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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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良工住在三环内一个叫丽景华城的小区,这小区算是云港市的中高档小区,谢琬刚才在中介app上查了一下房价,二手房均价一平米也要十二万。

        今天是工作日,谢琬敲了敲董良工邻居的门,没人应,估计是上班去了,这次是没办法问话了。但还好有刚才在大门接他们的物业工作人员,也能做见证人。谢琬问这个物业工作人员道:“董良工是业主?”

        “对。”

        “他这个户型,多大面积的?”

        “一百五十二点四,公摊面积十五平多,实际面积差不多能有一百三十七吧。”

        谢琬戴上手套,看着董良工家门上的智能锁,他对詹素华招招手,示意她贴过来:“回去之后得仔细查查董良工的经济情况。”

        詹素华一点就透,点了点头,看向密码锁:“怎么办?来硬的?给它卸了?”

        谢琬看了詹素华一眼,拍了拍她的头:“啧,怎么一点我的聪明劲儿都没学到呢?”

        说完,谢琬竖起一根手指示意詹素华别说话,随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诶,宋哥,我谢琬,被害人手机现在在不在你手边啊?哦……那你去找一找,他手机里应该有个app,图标应该有个锁或者钥匙的样子,对……他家门智能锁的app,你看看,能不能给我远程开个门,给我发个蓝牙密码啥的……行……行……嗯……不急……好嘞。”

        撂下电话,谢琬在智能锁上按下了几个数字,门咔的一声,弹开了。

        谢琬拍了拍詹素华的肩,语重心长地说:“素华啊,咱们警察办案,是靠脑子的。”

        詹素华面无表情对他比了个中指。

        董良工家装修走的是黑白简约风,装修主色是黑白灰三色,屋子被董良工收拾得很干净,深灰色的瓷砖光可鉴人,一尘不染,这种整洁与装修风格互相映衬,简洁利落的让整个房间甚至有些像个样板间。谢琬一进门,就先奔卧室而去——卧室是一个人最私密的空间,往往也隐藏着一个人最多的秘密。

        董良工离开家的时候没叠被,被子还是掀开的,床单上还有褶皱,像是有个人刚刚离开不久似的。只不过它的主人再也不会回来了。谢琬对着床,叹了口气,拉开了董良工的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有两盒避孕套和一瓶润滑油。还有一个胸针。谢琬拿起它看了看:这是个造型很别致的胸针,谢琬第一眼居然没认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看来看去,最后觉得这是一半的‘心’。胸针是红色的,它的边缘并不平滑,用几何线条勾勒出了一个有棱角的心形,与另一半‘心’接驳处也是不规则的,心的‘内部’还有一半彩虹。谢琬把它装进证物袋里,拉开抽屉下面的小柜子,柜子里放着很多不同型号的数据线、充电器,还有一些手机、pad、电动牙刷的包装盒。

        谢琬走到床的另一边,拉开另一个床头柜,这一个床头柜的抽屉里放了董良工的一些证件,户口本房产证一类,而抽屉下的柜子里放了一些杂物,指甲刀、创可贴、蒸汽眼罩这些鸡零狗碎的小物件。

        有其他人在搜查董良工的衣柜,谢琬于是离开了卧室,来到大厅。董良工家餐厅和大厅是连着的,中间做了个酒柜做隔断,谢琬从酒柜抽了一瓶红酒下来:五年前的侯伯王,市价在五千左右。谢琬又抽了两支酒,发现都是名酒,价格不菲。

        谢琬微微皱了皱眉,手指轻轻点在桌子上。董良工在云港,收入虽然不错,属于中等收入阶层,但薪资约莫也就和他差不多,就算董良工比他大几岁、多挣几年钱,也没道理在他还住七十平出租屋的时候,董良工就买得起一百五十平的大平层吧。

        正想着,谢琬接到了任我行的电话。

        “……任哥?”

        “宋泽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那根充电线的鉴定结果出来了,长短粗细都对得上,在上面也提取到了微量的血迹,还检验出了董良工的dna,可以认定为凶器。”

        “但是那上面除了董良工的指纹和dna,没找到其他人的指纹和dna。”任我行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

        这个结果虽然不算意外,但不免让任我行和谢琬都有些头痛。谢琬挂了电话,开始在大厅里乱转。因为装修走的是简约风,大厅里又没什么杂物,董良工的大厅很规整,只有沙发上堆了几件穿过的衣物。谢琬拿起一件看了看,有些意外:这是一件中长款、收腰带腰带的鳄鱼纹皮夹克,上面还挂了几根链条,款式新潮。谢琬回忆了一下董良工穿去灵境山的那套衣服——polo领的商务休闲衫,休闲牛仔裤,黑色的夹克。常见又普通的中年男人装扮。

        虽然说对比他的同龄人,董良工身材保持得很好,脸上也不显年纪,看上去就像三十出头,但这件皮夹克对于董良工这个年龄的人来说,还是略显轻佻了。但谢琬想了想,也不觉得有多奇怪,现代人嘛,上班的时候没办法尽情做自己,私人时间才要解放天性,一个人将上下班的人生割裂成完全不同的两半实在太正常了,说不定董良工就是一个上班西装革履,下班个性潮男的人呢?谢琬一时间觉得自己刚才生出的意外之感有些冒犯——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什么年龄就该穿什么衣服的刻板思维,谢琬,你真腐朽。

        谢琬掏了掏这件衣服的兜,只掏出一包纸巾,谢琬刚想放下衣服,却忽然从这件衣服上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谢琬凑到衣服领子处嗅了嗅,一时感觉自己很难立刻用形容出这种复杂的味道。

        毫无疑问,董良工在穿这件衣服的时候喷了香水,谢琬闻到了一种非常淡的木质香气,但这种淡淡的木质香气又与一种对嗅觉刺激更强烈的味道混杂在一起。那是一股铁锈味。

        谢琬用舌头顶了顶腮帮,拿起沙发上的另一件衣服:一件华夫格的黑色打底t恤,上面的味道和那件皮夹克的味道一模一样。谢琬回身,冲进董良工家的卫生间,他的洗衣机上还摆着两件待洗的衣服,一件上衣一条裤子。谢琬拿起来闻了闻,闻到了一点男士香水中常见的鼠尾草的清新味道,但更难以忽略的是那股铁锈味。而与放在大厅里的夹克和t恤不同的是,这两件衣服还带着一种浓郁的奶香味。

        谢琬的神色忽地变得有些凝重。

        谢琬带着人回到市局的时候,任我行等人已经从兴世调查回来了,大家正在支队办公室闲聊。

        看到他进来,任我行道:“碗儿,被害人家里找到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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