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嚣张演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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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国公气极,连声道:“逆——逆——逆孙,你果真对爷爷忍辱偷生之态心有怨言!”

何为朝堂人心叵测?

莫家把持朝政多少年了,这话与其说在骂朝官,不如说在骂他!

他太了解这个孙儿了,他不满这些年来自己胆小怕事,处处畏惧,装作富家翁一般安享荣华。

廖幕城似乎是要把想说的话说完,把心里的不满都发泄出来,他毫不畏惧地一仰头:

“岳秋国为质,陛下打算让莫启带重兵偷袭,让我们爷孙俩去做诱饵,若不是我事先得知消息,到宫里主动请缨,明言自己的优势,陛下又衡量着莫启再胜将更加尾大不掉,这才同意让我用外交打头阵,才有不战而胜的神话,我才有了这一点点保命的军权!

爷爷,醒醒吧,那个人早就抛弃我们了,再胆小怕事,成为他眼中的无用之人,我们会活得更惨!“

“跪下!”老国公听此大逆不道之言,怒喝一声,廖幕城硬邦邦地甩袍便跪,身上上朝时的战甲未卸,听得“铿”地一声,那仪态端的是铮铮铁骨!

老国公见此眼里燃出怒火,大步出了书房,吼道:“给我请家法来!”

管家福伯听此雷霆大怒顿时一惊,老主子平日里把小主子当眼睛珠儿一般护着,怎么今儿气成这模样了,当即不敢有违,却开口道:

“回主子话,家法在祖宗祠堂里面供着,行家法按规矩该去祠堂外边行——”

“这逆孙没脸见祖宗!”老国公张口就打断福伯的话,华袍一拂,拳头挥动着晃荡,怒风直扑福伯的脸。

福伯垂首,没脸见祖宗的事,想必就是昨夜小主子犯浑,留宿合欢阁内,他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即躬身而退,到了书房院外,对身边随从道:“快去喊李铁蛋过来,说老主子要家法惩治小主子了!”

那随从匆匆忙忙去了。

老国公转身又怒气冲冲地冲入房内,手指指着跪着的廖幕城道:“你——你个让人恨得咬牙的死小子,昨夜——昨夜——到底休在哪里了?”

这话其实才是他今儿憋着火的由头,只是犹豫再三,说不出口,本想好言相劝,此时一看廖幕城越发无法无天,几乎让他看到国公府陷入灭顶之灾。

“你知道了还问。”廖幕城做出心虚的样子别开脸,他想着爷爷这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日后必然成为笑柄,到时候自己与尹莫幽定然好好地笑话他一番。

“你——你——你真的与那小子鬼混?他是——是个男子!”老国公气得险些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难怪他那么笃定地说知道那小子的底细,还为了替人家保守秘密,连祖孙情都不顾了。

廖幕城抬头:“他是个男子——可他是个奇男子,孙儿就是喜欢。”

“喜欢到就是断子绝孙也不在意?”

老国公看着孙儿的眼睛,那眼里果真竟然看得到有喜欢,有欢愉,有坚决,甚至有决绝,这样的光彩,之前他从不曾从孙儿的眼睛里看到过,暗自震惊。

他这孙儿冷情得很,只是与自己一起,才会偶尔玩笑,有些膝下承欢逗他开心的意思,提到终身大事,他从不曾有任何情绪,前些日子明明对尹府的那个丫头有意思,两人也郎情妾意地来往许久,回来京城,还隔三差五地出去约尹莫幽到处游玩,怎么忽然间,就与一其貌不扬的男子滚床上了?

这么冲动的事情怎么都不像是沉稳的孙子会做的。

他强制自己压下火气,许久说道:

“你如此,尹府的那个丫头怎么办?”

“别惦记那丫头了,陛下不会准那婚事的,我有没有这名声,她都不可能嫁给我。”廖幕城声音有些黯然,确实,他想到自己与尹莫幽的缘分与前途,就觉得步履维艰。

“爷爷看得出来,她喜欢你,连外袍都给你做了;你又不反感她,那妮子性子豪爽,长得也喜庆,入了咱们府皆大欢喜。”老国公语气殷殷地劝导,试图把歪了的孙儿给掰直了。

廖幕城凄然一笑:“爷爷,你还没弄明白吗?陛下怎么可能让国公府的世子与尹丞相的嫡女联姻?孙儿如此,想必才符合他的心意。”

老国公听得身体一颤,那挺拔的肩膀就微微有些下躬,孙儿的话他不是不懂,可他就是心存侥幸,希望那个人不要那么冷血,在他看来,那个人也不可能那么冷血,即便不想让国公府势力壮大,可赏赐一个普通的官家小姐,也比让他就此喜欢那个粗鄙的男子强上百倍。

“城儿,不如你收敛些,此事莫要张扬出去,让爷爷去陛下那里探探口风,再去尹府提个亲,把她先娶回来,你也不讨厌她,生个孙儿,爷爷就满足了,别这样胡闹,传扬出去,咱们廖家真的就绝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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