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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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会杨胤树倒猢狲散,收钱的只剩几家没被牵连,但被收钱的多的是,刚得胜还朝的孙文宴,都不得不去交待一番,威风扫地。

龚瑞怅然道:“在下不堪为御史。”保存己身最重要。

他拿什么和殷博瀚斗,家世还是圣眷?

皇帝喜欢谁,便是把天捅破了都没关系,君不见杨守礼捅那么大娄子,依然在洛阳逍遥自在。

殷博瀚年纪是杨守礼的几倍,但造成的祸乱,还不到他的零头。

两人信步走到一条街处,见出入口被右武卫的军士堵住。

右武卫的军士极容易辨别,哪怕便装,也大多相似。

但凡夏天的时候,多往曲江池走几圈,就知道他们的衣着样式。

两个文官不清楚南衙诸卫的战力排名,只能人云亦云地认为右武卫最强。

因为清晨日暮往来,只有右武卫是跑着去的,而且跑得极为整齐。

石任掏出官符,问道:“你们在此处作甚?”

军士恭敬道:“排查藏匿人员。”

石任:“本官进去看看。”

右武卫殊无恶迹,惊扰百姓是真,却不得不做,因为弥勒教本就混迹民间。

一座小宅院被团团围住,居住在内的所有人都站在院子里。

军士进屋翻箱倒柜,查看是否藏匿他人。耽搁不了多少功夫,贫寒人家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许多时候站在门口就一览无余。

坊正指出一个年轻男人乃是生面孔,两个军士按住人胳膊。

户主连忙解释道:“这是乡下的侄儿,来城里作工。”

唐高卓打量一眼年轻男人,指着人堆里一个小妇人,问道:“这位娘子和主人家是何关系?”

年轻人胳膊被扭,艰难地抬头看一眼,“我四叔的二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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