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劫杀界阴魂诡异,过血漠厄难蹊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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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图上,阴阳交汇处,巍巍三百六十五峰,乍看去倒也风景秀丽,谁能想到此处却是整个界内唯一的血腥之地。

天空中厮杀不断,随着开门之日的临近,前来争夺山头的人越来越多。原本约莫地仙境的人便能在山头上坐一阵,现在至少也要地仙以上,才有可能争得一席之地,甚至还有天仙级的人物出现。

是故谢源诚与红保二人,自坐下起便不得安生。

那红保仅是刚刚地仙的修为,至于谢源诚,虽是混元金仙,可在这一界中却只以天仙的修为示人,自然无法震慑他人。

杀戮界,无非一个杀字而已。

面对挑战的诸人,谢源诚却也并非赶尽杀绝,有那晓得进退的,只试探几下便告饶,他也不好再下狠手。

至于那些亡命之徒,出言不逊的、不知死活之辈,他却毫不留情,只将玉斧舞动开来,便有十数条人命死于斧下,连元神都不曾逸出。

到了最后一日,又有许多天仙级、甚至摸着太乙门槛的人物来此。

这些人自恃修为高深,偏在最后一日来此,显然对夺得一个山头极有把握。其中更有几人,只目光一扫,被他盯住的修士便急忙让出山头,自己另寻去处了。显然是凶焰远播,无人敢逆。

不过谢源诚虽见这几人猖獗,却不干己事,也不理睬。

此时又有三人,飞至他二人所在的这座山头,见下面七座峰头上,有五名地仙模样的人物,一个白衣书生仅有天仙模样,而另一个大汉居然仅有地仙修为。

这三人两男一女,两名男子一穿黑,一穿白,这女子花枝招展,打扮的如同孔雀一般艳丽。三人都是天仙修为,眼看便到太乙境界。

这黑衣男子落了下来,手指谢源诚和红保两个,又随意指了一个端坐峰头的地仙,喝道:“你三个,让出去!”

那地仙见这三人,二话不说,起身便走。那红保见了这三人,心中忐忑不安,但见这书生却泰然自若,便也鼓起勇气坐着不动。

“咦?”这黑衣男子颇为诧异,这两个微末角色竟敢不遵自己的意思,立时面子上便有些挂不住。他见红保仅地仙修为,自己不屑出手,便一掌凌空击向谢源诚。

谢源诚自然端坐不动,也是轻飘飘一掌迎上。

云上那白衣男子与艳装女子见这白衣书生居然还敢硬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只等这书生被黑衣男子击飞。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书生纹丝未动,这黑衣男子倒飞出无数丈远,口中喷出一道血雾。同行两人大惊,飞过去扶住。

那艳装女子乃是三人中为首的,眼中恨意滔滔,却不敢过去与书生交战,只隔空问道:“你是何人,可敢留下姓名?”

书生斜眼瞥了一下这女子,又合目静坐不语。此举之意再清楚不过,那便是——你不配知道!这女子恨极,红唇紧抿,低声道:“走!”

三人嚣张到来,结果仓皇离去,这说起来也只是片刻的功夫。

就在这时,天空之上一声巨响,又有一个声音如龙吟虎啸道:“离善恶,入劫杀,生死相隔,难再回头。”

谢源诚自然认得这声音,这声音的主人与将孟轲引出界的乃是一人,正是太上老君。

四句话仅十四字,却包含许多深意。众人皆称此界为“生界”,这声音说的是“离善恶”,难道界名便是“善恶界”而将入的杀戮界,是叫做“劫杀界”吗?

“生死相隔,难再回头”说的又是什么,出了之后,便再难回来了吗?即使如此,为何有许多人前赴后继,不惜以命相搏,要入这劫杀界?

事至如此,已不容回头,此处虽安生,亦知出界之法便是“闻道”,不过他自己却知,这闻道说来容易,真正能到此境界却实在极难。

孟轲在自己相助下,才机缘巧合成就了一颗仁道之心。

而他的“闻道”却是凡人的闻道,自己要以混元金仙闻道,必定要难上千万倍不止。既然毫无把握,还不如去另一界探个究竟。

“难再回头”,权且一听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这四句话说完,天上争斗者立刻停止,均知三百六十五扇死门都已选定主人,再抢也是无用。

一阵静默过后,自上空虚无之处射下道道白光,每一道光芒笼罩一座山峰,光芒消失,那峰顶的人也随之不见。

谢源诚丝毫不做抵御,闭上眼睛静静感悟,这感觉,与自己施展筋斗云的瞬移极为相似,只是,一次瞬移三百六十五人,这修为真是惊天骇地。

这一瞬似乎极短,又似乎漫长之极,他便觉自己体内法力不自主地涌动起来。

终于,脚落了实地,谢源诚睁开眼睛,第一件事便是寻那大汉红保,所幸他仍在身边。

所立之处,尽是黄沙,大风卷起,茫茫一片沙海,几难视物。

他将红保拉近身边,问道:“可知此处为何地?”

红保道:“这杀戮界只一处有黄沙,便是极西之苍山血漠。”

谢源诚再问:“此界到底是叫劫杀界还是杀戮界,苍山血漠这名字好怪,可有来历?”

红保道:“劫杀界便是杀戮界,没什么分别的,反正入了此界,免不得杀戮,倒没见有什么劫。苍山血漠。。。此地诡异得很,白日里看只是黄沙,到了夜晚,月光一照,万里黄沙尽变成苍青色,若是抓上一把,竟能攥出鲜血来,你说怪不怪。故此便叫苍山血漠了。”

谢源诚听了“极西”与“白日夜晚”,心中安定许多,在“善恶界”待了许多日子,无日夜黑白,无东西南北,还真是凌乱得很。

他想了想又问:“这生门死门出入可有限制,若想回原来那界,可能做到?”

红保道:“自然能,只要有本事占山,便可去了。只是自杀戮界去善恶界的,大多人住不上两月便又回来了,那一界平平淡淡,何趣之有?”

听到这里,谢源诚霍地明白了,所谓“难再回头”指的不是身,其实是心。

三百六十五人,立于大漠中,如三百六十五杆旗帜。衣襟猎猎飘扬,风沙袭面,无一人稍动。

他们在等待什么?

谢源诚对红保道:“走罢。”

红保道:“不,不能走!”

谢源诚疑道:“为何?”

红保却道:“天快黑了。”

抬眼望去,一轮昏日挂在半空,无非便是申时时分,哪里会立刻黑了天。

忽地,风沙骤止,一轮红日如同被线牵着,直直便坠了下去。

须臾,云阴月黑风沙恶,昏昏鬼气自周边袭来。

谢源诚眉头一皱,这情景的确诡异,便是当年行船碰到数十死倒,也没有这般凄惨景象,便又问红保:“好日头,说不见便不见了。”

红保道:“前辈,此刻可要小心了,稍后有大漠孤魂来犯,极难对付的。”

谢源诚心中怀疑,这红保修为低微,竟知道的如此多,便问:“你出入这生死门有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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