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师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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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面是一只天鹅,傲然浮于水面,灵动修长的体态让人一见就喜欢。

“是黑天鹅。”檀雅回答:“高贵典雅且黑天鹅是爱情忠贞的象征。”

则灵越看越喜欢,只是这黑天鹅怎么跟珠宝联系在一起呢?

“你们不是已经打算尝试男士类型的珠宝吗?这个类别虽然种类不多,但若是想法创新,一定非常受欢迎。”檀雅若有所思的想着,道:“黑天鹅做成男士珠宝会是不错的寓意。”

则灵看着檀雅,眼睛变得越来越亮。檀雅这样的人物真是抓住就万不能放手的!

外面的雨密密的斜织着,檀雅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一眼就望进了那细雨里,顿时清醒了起来。

“哟,你可醒了。”檀隽从窗外向里望着她说道:“咱们今儿去任老那儿!”。

车子停在大路边,两人撑伞走着,巷子因为被列为国宝级遗产所以保存完好,似乎还着意的整修过,石板路十分的干净整齐,经过细雨的冲刷走在上面有那么点儿江南细雨的味道。

“哎哟老头子,你看看他们来了。”任师母站在红褐色的大门口瞧着,高兴的往屋里喊着。

只听得屋里咳嗽了两声,紧接着是洪亮的声音,“来了!”

任清风穿着黑色对襟的布衣布衫,看见兄妹二人到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师傅、师母。”檀雅和檀隽礼貌的问候着。

“快进来,这下雨天的。”师母高兴的让两人进了大门,“檀隽一说你回来了,可把你师傅高兴坏了。不过这老头子脾气倔,绷了一晚上装没事儿人。刚刚我一喊他,‘嗖’一下就跑出来了。”

檀雅挽着师母的手臂,听着师母那清丽的嗓音,忍不住的笑了出来,道:“师傅还是那样儿?”

“还是那样儿!”师母拍了拍檀雅的手,仔细的看着檀雅,有些心疼。

四人来到大厅,纷纷落了坐,任清风清了清喉咙,道:“不是煮了罗汉果茶,快端来吧。”

师母进了后面的厨房,任清风招呼檀雅靠过来坐着。

“师傅,这几年您可好?”檀雅看着任清风一头花白的头发,以及续长了的胡须。

“我这老头好不好倒没什么关系,倒是你这小丫头,一走那么几年,竟没了音信。是忘了师傅了?”任清风皱了眉,声音压低了许多。

“没有,我怎么能忘了师傅?”檀雅有些难受。

“你看看你,说好了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檀雅回来了是多不容易的事儿,你这老头子就不能提点儿高兴的?”师母端了茶出来,分给大家。

“这次回来可是不走了?”师母拉着檀雅的手。

“不走了。”檀雅摇了摇头看向师傅。

任清风的听闻之后,脸上才缓和下来,说道:“不走了就好。”继而脸上又挂上了笑容。

“你别怪你师傅脾气倔,他就是舍不得你才那样说的。”师母悄声的对檀雅说道。

檀雅点点头。

“师傅我想看看您的画。”檀雅笑着说道。

任清风什么都没说,站起身走在前面。檀雅知道这是要带她去书房。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去,书房还是原来的样子,任老收的徒弟不多,加上他们兄妹不过四五个学生。可坚持到最后的不过是她一个人,她那一走确实让任清风难受了好久。

墙上挂的,桌面上摆的,甚至地上铺展的全都是画。

檀雅笑了,“师傅还跟以前一样。您可别怪我,我这画画的水平算是荒废了。”

“你回来之后的新闻,我也看了。“任清风开口说道:“当年你爷爷送你们来跟我学画,为的也不是将来出什么国画大师,不过是一个修炼心性的过程罢了。现如今你回来了,只要一切做的开心就好。”

檀雅看着师傅,点点头,道:“是,师傅。”

桌子上有一张似乎是刚完成的画作,是一副春景图。檀雅走上前细细的看着,那是师傅惯用的手法和颜色,没有大红大绿的渲染,却是勃勃的生机。

手旁的毛笔上还蘸了墨绿色的颜料,旁边是一只洁白的磁盘子。檀雅忽然就那么的一时兴起,拿起了笔在盘子上作了一副梅竹图。

“唔,还不算都忘干净了。”任清风点了点头。

“还是生疏了。”檀雅淡淡的说道。

既是“岁寒三友”又是“花中四君子”,这梅竹可算是典范中的典范了。

檀雅在梅花的中心部分画着点点的花蕊,那梅花仿佛绽开在了盘子上,暗香浮动。

“还是喜欢在盘子上画这‘花中四君子’,我记得那时候你最喜欢画兰花的。”任清风摸着胡子。

檀雅停下了笔,低着头看着盘子说道:“那时候画多了,现如今倒提笔忘记了。”

那时候她画画来了劲头,看见什么就想来那么几笔,有时是在宣纸上,有时在桌子上,有时甚至在地板上,后来调色的盘子成了她练笔最好的物件。

有时作完一幅画,还剩下不多的墨和颜料,她便混合着在盘子上勾上几笔,直到那兴致劲儿过去,她才放笔。

后来,她喜欢上了梅、兰、竹、菊,练习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宣纸上,盘子上到处都是。她也乐此不疲。

那天她从师傅这里下了课,檀隽早就画不下去溜出去玩儿了,她一个人捧着那只画着兰花的盘子,就碰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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