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148章僧人圆木(2 / 2)
面对宋昭月的逼迫,林浅意不能逃,也不能躲,唯有直面迎上,以将军府少夫人的身份对上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不,也许很快就是皇后娘娘了,就算没有胜算,她也要扭转局势,护住自己的性命。
“林浅意,你在逼我?”连盛夺过匕首,扔在地上。
“是呀,我就是在逼你,你明知道宋昭月是一个疯子,你还纵容她疯,陪着她疯。你明知道宋昭月在利用你,她想要的是凤位,还是图谋别的,连盛,你要自欺欺人到何时?”
“你想为宋昭月奉献性命,可凭什么我就得陪葬,我不愿,更不乐意。连盛,你不是我的谁,你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所以,我不想提着脑袋做你的棋子了。”
林浅意不确定宋昭月是想弄死她,还是故意一次次以濒临死亡的方式恐吓她,让她吓破胆,吓掉魂。还是说,故意以这种常人不能理解的方式拿捏连盛?
一连五日,林浅意紧闭主院的门,还在院门口立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龙飞凤舞一串大字:连盛禁止入院,强入是猪。
连夫人养好身子后,将连盛堵在书房,臭骂一通,还是反反复复那些话,不过这一回,连盛足足听了一个时辰,直到连夫人骂累了,连盛也没有动怒,也没有拂袖离去。
“盛儿,难道到现在,你还没看清楚自己的心吗?”连夫人恨铁不成钢,她想了无数法子,眼见两人互生情意,还没等她高兴多久,林浅意就跑到她的面前哭诉,说被连盛伤透了心,打算虚晃一招离家出走,真实一招欲擒故纵。
连夫人还能怎样,自然全力配合了。
“母亲?”连盛正要解释,却被连夫人打断,“盛儿,你随我去主院瞧瞧吧。”
“母亲要去就自个儿去吧,我不去,林浅意行事过分,母亲还纵容着。她在主院立的那块牌子,若传出去,我还能上朝吗?怕是成为这京城的笑话了。”连盛才不会承认,他这几晚都会趁着夜色在主院外徘徊。
偏偏,在他做足心理建设要踏入之时,多嘴的大猛总会提醒一句:将军,牌子上写着,您要闯入主院,以少夫人的性子,绝对会骂您是“猪”啊。
连盛嘴上倔强,脚却诚实的不行,连夫人只是推了他一把,他就装作半推半就,不情不愿的样子往主院走,“大猛,扛着少夫人的牌子,待会儿就说牌子挡路,被你一脚踩坏了。”
连夫人懒得揭穿连盛,让他先独自享受一会儿别扭,等他踏入主院,只怕是笑不出来了。
果然,连盛在瞧见空荡荡的主院后,脸黑成夜色。“母亲,林浅意去了哪里?您和她合伙哄骗我?”
连盛以为,他一进到主院,定是看见林浅意懒洋洋躺在贵妃榻上,一边享受巧玉儿的按摩,一边享受蜜香的投喂,一边悠哉地看话本子。或者林浅意又让蜜香探听这家的丑闻,那家的八卦,正听的起劲。又或者她在说他的坏话,巧玉儿和蜜香还帮腔,反正每回不管林浅意说什么,那两人只会说:少夫人说得对。
“盛儿,如你所见,浅意离家出走了。”连夫人取出一封信笺,“但浅意的心里有你,舍不得你,不然,她不会给你留信。”
“盛儿,是你逼走了浅意,若我是浅意,我也会选择离你而去。你不了解女子,一旦攒够了失望,她就将竖起浑身的刺,如同刺猬一样,到那时,你再也无法靠近了。”
连盛不知他是以怎样的心情打开信笺,薄薄的一张纸,明明只有几行字,他却一时花了眼,看不清楚上面的字迹。
“连盛,念在你我夫妻一场,不,应该说念在你我共享鱼水之欢的情分上。如果宋昭月杀我,而我没本事躲开,麻烦你为我收尸,寻一处清静之地,立一块无名碑,我不想死后还被扔到乱葬岗,供野狗野狼分食,那也太惨了吧,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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