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救出江先生,吴璟珩成“血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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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跳华尔兹快三,节奏虽快,舞步变化却不多,我们只练几个旋转动作,剩下的我带你跳便是。”

林金蔓点头,二人就在后台有限的空间里配合着其他女孩子手拍的节奏练习起来。

不多时,两曲已过,等真正要上场时,林金蔓还是有些紧张,莹白如玉的脸颊上登时浮起了一层红晕,吴璟珩伸出手,示意她挽上来,其余的女孩子也用鼓励的目光看着二人。

此时舞池中央已被众人留出一个圆形的空地,舞曲响起,二人随着音乐翩然舞动,男子眉眼英俊,身姿高挺,女子清秀娉婷,裙摆飞扬。

两个舞者舞姿轻快流畅,摆动、倾斜、旋回、反身,每一个动作都配合默契,满场飞舞。

第二日就有别班的女孩子拿了当日的《沙城日报》过来问杨素芬:“这是你们几个吧吧?”

几个女孩子接过报纸一看,竟然是她们昨天晚在凯乐门的照片,一张是吴璟珩带着她们几个在台上演唱,另一张则是林金蔓和吴璟珩在舞池中央跳舞。

旁边还配了若大标题为:

“圣约翰女学生报师恩唱舞俱佳,失踪者江先生蒙冤屈生死不明”

几人看了又喜又怕,喜的是昨日献唱造成的舆论影响远远超出她们的预期,怕的是家里人看了报纸定然不许她们再去凯乐门。

林金蔓道:

“没什么好担忧的,既然已经上了报纸,就会有更多民众关心江先生的事,到时候沙城政府还有保卫处的人就不能坐视不理,咱们的目的达到了,也不必再去。”

说罢又叹了一口气道:“如今只能等,希望江先生吉人自有天象,能够化险为夷,家人团聚。”

圣约翰书院女孩子们的义举果然在社会上引起不少的反响,不光有许多人给报社寄去信件询问江先生的事,还有知道内情的记者去往沙城政府和保卫处要求采访。

不管江先生是否为救世会的人,此时平息民众对这件事的关注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第三日,江先生便被海德先生从保卫处成功保释出来。

这一日也是这学期期末考试的日子,江先生再回到教室,感慨万分,师生互诉衷肠,又是一番感叹。

考完试,圣约翰书院专门为江先生和其家人办了茶话会,江先生平安归来,一家人再得团聚,看得林金蔓班里的女孩子们都热泪盈眶,感动不已。参加完茶话会,已是黄昏时分,冬日里天黑得早,霆珍早已回家,此时张叔又开了车来接她回邵府。

林金蔓在院门口下了车,正要进院子,冷不丁地从院墙根的阴影处站出来一个人影。

林金蔓一眼瞟过去,只见一个红透了的“血人”朝她缓缓伸出一只手来,心中大骇,吓得“啊”地惊叫了一声,抬腿就往院子里奔。

等到了院子里才觉得那个“血人”仿佛似曾相识,忙喊了张叔道:

“劳烦您去院门外瞧瞧,好像有个受伤的人,是我们家认识的,我去不太方便。您把他带到外院平房屋子里头,再找些治外伤的药来,我一会儿再过来。”

张叔应了忙往院门口方向去了。

等林金蔓又拿了一些药酒、药棉、绷带之类的东西,带着阿芜来到外院平房里,果然是吴璟珩,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粗布短褂,但脸上,颈项上,手上,依然肉眼可见的伤痕累累,着实吓人。

他见林金蔓进来,立马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嘴里的哼哼也大声起来。

林金蔓瞪了他一眼道:

“这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把吴三公子打成这样?”

吴璟珩满脸委屈道:

“除了我老子,还能有谁?”

看林金蔓依旧一言不发地望着自己,他又换了副悲戚的神情道:

“我说你怎么无动于衷的,我还不是为了你?自从上次舞会之后,我父亲命令我再不能去惹你,这次我在凯乐门和你们又是唱又是跳,那照片竟上了报纸,被我父亲知道了,他素日里也不怎么看报的,也不知是哪个嚼舌根儿的在他面前告的黑状——”

还未等他说完,林金蔓就啐道:“放屁!为了我?是我去请你了?还是我求着你了?你这张嘴再不老实些,我就让张叔开车把你送到你府里的大门上,我再大大方方把你从正门扶进去,让你父亲再结结实实给你一顿鞭子吃!”

此时张叔手上给他擦药的劲儿用得过了些,那吴璟珩疼得龇牙咧嘴,却仍嘴硬道:

“真看不出,你的心肠这么歹毒,亏我以前还……”

他偷偷瞄了她一眼,又犹犹豫豫地扫了扫一旁的张叔和阿芜,终是没有把那话说出口来。

林金蔓哪里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心里明镜似的揶揄道:

“现在你知道看错人了吧?那你就赶紧收了你的坏心思,老老实实的,再敢在我面前胡说,要你好看!”阿芜从没有见自家小姐的嘴舌如此厉害过,她也略知二人之前的过节,此时只觉得心里无比畅快,在一旁用手捂住了嘴咯咯地笑得好不痛快。

林金蔓见他闷不做声,似乎是老实了一些,又落井下石道:

“之前见你几次都是呼朋引伴,前呼后拥的,这会子你有了难,怎么不想着投奔他们去?偏要来我这里?”

吴璟珩被这话噎得眼珠子直瞪,却吐不出一个字来,林金蔓见他神情这样滑稽,忍不住“嗤”地笑出声来。

见她笑靥如花,生出好几分娇俏动人来,他顾不得此时身上的伤痛,也跟着傻笑起来。

林金蔓见他伤痕累累,又被自己言语讽刺,此时竟然还能笑出声来,觉得此人真是不可救药,微微叹了口气道:“一会儿我让张叔送你到府上的侧门,你自己偷偷回去便是。”

见她说话间轻声细语、颜色和缓,吴璟珩又道:

“以前是我唐突,荒唐不知轻重,那次在舞会又因喝了许多酒说了混话做了混帐事,这里我给你赔不是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恨我才好。”

林金蔓见他原本顾盼生姿的双眸中流露出十分的恳切之意,确与之前轻浮张狂之态判若两人,又看他一身伤痕累累,确实为她们的事所累,心中也软了一些,便道:

“罢了罢了,看在素芬姐姐的面子上,以前的事不要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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