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1 / 2)
......
“嘶,好痛!”白落笙不知梦到了什么,猛地一下撞到拔步床的床头,疼得
她龇牙咧齿。
“不对啊。”见自己睡在自己的屋内,白落笙立即清醒过来,猛地起身环视了四周的景象,而后颓败地垂下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我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
她还没问清楚那个漂亮姐姐的来处和目的呢。爹爹回来若是知晓,她又要被罚了。
一想到此处,白落笙面上一阵生不可恋,拿起桌上的药包便往外而去:“先不管了,找到人再说。”
“唔......”还未待白落笙踏出房门几步,便被一双手拖到假山处藏匿起来。挣扎间,白落笙不由抵上来人的前胸。
此时,一阵药香传入白落笙的鼻尖。
只一闻,白落笙便知来人是了白。见状,了白挣扎得越发用力了。
“唔......放.....”开我,我要被你憋死了。
“闭嘴,我就将你松开。”听白落笙这么一说,了白随即冷冷道。说话间他不由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双眸不由眯了眯:奇怪,他来的路上,除了一些宫侍,那老怪物的人怎么一个都未曾见到。
闻言,白落笙赶紧点了点头:快放开我吧,我绝对不闹,只会咬你。
白落笙一脸真诚的心下想着。
见白落笙如此,了白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虽然觉得奇怪也未曾去深究。
未曾想,他刚一松手,手臂的地方便被白落笙狠狠咬了一口,他疼得怒火中烧。
压低嗓音朝面前的白落笙咬牙切齿的道。
“快松开,不然揍你了!”了白伸出手掐了掐白落笙鼓起的腮帮子,此时的他要多气有多气。
“就不,谁让你绑架我,还想揍我。”
“我不揍你,你赶紧松口。”
“谁知道你这是不是权宜之计,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胳膊还没你手粗,到时候你揍我我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你压着打。”
听及此,白落笙赶紧咬住老白不放,见了白掐着她的双颊,更用劲了。
“说吧,要怎样你才肯放开。”见白落笙如此,了白颇有些无耐,这丫头惯会强词夺理,他是打不得也骂不得。
“什么条件都答应?”
“对,什么条件都答应,只要我能做到。”
“成交。”说完,白落笙便松了口,面上一阵欣喜,而后在了白吹着红肿一片的手臂时,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道:“带我出去。”
“就这?”
“嗯嗯,能不能做到!”
“呵。”他还以为这丫头能提多大的事,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般。思及此了白不由笑了笑。
他来,就是为了带她出去的。
了白有些忍不住,如以往那般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在白落笙怒瞪他时复才放下,那双眼中只有怒,在了白看来一片陌生。
是他忘了,如今再见,她已前尘尽望,她的记忆中再无他的存在。
“什么人!”就在这时,一阵怒喝声从假山另一处传来,是宫中巡卫的嗓音。
见状,白落笙心下一慌连忙往后面靠去。而后,不知触碰到什么机关,便拉着了白一同坠落下去。
那惊叫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洞穴内。见状了白双眸一凝赶紧将她护在怀中,给白落笙当肉垫。
......
“长灯夜游。”慕离笙刚一入门,那竹屋的门便自动关上,将她隔绝在内。
此刻,她的耳边还不由回荡着竹门的吱吖声,而此刻,慕离笙刚一入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幅夜游图。
可以看出,那宣纸已有些年头,而这画也是世间少有。
“这屋内,怎会挂着一幅夜游图。”看着这幅画,画上的笔法不由让慕离笙顿觉熟悉,而后,她似想起什么,随即走到夜游图面前,眸中顿时一片了然:“若没猜错,这长灯夜游应是雁生所作。”
这画上的笔法,同她在庄周梦蝶内,雁生画作之中的一般无二。
只是,这幅画并未题字,连署名都没有。
看景象所画应是上元节。
仔细瞧,还能隐约在这幅画中瞧见一女子的背影。
若她没猜错,那女子应是婉听。
慕离笙环视了一下四周,除了一些简单的陈设外,并无其余特殊,更别说解药的影子。
这间竹屋唯一的装饰物便是这幅画。
“或许,这就是机关。”思及此,慕离笙伸出手在画上各处摸索了一会,在摸的当头随即敲了敲果不其然让她发生了端倪。
只见,慕离笙略将这幅画挪了个位置,一道门便至那幅画方才的地方打开。
见状,慕离笙没有丝毫犹豫地钻了进去。
须臾,那门便合上。
就在这时,慕离笙所站之处,猛地传来一阵剧动,在她刚想拔剑时,便出现一道旋涡,将她卷入地底。此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冰寒的气息。
仿佛,只在瞬息间,便到了一处极寒之地。
那扑面而来的冷意让人头皮发麻,周身冰寒刺骨。
待慕离笙再次睁眼,入目的便是一口冰棺。
“婉听!”瞧见冰棺内女子的面容,慕离笙素来沉静的眸中荡起丝丝涟漪。她不是早就死了,怎会出现在此处!
慕离笙心下虽是惊诧,面上却无什么变化。
“是我,我们终于见面了。”闻言,慕离笙便见一道虚幻的影子朝她飘来,只是那幻影实在虚弱,连维持身形都有些困难。
“原来,你没死。”
“不,我已经死了,如今你所见,无非是残念。”说着,婉听朝慕离笙靠近了几许,她抬起慕离笙的脸四处瞧了瞧,越看,心里越发的对昔日的人或物怀念:“小丫头,你长得真像你母亲年轻的时候,都一样板着一张脸,冷冰冰的。”
“我母亲是个怎样的人。”
“看上去冷冰冰的,心肠却很软,同司命姐姐一般,是个外冷内热的冷美人,真怀念啊。”说及此,婉听话语中带了几分对过去的缅怀。
“既然舍不得,为何要走下这一步?”
“小丫头,你以为不走下这一步,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吗?在命运来临之前,我们都是在它的趋使下,走着每一步。直到没了退路,我是如此,雁生是如此,师姐也是如此,你们更是。从一开始,我们所有人都没有选择。”
说完,婉听见慕离笙一时沉默,笑了笑将慕离笙腰间的匕首拿在手中把玩了片刻,只是那笑中带了几分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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