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番外6】情书(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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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番外6】情书(2)

我有些无奈,“宿醉难受。”

“要壮胆,换点儿其他的,嗯?”

她好像一个听劝的乖孩子,很快就点点头,沉吟:“唔…其实我应该不用喝醉,也能够胆子的。”

“那就给你两瓶,我要一瓶。”她很快地分配好,从我的腿上跳下去。我跟着她站了起来,看着她跑到主卧的水吧里从消毒碗柜拿了两只杯子出来,还抱了两听冰雪碧。

我接过她手上的东西,她又跑回书房把那三瓶酒拿回来,推到我的手边儿。

随即就坐到高脚凳上,趴在我的胳膊上,笑得眉眼弯弯的。虽然也不知道她的小脑瓜子里在酝酿什么神秘的事儿,不过我只觉得她又乖又想做坏的样子可爱得紧,在她期待的目光里给她混了一点点的酒液,和大半杯雪碧。

圆圆自己又加了一点点金酒,说这样才不会白喝一肚子的雪碧。这种酒的度数低,我也随她的喜欢,只看着她喝药一样闭着眼咕嘟咕嘟把这一小杯全喝掉。

像只吃坏果子的小松鼠,软乎乎的。

“我好了!”她放下杯子就来抱我,又习惯性地用脚来勾住我的腰把自己往我的身上挂,我笑着弯腰把她抱起来,亲了亲她圆润的鼻尖,“这就喝高兴了?”

“你喝不喝?”平时惯黏着我的宝贝儿这会儿只抱抱我就要下地,我皱着眉搂紧了她,她回过头来亲我的下巴,吃吃地笑:“我为什么要喝,屿辞哥哥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我被她的称呼喊得眉心一跳,她已经跳到地上跑开了。

没过一会儿,小姑娘从衣帽间里出来,这会儿脸蛋已经熏染上了些蜜桃般的粉色,耳廓也是红红的,不知她是喝了一点酒便热起来,还是室内过于燥热。

她光是站在那儿,名为肆虐的欲念就已如丛生。

是蒲公英的种,只是吹落在潮湿的泥土,片刻便在各处生根发芽。

羊绒的披肩已经被她自己在衣帽间里放下,吊带裙那两条细肩带根本没有阻挡的能力,只是轻轻一拨。

看清楚她穿着的套装,联想过来,她今晚要喝壮胆酒的理由以后。

我想,是室内太热。

不然欲望怎如熔岩烙铁,顷刻之间便打碎理智和自持,任由放肆滋长。在拉扯她与我沉沦的时候,我望着她可怜兮兮满是泪水的眼睛,那里头有我清晰的倒影。

忽然地,所有想要宣于纸张的情话,也就成了形。

所有虚空的,幻想的,平淡的将情感寄托于物的描述,都不会比此刻如此的交融更为直白。

是两个人之间完整的,热烈的,直白的。

也是作为骨血里有着不羁又桀骜不驯的人,给爱人最诚挚的话。

似乎和文雅扯不上边儿了,我边亲她,边闷声笑着想。

不过这也并没有让我分出更多精力来思考这件事,此时此刻,只有她才是最具象化的。

她不断落下的眼泪,白皙却泛出逐渐粉色的肌肤,殷红的唇色,玫瑰般的面颊。

是放恣,是妄为,是肆意,是张狂。是我所有的,有关男人阴暗面欲望的来源。

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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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予时是在这天晚上的第二日早晨,收到这封来自自己丈夫的情书的。

卧室里静悄悄的,只有香薰喷雾机运作的轻微声响。

她坐起来,看到周屿辞一如往常给她准备好的那杯水的底下,压着一个浅粉色的信封。信封的封口处是玫瑰色的蜡印,正面贴了一朵很小很小的干玫瑰。

周屿辞的字还是一如既往的筋骨刚劲,工作以后收笔处敛了些许锋芒,但那字迹金戈铁马的气势却是盖不住的。

信封正面写的是——致我最亲爱的周太太,宋予时女士。

她心底隐隐开始激动,周屿辞从未给她写过这种小玩意儿,她也不知道他会写——那天晚上睡梦前嘀咕的话,只被她当作是自己在做梦,第二日起床便忘光光了。

宋予时不愿意把信封破坏掉,于是下了床去书房找了一把小戒刀,沿着边缘把蜡印给整块儿完整地掀开,把里头那两张信纸拿出来。

信纸也是很浅的粉色,不知道周屿辞是去哪里找到的色调,如此好看。

她坐到周屿辞书桌后的椅子上,把那两张信纸摊开,开始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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