安的信任和依赖,“表哥,燕京好可怕,每次出门我都提心吊胆的,我好害怕……”

一边说,她一边上前一步,双手又扯住萧必安的衣摆,萧必安的衣摆都被她捏褶皱了。

“武宁侯府就一点威严都没有吗?”子书岁天真地看着他,暗搓搓地激将,“为什么沈小姐总想害我,这次连陆公子也敢了,若总这样,我真是连盏茶水都不敢喝了,深怕被下了药。”

“今日敢这样对我,来日指不定就敢对表哥下药了呢!”

少女似越讲越气愤,一脸认真地看着男人。

萧必安见惯了各种手段,刑讯逼供时激将法也是常用手段之一,这会儿哪里会听不出来少女的激将。

可他没有戳破,甚至当真被她说动了一点,武宁侯府绝不能活成一个空有其表的匾额。

其实,萧必安本也没有打算就这样算了,只是今天不发作罢了,他有的是手段对付荣信侯。

眼下,少女还气鼓鼓、眼巴巴地望着他。

萧必安低叹一声,无奈中透着几分难得的安慰,“放心,不叫你受委屈。”

得了保证,子书岁满心欢喜地点点头,“我就知道,表哥最靠谱了!”

她松开扒拉他衣摆的手,与他稍微拉开些距离,这迟来的矜持感,让萧必安沉默了。

“表哥,下雪了。”她道。

空中片片小雪花,冲不淡这世间污秽。

厢房内发生的事情,被围观的宾客传开,不出半个时辰,来参加游园会的人便都议论纷纷。

一传十,十传百。

在这突发的事件下,游园会都黯然失色了。

子书岁和萧必安走至人少之地,却碰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那人虽穿得人模狗样,看着像是谁家的随从护卫,可走起路来好没样子,完全没有一点体态可言,猥琐得像个贼。

那人鬼鬼祟祟地抱着一个大包裹,低着头不敢露脸,经过子书岁身边时,子书岁听见了那包裹中传出的清脆声响,类似于金银玉器碰撞的声音。

不论从哪儿看,都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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