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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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就在慕离笙满心欢喜时,顾玺影沉吟了许久复才说出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在和我玩文字游戏吗?慕离笙看向顾玺影的目光带了几分疑惑。

此刻因血脉觉醒的缘故,她呼出的气已不带有冷气,周身极为的暖和,就像是沐浴在暖阳之中,十分的温暖。

而顾玺影看着也面色如常,没有被寒流折磨的感觉,想来应该也恢复了罢。见此,慕离笙心下如是想着。

并未注意到,他呼出的气体带着几分冷意。

“走了。”说着,顾玺影揉了揉慕离笙的头,牵过她便往前而去,那方向正是方才断命谣消失之处。

慕离笙并未注意到顾玺影面上的表情有何不对,是以也未曾多想。只是有些奇怪的瞧了他一瞬,便将目光转移到面前的冰墙处。

那断命谣又至冰墙后响起,在此刻极为的清晰,像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恍惚间,慕离笙仿佛看到了那唱着歌谣的女子。

只是她的容颜瞧不太真切,只依稀能观见,那是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更或者说是一个美妇,慕离笙从她那盘好的妇人发髻中辨认出来。

“她这是在控诉自己的夫君?”这歌谣整首下来,基调都极为的悲切哀怨,如果她没感觉错的话,应是这样,她书虽习得多,却没看过什么杂书风月集,对这一道不是很了解。

慕离笙一边说着,一边碰了碰身旁的顾玺影,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看得顾玺影不由勾了勾唇,不过是嘲讽就对了:“让你多读书,还不愿意。”说着顾玺影敲了敲慕离笙的额头,眸中浮现出的是赤裸裸的讽刺,和对自家傻孩子自得其乐的无奈。

“我书读得还不多吗?什么四书五经、女子六礼棋算兵法,我都能倒背如流,我武功虽不及你,但论才学,同你对上,我可不会输。”说完,慕离笙还很骄傲地扬了扬头,眸中尽是对顾玺影的挑衅。

“既然笙笙如此博学,那又怎没听出,她所唱悲切是真的,唯独没有幽怨。”

“何意?”听言,慕离笙略蹙起眉头,将眸光转向那还在唱着断命谣的女子,眸中划过抹若有所思。

好像真的没有。那不是幽怨更像是,对歌谣中人的控诉。

“因为她唱的是下部。”就在慕离笙思索间,巫绮的嗓音至他们背后响起,或许是在途中受了伤,她的面色略有些苍白,脚步略有些踉跄。

“少司命,慕姐姐,请恕妾来晚了。”说完,巫绮朝他们福了福身,面上是掩藏不住的疲惫。

“阿绮,你这是?”见巫绮如此,慕离笙唇瓣轻抿拉过巫绮的手仔细瞧了瞧,见没伤口时,才松了口气,眸光略柔了柔。

“无妨,只是蛊神又在同我开玩笑。”巫绮自然不会将是什么玩笑说出来,她只是比起慕离笙和给顾玺影的梦境更加的狼狈。

它让她又回到了那日,长阶之上血流成河。

思及此,巫绮略微垂眸,垂在身侧的手紧握着。

巫绮不说,慕离笙自然也不会多问,只是暗暗将此事记下,暗中观察着她身上有没有其余的伤。

“巫族长,你方才说这只是下半部,那上半部可是护城河旁你所唱的那半段。”良久,顾玺影朝巫绮缓缓道,那双若古井深潭般的眸子中划过抹暗光。

那双眸若狼般直射巫绮,不放过她眸中任何神色。

“是,少司命好像心中已有答案。”

“我想知晓它全部由来。”

“可以。”说完,巫绮看了眼一旁的慕离笙,朝她付之一笑,并未看向顾玺影那边,仿佛这一眼便能穿透所有的光阴,将一切铭记心上。

而她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陷入沉思中。

“断命谣出自雁生,在他还没成为贪狼之前。”随着巫绮的话,他们仿佛穿梭了无数的光阴,来到了十多年前,一切都还未曾发生的时候,那时的雁生还只是一个普通人。

贪狼命格还未初现。

“婉听初遇他时,雁生还只是一介游侠。”

十年前,南疆。

那是一个初春,冰雪刚刚消融,化去了寒冷,一般来说南疆并不会下雪。

但那年就是下了,还下得特别大,除了漂亮之外,还极为的寒冷,让婉听整个冬季都披着厚厚的狐裘。

她素来爱漂亮,不喜欢这等厚重之物,又爱玩。憋了一个冬季的她,刚初春,便脱下厚厚的狐裘到山脚下踏春。

但许是时运不济,那日她正遇到被仇家追杀的雁生,还将自己搅了进去,一切都那么没缘由,没道理。

“哪来的臭丫头,一边去,不是你的事少管。”领头之人极为的凶神恶煞,一边驱赶着婉听,一边将刀往地上近乎昏迷的雁生身上招呼去,极为的不耐烦。

说出的话也带了几分轻蔑,可婉听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当即就呛了回去:“哪来的臭男人,这事姑奶奶我就管定了,连同地上这男人。”

说完,婉听轻哼一声,从袖中撒下几只蛊虫,便往雁生那边而去,还不忘丢出颗石子打掉那领头人的刀。

“啊,什么东西!”随着婉听的靠近,那些蛊虫一窝蜂地钻入那些人的体内,折磨得他们在地上打滚。

挣扎间一块腰牌至那领头人身上滑落,掉到了婉听脚边。

见此,婉听随即捡起待瞧见上边写着万煞门时,猛地抬头瞪向地上打滚的领头人,而后又看了看地上奄奄一息的雁生。面上满是愤怒,下手也越发狠了。

“你们万煞门又想滥杀无辜,今日姑奶奶非得为民除害不可!”说及此,婉听又催动蛊虫,眸中尽是怒火。

“臭丫头,既然知道老子是万煞门的人,还不放了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那领头人尽管已疼的满地打滚也未忘了虚张声势,这面相一看就不善。

“姑奶奶我管你是谁,区区一个万煞门,也敢在此处虚张声势。”

说着,婉听揪起地上领头男的袖子,恶狠狠地道:“告诉你家主子,地上这男人我婉听带走了,如果要找麻烦,就去巫峡谷,我师兄师姐们应当十分欢迎你们。”

撂下话,婉听未再瞧地下听到她名号瑟瑟发抖的万煞门人,提起雁生便往竹林小筑而去,没有丝毫的留恋。

此时,一阵清风拂来,拂过婉听的发梢,更拂过被婉听颠晕过去的雁生。

见此,婉听顿时无言:“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弱!”她表示不能理解。

一个时辰后,竹林小筑内.......

婉听有些吃力地将雁生丢到床上,活动了一下有些麻的筋骨,随后偏过头看了雁生一眼,待瞧见他脸时,有刹那的惊艳,两眼只发亮:“这家伙虽废材了些,长得倒是不错。”

婉听摸着下巴细细打量着床榻上的雁听,爪子偷偷摸摸的落到他身上,有些痒痒的。

“婉丫头,你又捡了什么人回来,老夫这小院可不是捡破烂的。”在婉听暗搓搓伸出罪恶的爪子时,一白发老头的声音瞬时传入婉听的耳中。

听言,婉听双眼随即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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