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夜,是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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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定珠挣扎想逃,却被萧琅炎反手锢在臂弯里。

还不等她说话,萧琅炎便对那两名解差道:“这个罪女,本王亲自发落。”

语毕,沈定珠感到肩头被一只大手覆盖,紧接着一阵天地倒悬,她被萧琅炎扔进马车中。

解差目瞪口呆之际,马车骨碌碌离去。

马车内,萧琅炎抓住沈定珠的手腕,将她强行拽起,正要问话,却见惨淡的美人双眸紧闭,已经昏死过去。

她衣裳多处破损,露出来的手臂和脚踝上皆有擦伤,刚刚剑锋碰了一下的细嫩脖颈,也割出一道浅浅的殷色,两滴鲜红的血露十分惹眼。

萧琅炎冷瞥两眼,嗤声:“果真是个娇气的。”

……

沈定珠梦到了那夜在绝马寺的经历。

她本去商州虞城探望姨母,听说城郊春末还有绿梅开放,偏娇闹着要去看,姨母宠着她的性子,派了几名护卫和丫鬟跟随。

哪想到运道不好,遇见流窜的山匪,差点被掳走,沈定珠与护卫和丫鬟被迫分开,慌不择路逃到了一处寺里。

绝马寺,地处深山,因距离下一个歇脚地路途遥远,常使游客跑死马,故而起名绝马寺,她无处可去,寺庙僧人好心收留,给了她一间干净的禅房。

沈定珠本想待到明日清晨,请僧人下山寻家人来接她。谁想到,半夜居然有一名护卫忽然闯入,抓住她就扔去了隔壁房内的榻上!

沈定珠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触碰到滚烫的躯体,顿时触电般地缩回去,惊恐瞧向一旁,才看见身边还躺着一个身躯高大的男子。

宽肩窄腰,肌理健硕,但似乎病的厉害,喘息急促,眼前蒙着布,身上衣物被脱得只剩一条裤子。

沈定珠还是未出闺阁的女子,吓得急忙要跳下床榻,却被他无力地拦了一下。

萧琅炎声音沙哑,似乎忍耐着什么痛苦:“帮我,重赏,否则,你不可能活着走出去。”

后来……她被迫“帮”了他三次,直至她自己手臂脱力,他才缓和了少许。

萧琅炎问她的名字,沈定珠只做哑巴,面色惨白难堪,不断地擦着手,分外嫌弃,萧琅炎听见动静,不再出声。

等到侍卫打开门扉,沈定珠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在大雄宝殿里藏到天微微明,才被家里派来的人找了回去,她羞怒地带着人去算账,而那时,禅房里已经空了。

之后回京,皇上为从封地回来的宁王举办宫宴,沈定珠才又见到他,当即脸色煞白!

那次之后,这件事就烂在了她的心里,是打算带进棺材里的秘密。甚至后来她跟了萧琅炎,也没有跟他提起这件事。

她觉得丢人、可耻,只是这辈子为了活命,到底还是主动承认了。

宁王府的两个郎中,给沈定珠诊脉的时候,瑟瑟发抖。

床上的绝色女子闭着眼,睡得不安稳,梦中还流下两道清泪,貌若白牡丹沾雨,脆弱且易碎。

她一会哭,一会骂,多数时候哭着骂。

“疼……”

她说这话的时候,宁王萧琅炎正负手,站在旁边的窗户下。

他兴致盎然地浇花,仿若未闻,倒是把两个看病的郎中吓得不轻。

末了,他们拱手回禀:“王爷,这位姑娘多是皮外伤,没有伤在要害。”

萧琅炎没有回头,只淡声吩咐:“叫个医女进来为她上药,你们开药方去吧。”

“是。”二人退下。

萧琅炎的近卫陈衡入内:“王爷,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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