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克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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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克制

周屿辞打开主卧的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昏暗的踢脚线地灯,床上的人卷着被子背对着门口躺在床的一侧,空出了一大片位置在身后。

他轻手轻脚地关了门,走到床边单膝点着床面,俯身过去拉了拉被她全卷走的被子。

“干嘛!没看见我在睡觉吗!”宋予时回头去瞪他,难得语气不再是软软的。

周屿辞低头看着她,没有被她的语气刺激到,只是说:“被子。”

“全给你盖上了,我今晚上盖什么。”

宋予时有些烦,想把被子腾出来然后去客房睡,或者回家。伸手想把被子拉开,没成想。

刚才她上楼的时候心烦意乱的,抱着被子胡乱滚了几下让被子卷得太紧了,现下她似乎是一个蚕蛹里的蚕宝宝,被层层叠叠的蚕丝牢牢卷住,挣脱不开。

还模样甚是滑稽的在床上翻滚了几圈。

周屿辞见她神色恼怒,上了床跪在床面上,伸手把她连人带着被子抱到怀里,用指尖触碰她的脸。

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皮肤传到宋予时的身上,凉意让她打了个颤。以往周屿辞的的体温总是很高,而她一向怕冷,晚上睡觉她总是把小手小脚全都巴在男人身上取暖。

周屿辞低低叹了口气,低头用鼻子去蹭了蹭她的侧脸,解释:“刚不抱你是因为洗了凉水澡,身上都是冷的,怕你不舒服,不能抱。”

“…你现在也很冷。”宋予时抬起眼睛看他,刚哭过的痕迹还留在眼周。

周屿辞伸手摸了摸她发红的眼眶,“嗯,抱着被子暖一会儿,就给你取暖。”

“谁稀罕!”小姑娘像只刺猬,浑身是刺的扎他。

“我稀罕。”

宋予时摸不清他的想法,忽远忽近其实并不是她想要的距离。

本来答应长期已经是件很意外的事情,但当发现自己的心意并不如当时想的那样简单,而是隐约看到名为喜欢的种子已经开始生长。

于周屿辞,她便变得讨厌若即若离的暧昧,宁愿抱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心态把话说明白。

“你要是觉得我们两个床上不合适,我们就不要长期了吧。”

想的是很潇洒,但说出来,她的心底依旧有酸胀的疼痛感。-

周屿辞依旧抱着她,没说话,只是探身过去伸手开了灯。

原本近乎漆黑的室内一下变得明亮,让彼此能清楚的看见对方的眼睛。

宋予时一下子没适应过来忽然被拉高的亮度,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再睁眼,就听见周屿辞正经的语调。

他低头望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人,指腹压在她温热柔软的唇瓣上:“不是技不技术,也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宋予时。”

周屿辞几乎没有这样严肃的叫过她的全名,他这样严肃起来的语气太过有压迫性,让宋予时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板起脸来的周屿辞带着不容否认和忽视的气场,她甚至觉得有些恍惚。

周屿辞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去乱想,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抬高,让小姑娘看着自己的眼睛。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没有忍住,万一我失控了,而你没有过任何的经验,也停止不了我。”

周屿辞指腹划过她抿住的唇。

“你有想过,如果你喊停不了会怎么样吗,万一我忍不住。”

他顿了一顿,深深吸了口气后,闭了闭眼又睁开,“而事后你接受不了的话,”

宋予时被他的话和神色唬得一愣,片刻后又很不服气地低下头,小声嘟囔起来:“哪儿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嘛…那,我也有看过别人...而且,你也不会不停下来吧...”

男人简直要给她气笑了,捏着她的脸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脸色沉得要滴水:“别人是别人,你是你。”周屿辞只觉得自己的神经都被这个撩人不自知,还非得执拗着惹他的小姑娘气得发疼,他咬着后槽牙,不明白这漂亮的小脑袋瓜子里到底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恨不得给她撬开看看。

怕弄伤了她,还闹脾气。

还嚷着不要和自己长期。

真是给气得心肝尖都在颤,周大少爷就没吃过这样儿的脾气,得和她讲道理偏生还不敢太凶。

“而你从小娇生惯养着长大,先别说你父母和哥哥,连到了我这里我都是给你好好儿捧起来惯起来的,天天的就怕给你养不好疼着了,你说这能一样儿吗,你要真试试还能受得了吗!娇滴滴的,浑身上下哪哪儿不够娇?床上都不用你费劲儿也没一会儿就要哭着嚷着疼了累了。”

似乎是真被气狠了,男人浑身的气场都凌厉起来。他皱着眉头,绸缎睡袍下的胸膛都在一起一伏,“我忍得住?我自己知道十有八九忍不住,好好跟你说你还偏不信是吧?”

宋予时被他一大段话砸懵了脑袋,给噼里啪啦教训了一通,手也还被自己裹在被子里动作不了,现下也知道刚才他为什么难看着脸色拒绝自己。

她见是自己误会了,自知理亏。所幸见风使舵地撒娇她一向是信手拈来,大事情上做错了从来不嘴硬,再说刚才的小脾气和那些悲春伤秋的想法在消化了他说的意味后,早就没有了。

小姑娘就凑过去他的胸膛,脸蛋贴着他乖乖地认错:“不是嘛,那我,我想着你平时,都很顾及我…我也不想你忍得这么难受才问问你嘛,我以为你以前那么玩得开,会喜欢这些花样儿...”

周屿辞简直不知道要说她什么好,“行,还是我的错,这花样…”知道说起以前就是说多错多,周屿辞太阳穴突突的发疼,神经都快给她弄得衰弱了。

他伸手进被窝里,收着劲儿揉了揉她软软的脸颊才算缓了一口气,“要说花样儿是多了去,要不是你娇气得这么厉害,早该是轮上好几轮不同的东西了。”

话题又绕回来,宋予时嘟起嘴巴替自己大声辩驳:“对啊,你看,你也是想的呀,你怎么能骂我,还那么凶!”

真真是娇气,也真真是能给白的说成黑的。

周屿辞的脑袋已经给她的折腾劲儿弄得疼,“圆圆你抓重点,不要总是跑偏。”

他继续恶狠狠地说她:“我说的意思是,那些都是风月场上有的没的的东西,大家都是无所谓的心情,有时候手边没带安全措施或者觉得不干净才会用这些招儿,你没必要专门去学也没必要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对比。”“要是要找花样的,第一次我都不会碰你。跟你一块儿我乐得体贴你,乐意取悦迎合你,你根本不需要特地去做什么。”

“懂了吗,我的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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