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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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辜负本是侯府世子的丈夫,承受骂名和冷眼,甚至同女儿断绝来往,就是为了这个不是侯府血脉的孽种吗?”

那她做的这些究竟有什么意义?!

除了满脸的皱纹和花柳病,她什么都没有得到。

直到尝到满嘴的咸涩,她才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她茫然地抹了把眼泪,看着指尖晶莹的泪水笑出了声,笑得绝望又凄凉。

余婧容嫌弃地看着她。

这人是疯了?

薛氏又哭又笑,状若癫狂。

忽然,她跟想到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提起裙摆跑了出去,几近疯魔。

余婧容皱了皱眉。

她记得那个方向好像是叶平洲的衣冠冢。

每年叶平洲的忌日都有百姓去祭拜,她也曾经去凑过热闹。

薛氏一路冲到郊外的衣冠冢,崩溃地抱住了坚硬冰冷的墓碑,指尖颤抖地抚摸上头‘叶平洲’三个深刻的字,就好像在他们新婚夜当晚,她抚摸叶平洲俊逸冷硬的脸庞一样。

“我过得不好。”

她仿佛蒙受了天大的委屈,对着墓碑哭诉:“你走后我过得一点都不好,叶鸿宣他骗我,他说爱我,还说会疼我怜惜我,让我过上比定远侯夫人更好的日子,让我成为全京城最幸福的女人。”

滚烫的眼泪粘湿了墓碑,“我信了。我怎么能那么天真相信他的话?”

“我跟着他什么福都没有享到,反而要跟丫鬟一样当牛做马伺候他们,我以为只要忍过这一阵,他就会重新爱我、重新对我好的。”

“我想和他好好过日子,可他如今这样,不但生活无法自理,还得时时刻刻照料他、给他换药,要我如何守着个烧伤病人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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