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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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明月反驳,“封建社会户籍管理制度非常严格。”

林婉婉提出另一个说法,“装外国人行不行?”

祝明月无奈,“哪个国家,有明确的解释吗,风俗地理了解吗?天朝上国旧梦未破时,外国人地位并不高,做二等公民?”

林婉婉觉得自己又要秃头了,“那怎么说,失忆?”

祝明月将目光投向明显带着外族特征的何金。“中原战乱西迁的汉人,生活在一个谷地。年纪轻没出过谷,具体位置并不了解。《桃花源记》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明白吗?”

“社会习俗,以后再说。至于为什么到这里来……”祝明月也有些头疼。

段晓棠说:“对外的解释是遇到一起事故,我们三个晕过去了,被人千里迢迢带到这。全程昏迷,其他事情都不知道。”

祝明月想一想,“可以,我们的关系,有什么想法?”

段晓棠:“表亲,你是我表姐,婉婉是表妹。”

林婉婉:“可我们刚刚表现的并不熟啊,容易露馅儿。”

段晓棠:“同一个地方住久了,总能拉出关系,一表三千里。”

远处白家的人收拾到尾声,招呼人集合。

祝明月最后交代,“细节问题,待会找机会聊。他们如果打听风俗人情,脑子先里过一遍,科技和社会发展方面不说。”

白氏的人收拾财物押送俘虏走在前面,两位小主子打头。白湛同杜乔分开后,回去找自家姐姐交待情况。

白三娘颇为关切,“二郎,杜进士其人如何?”

白湛中肯地回答,“出身低微,才华横溢。”虽说年纪小,但从小高门大户中长大,自有一套识人辨才的办法。

白三娘好武不好文,做到这一步差不多了。“可以让大哥见见。”

白湛直言,“大哥向来偏好门第灼然的文学之士,”

简单说白大郎喜欢出身高贵的文学士子。杜乔出身寒门,其父不过县令。见识不俗,却不善文字。

“白氏于他有一重救命之恩,其人若有本事,日后自然能为我所用。”白三娘想到此处,何必现在就咄咄逼人呢。若是庸人,自然是施恩不忘报。

一个寒门进士,日后前程如何犹未可知。朝中高门并不欢迎举荐恩荫外做官的进士,听说前几批进士还没有出头的。

白湛受教,“三姐,刚才杜乔祝三郎与我说,我们来之前是段郎君带着逃命,被掳的女子一个不少,再花些时间,多半能安然脱身。”

白三娘:“嗯,确实有几分本事。换做他人,未必能将这许多人救下。”以自己的本事在匪徒林立的山寨中也未必能安然脱身,何况带着许多老弱。

白湛:“只是他未必有心向我们。”作为带头人,从白氏到来后就退居二线一切交接都交由杜乔处置。自己和两个女郎站在空旷处说话,还有些争执,处处透着蹊跷。

白湛说道:“对我们颇有些敬而远之的模样,三姐,你说为什么?”

白三娘:“站在空旷之处,看似光明正大,但四面八方有人靠近都能发现。”

说私密话比密室更可靠,不惧隔墙有耳,可以借鉴一二。

性命之忧暂解,就迫不及待的往来,不惜引起他人注意,会是什么呢?白湛疑惑,如果段晓棠知道,也许会告诉他——串供。

两个女娘穿着打扮极为奇怪,祝明月内里一件小黑裙,腰掐得极细,外面套着件偏黄色的外套。可惜衣裳裙子都短,膝盖至小腿全部裸露在外。

林婉婉更不得了,上身是偏大的粉色卫衣,下身短裙,主打的就是一个下衣失踪风,从大腿往下一路光着。以为是受了欺辱,细看则是以肉色细布蒙以腿上。

只是碍于礼数,一般男子不会特意往她们身上看。自脱困后两人也未曾想起寻旁人要件衣裳遮掩,与段晓棠交谈亦极为坦然,便知在她们眼里这些不过是寻常打扮,谈不上风化之说。

白湛想起长安城内北的胡商,南来的蛮夷,打扮奇怪的多了去。这么一想,也称不上出格。

白湛:“三姐,你猜他们是何来历?”少年郎的好奇心总是旺盛。

“不知,或许待会他们会说的。”白三娘还没有学会一个词叫做女人的直觉,只是觉得三人脱困后迫不及待的聚在一起就是因为她们的来历。

白三娘:“他们未做妨害之事,不必太过计较。”忽而对左右道:“白忠,那位段郎君派人注意些。”

“是,仆领命。”魁梧的壮汉退下。

白三娘回头看着段晓棠所在自言自语,“不只是匹夫之勇吧。”

白湛不解,“三姐,该不会觉得他有领兵掠阵的本事?”

白三娘:“说不准。”段晓棠表现的目的是救人,而非杀伤土匪。要做到这一点,心中必是有成算的。

白湛:“至少是个英勇之士,到了庄园我得找他比试一番。”

白三娘教导弟弟,“二郎,白氏祖上以武立身,在路上贪玩我不管,到了长安你可要勤习武艺。”

“知道了,”白湛觉得这趟剿匪没有白来。一个举进士,还有一个神秘的段郎君。“三姐,我去前面探探路。”

白三娘细心交待,“带上护卫,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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