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怒起(2 / 2)
不过为了得到廖智远的消息,过去又何妨,都一张榻上躺过,坐坐床边又有何不敢了?
当即过去坐了,扭头无视那扑面春色,对廖幕城笑道:“快说嘛!”
她一醒来就想着逃离他,此刻为了听到廖智远的消息就能毫无委屈地过来他身边,这牺牲可真大,虽然他那日曾经见过尹莫幽那么冷酷刻薄地对待廖智远,可是他仍然无法忍受她把其他男子看得比自己更重要。
无论爱恨,她把别的男子放在心里,还第一时间问起,都是他无法忍受的。
廖幕城潋滟眸色瞬间如深入瀚海,他都如此手段用尽、魅力全开,她偏偏眸间一片清明,真是对他无情?
他伸手在她后腰处的穴位轻轻地一捏,尹莫幽惊呼一声,她的身体忽然就不听大脑指挥,就那么直挺挺地朝后倒向廖幕城。
廖幕城本想冷眼瞧着,待她倒在自己身上吓她一吓,可终究不舍得,一闪念间就伸手揽住她,把她放在怀里,心里有些无奈地低声喟叹:我可该如何待你?
尹莫幽一动都动不了,她心里大惊:额——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点穴?
她不会点穴,却也清楚地知道,他捏住的穴位主管着脊椎,一刀下去,人的身体就会彻底废了,她那日杀敌时,也曾经攻击过这穴位,不曾想到如果力道合适,还会让人身体不听指挥。
她不曾体验过被点穴,可这滋味确实不好受。
他生气了?
为什么?
为什么忽然就点了她的穴位?
她愣怔这一瞬,廖幕城已经起身,他坐在她的身边,眸光深深地望着她,伸手轻轻地把她头顶挽发的木簪取下,下榻过去将木簪放去桌上。
那桌上放着他的玉冠,他将她的簪子摆去他的玉冠旁,白玉的冠,乌木的簪,灯烛下瞧着分外对比强烈又和谐异常,仿佛这二者本来就应该如此放着一般,或者已经如此放了千年万年。
他轻轻打乱她的发,宠溺地揉揉她的头顶,让她紧张许久的头皮放松许多,唇角噙着笑:
“早就想解了你的簪,怕你醒来以为我多轻薄于你而不开心;早些解了,你估计会睡得更舒服些。”
而后伸手解了她的腰夹,也搭去凳上,放在他的衣衫旁。
他再低头,眯眼认真地解她的衣带,指尖轻柔,全然不似她那夜帮他宽衣时的的英武干脆。
他抬手把她拎起,放在塌边地上站了,开始宽她松下来的外袍,他也绕到她背后,那指尖也轻触她的脖颈后边,蜻蜓点水一般拎起她的衣领,漫不经心却激得她身体一颤!
“廖幕城!”尹莫幽哑穴未点,这一喊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怒,也有不易察觉的恐惧轻颤。
廖幕城垂眸温婉一笑,手指勾了她的下巴,凝视尹莫幽:
“这脱衣服的动作你不觉得熟悉吗?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夜你就是如此这般,一件件卸了我的甲,不对,你比我大胆干脆多了,哪里有我这般犹豫胆怯?
担心你恼了,担心你哭了,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曾在意过,我在你面前的情绪?
那夜,你可想过我的感受?“
廖幕城说着那神色好似誓要让她体会一遍他那夜的感觉一般,他将外袍刷地一下从她身上宽下,从容地与他的外袍放在一起。
回头就开始去解她中衣衣带,手指坚决地如她那夜一般勾着衣带,让自己的衣衫也如她那夜一般不经意间蹭到她的腰背。
“廖幕城!”尹莫幽心里怒意炽烈,眸底寒霜如箭,像要把眼前这妖孽给戳透心凉!
他却恍如未觉,只在她的冷箭里笑得柔如春花:“感觉——好吗?”
尹莫幽不答,只瞪着他,眼中霜雪结成冰,他敢,他真敢,这该死的登徒子。
廖幕城眼神毫不示弱地盯着她的,那手指决绝地,毫不犹豫地一勾,中衣衣带倏然解开,而后中衣便自她肩头滑落。
只见尹莫幽削肩如雪,束着胸带,身材起伏如远山,浅影入目,引人遐思。
往后背看,只见那莹润如玉的背却硬生生地被那肩头和腰间的狰狞刀伤划破,在那绝俗至美的春色里宛如突然落一场风霜,令人触目惊心。
廖幕城熟悉那两道伤口,三日来,都是他帮她擦药,虽然她已经尽早地涂抹过他送给她的药膏,他担心落下瘢痕,自然会更小心地做进一步的护理。
他的视线滑过那两个伤口,接着问:“感觉——可好?”
他声音明显凉薄了许多,将那带着她体温的衣衫放好,回头那手便伸到她的裤带上。
外袍与中衣都已经解了,身上此刻便只剩外裤和亵裤。
他的手指尖刚触到她腰间的裤带,她便气得险些眩晕过去,惊怒似从牙缝里挤出来:“廖——幕——城,你敢!”
廖幕城冷哼一声,那声音里有些凉,有些恼,有些压抑不住的怒。
他坦然地抬眼,面对她的怒意,手指尖轻轻一带,一把抽了那裤带,顺手将她的外裤往下一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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