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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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载易燃易爆物的红色大卡车失控,冲向人行道以及无辜的路人。

她是谁?

她是被撞飞的路人。

段晓棠飘来飘去的意识终于和身体合二为一,不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双手被捆扎在背后,哪家医院如此包扎,她是车祸又不是狂躁症。

空气里没有讨厌的消毒水味,深呼吸一股子霉味扑面而来,不是医院!

脑中闪现几百集柯南,昏迷绑架谋杀抛尸,可惜还没有完结。

段晓棠按兵不动,感应四周。

室内,四五个人,偶尔弄出声响都显得小心翼翼,大概率不是绑匪。

背着光偷偷睁开眼环顾四周,斑驳的土墙,稀疏的茅草屋顶,身下泥地铺着枯草,一副荒凉破败的模样。

这样的茅草房只在电视上看过,猜哪个影视基地或者剧本杀现场是不是老套了些?

难不成遇上人贩子拐卖!

从繁华市中心转移到如此荒凉的地方,昏迷了多久,没有饥饿感,一小时,两小时甚至更长的时间?

刚辞职,不会有Hr或者领导的夺命狂call,狐朋狗友长时间不联系是常事。最可能的结果——短期内不会有人发现自己失踪。

段晓棠脑袋转一转,视野仍局限屋内。对面躺着三个古装男人,袍服幞头,帽子边缘露出碎发,头套做的不错。

几人都被绑起来,但眼睛没被蒙起来,嘴也没堵上,看起来意识清醒。

段晓棠看向一个书生气的年轻男人,如果去掉衣服上的脏污,洗把脸应该是个体面人。问道:“这是哪儿?”

年轻男人回答:“京兆武功县,”看了看四周,“一山寨中。”

京兆,武功,什么鬼?

段晓棠瞧着这个年轻人,衣裳不是色彩斑斓花花绿绿的影楼装,灰扑扑透出厚重的历史感……

段晓棠:“我们被绑架了?”张口后又觉得多余,绑架,绳子绑的如此业余,呵呵!

书生看看另外两个人,不急不缓说道:“我们是被绑来的,你和你的同伴是他们从水边捡来的。”

段晓棠一头雾水,“同伴”,“捡来的”,什么狗血剧本?

另一个男人突然哭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阿娘还在家等我和小妹呢…”

段晓棠轻易挣脱身上的绳子,走到书生身边蹲下问:“他们有没有要人写信回家索要赎金?”

书生震惊,如此轻易松绑?反复挣扎几次,身上绳索不见松动,暗道这帮匪徒遇上硬茬子。

书生领会到段晓棠话中的意思,坚定地回答,“没有。”

绑架而不要赎金,不妙,十之八九要撕票。

旁边的男人还在哭,有发展成嚎啕大哭的趋势。

书生反倒冷静些,“这位,”看着段晓棠略显单薄的体型,壮士一词实在说不出口,“好汉,同行的两位女郎在隔壁,不过情况不大好,可能受了欺负。”

后半句语气稍弱,底气不足。同行的若非妻妾便是姐妹,两位女郎送进来时,腿光着,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明白书生说的什么,哭包男人嚎起来:“小妹!”男人不过一死,女人却要受许多侮辱。

最后一人醒过来,身上有伤,看模样像少数民族同胞,段晓棠问好:“您好!”

对方一时愣住没有回答,段晓棠换一种说法,“亚克西姆塞斯。”

“亚克西姆塞斯!”少数民族同胞十分兴奋,落难遇故知,可算遇着亲人啦,虽然亲人长着汉人的外表,叽里呱啦呱啦叽…

段晓棠十分抱歉:“我只会这一句。”少数民族同胞顿时哑口,他的汉话也是刚学的,不怎么灵光。

哭包兄的哭嚎不止引来了胡人兄弟,还引来了凶神恶煞的看守。猛一踹门,“号丧呢,有力气嚎今天别吃了,浪费粮食的东西。”

看守突然踹门的那一刻书生目瞪口呆,旁边可有一个解开绳子的“囚犯”。

惊惧万分地侧过头,段晓棠身上的绳子好好地,比之前还要齐整。看守撒气似的每人身上踹几脚,段晓棠装作不知地受了。

同伴,是谁?

难道是车祸里的其他倒霉蛋?

看着服化道精心的另外几人,逼真的茅草屋,难不成穿越了?

看守出了一口恶气骂骂咧咧出去,没锁门。盖章认证一个不专业的土匪。大概因为他们身上绑着绳子,放松了警惕。

段晓棠:“现在是什么时候?”

书生淡定地看着好汉身上的绳子脱落,想开口请求给自己解绑,又没好汉那般本事能瞬间复原。万一看守进来看见,吾命休矣。

书生看着天光说:“大约巳时。”

段晓棠懵逼,哪懂什么十二时辰。“年代,在位的皇帝是谁?”

书生联想到刚刚好汉看见胡人的表现,“汝非中原人?”

段晓棠点点头,当然不是河南中原人,忽而想到“中原”还有另一个解释。

书生回答:“大吴建业八年。”皇帝自然是大吴建业皇帝。

段晓棠只知道春秋吴国和三国吴国,二十四朝有吴朝?难道读书少了。

随口问着几人的情况,三人见到段晓棠的本事,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如实回答。

以进来的先后顺序是胡人何金、书生杜乔和哭包兄祝三郎。

抓到的男人不入伙立刻被杀,留下一命各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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