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这就是你给我分手前的福利(2 / 2)
车子开进小区大门,他车速放缓,问她:“去你那儿,还是我那儿?”
她眸光含笑,很认真的想了下:“我家里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去你那儿吧,你给我做吃的。”
车子开进乳白色的别墅,橘色的路灯洒下柔和的光线,夜晚的别墅比白天更加美仑美奂。
他做了和上次一样的牛排,配着红酒,她饿了一晚上,年会上只喝了一些香槟,一份牛排很快扫进肚子。
宁爵西几乎没怎么动过面前的牛排,如蛰伏的猎豹般全程盯着她的动作,等她把刀叉一放下,迅速绕过长桌将她从椅子上横抱起来。
“宁爵西,你才吃了一半,你不饿吗?”她又好气又好笑。
……
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们分开四天,肢体交缠显得陌生而兴奋。
她被他抱着趴在身上,绯红的小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心脏跳动的清晰声音,当如潮般的感觉漫过身体所有神经,她隐约听到他吻着她的腮帮道:“浓浓,我爱你,嫁给我!”
有几分迷糊,又有几分恍惚,她大脑空白了几秒,全身软的像水,手指一点点抚过他起伏的肌肉线条,眼角渐渐湿了,人也跟着无声的笑了起来。
……
夜深露重,房间内暖意怡人。
“浓浓,刚才我说结婚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没有回应。
他在黑暗中等了一会,怀里的人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可是他明显感觉到她没有规律的呼吸声,她只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几分钟之后,他于黑暗中精准的捏住她的下颚:“四天的时间过了,你对我的惩罚也结束了。为什么不同意结婚,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说话!我要听到你的声音。”
她任由他掐着下巴,在黑暗中看着他模糊的五官,不紧不慢的说:“我不要。”
男人的声线变得有些僵冷如石:“浓浓。”她在他宽厚的怀中轻笑,是情人间最亲密的姿势,却发出最惨淡的语调:“婚姻是人生大事,我应该有拒绝的权利。”
“那么你现在算什么?你拒绝和我结婚,却和我上床,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她随即语气有些冷淡又有些低懒:“昨晚没来得及跟你说,四天的时间我想通了一些事情,你我真的不适合在一起,在彼此厌弃之前,我觉得分手成全彼此更好。”
“成全?成全什么?成全你和那个老男人?”他哼笑,声音中浮现出明显的怒意。
黑暗中彼此的神色都看不清,她却努力仰头看他,自嘲一笑:“宁爵西,你我都是成年人,既然你也怀疑我,不如好聚好散不是吗?”
“什么叫‘也’?你的意思是说你也一直在怀疑我,这四天的冷静期并没有使你打消猜忌,反而加速了你和我分手的决心?”腰上男人的手像蛇般越收越紧,几乎要掐进她柔软的腰肢,她低叫:“宁爵西,你弄疼我了。”
“呵,你疼,难道我就不疼?”他薄唇张合,不疾不徐,字字清晰,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声:“是谁说我是你爱的人?是谁说你都是我的,就为了骗我上床?秋意浓,你这是给我分手前的福利吗?”
他一连串的咄咄逼人,她几乎招架不住,正要张唇,他却一个翻身,高大的身形将她压在身下,随即台灯亮起。
他的手臂从台灯开关上收回,俯身居高临下的逼视她。
灯光太强,她眼睛一时适应不了,本能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灯光下他的脸像浸在冰水中,冷厉可怖。
被褥下彼此间不着衣物,他身体的温暖像火炉熨烫着她的四肢,她睫毛微微一颤,静静躺在男人的身下,看着只有一拳之隔的俊脸,别开视线看着墙上二人亲密交叠的影子,慢慢道:“三哥,真的没有必要弄成这样,我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撕破了脸真的没意思,所以还是那句话——你我好聚好散,分手后我不会到外面乱说,你也不要……纠缠我。”
他幽深的眸眯的极狭长,一只臂膀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扣上她的脸,迫使她避无可避的注视着他布满阴森寒气的双眸,咬牙切齿道:“秋意浓,你不该在你我亲热后说这些,你要是真想分手,大可以昨晚说。昨晚我问过你生不生气了,你却只笑不说话。你明明就是在误导我,你在报复我。你知道怎么样往我心上捅刀子,你知道和我上床后说和昨晚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你赢了,我现在很难受,有种想要毁灭全世界的冲动。”
她闭上眼睛,被他折腾了一夜,她的喉咙干涩,白净的脸上拂着几根发丝,轻舔唇道:“这件事是我不对,怎样你才能舒服一点?”他与她没有仇恨,她道歉,希望他能释怀,放开彼此,痛痛快快的分手。
宁爵西看着她这样一张极力想粉饰太平的脸,心头涌出一股狠戾与毁灭的冲动,想将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撕成碎片。
良久。
他离开她坐起身,拉开另一侧的抽屉,没有摸到烟盒,下床很快出去,不到半分钟手里拿着烟盒和打火机折回来,修长精壮的身体上松松垮垮的套了浴袍,慵懒的斜倚在床头,叼了一支烟在嘴里,打火机卟一声点燃了烟。
烟草味在卧室里弥漫开来。
她全身无力的躺在那里,海藻般的长发铺在枕头上,增添了楚楚可怜的味道。
他抽了好几口烟,她才眨眨眼,慢慢裹了被子跟着靠在身后的床头,偌大的床上两人一左一右,没有人说话,只有烟味在蔓延。卧室里暖气很足,她却用被子把自己裹的严实,只露出脸来,目光平稳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条件反射的想说,不要在卧室里抽烟,你答应过我的。
但一想,既然要分手,她何必揪着这件事不放。
她知道他需要冷静,她也是,但她不敢冷静,她怕自己冷静下来就是犹豫,就是后悔,索性快刀斩乱麻,就此做个了断。
秋意浓靠在床头不过一分钟,他就在白色烟雾中转头看她,薄唇与鼻腔吐出白色烟雾,香烟在指间燃了三分之二,然后毫不犹豫的掐灭,扔在床柜上的烟灰缸里。
第二天上午,她醒来整个大床,整个卧室安静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爬起来,四肢仿佛散了架,一点力都使不上,忍不住又摔进了柔软的被褥。
裹了被子呆坐在床上发愣,隐隐约约想起了半梦半醒间他在她耳边反复喃喃的话:“你想用你的身体来平息我的怒气是不是?好,我接受,你陪我三天,这三天你我形影不离,三天时间一到,你我各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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