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如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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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忘了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周与卿绞着衣摆,直视回去,眼睛里明显多了几分真诚,她勾着嘴笑,“我叫周与卿,赠与的与,卿卿如晤的卿。”

雨渐渐小了,周与卿能看到对面撑伞的男人脸上涂开一抹笑,眉尾渐收,拓出一道痕迹。

“我记住了。”

“哦。”周与卿看着他,几分莫名,看着他出了自己院子,这才关上大门,转身往浴室走。

她浴室的窗户还没关,正对着一道山坡,山风猛地从窗户外吹了进来,冻得浑身湿透的周与卿一个激灵,狠狠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赶紧开了热水洗澡。

本就是怕感冒,洗过澡后特地熬了浓浓的姜汤喝下,可这要病也是没有办法。

次日一大早醒来,周与卿就发现自己感冒了,鼻子已经堵得毫无知觉,就跟长在脸上是个装饰品一样,只能张着嘴呼吸,半边脑袋都发隐隐发痛。

想了想,还是打算去村里医院开点感冒药回来。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霉了喝水都塞牙,那院子门口的木门在经过各种蹂躏之后,终于在这天清晨,被周与卿轻轻一推,然后啪嗒,垮了。

周与卿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地上的门,要不是刚刚真的没用什么力气,她真的觉得自己可能练成了大力金刚掌,这一掌下去能拍掉一扇门。

今儿个起早的不是许同舟了,反倒是颜司明那个小懒蛋,一把打着哈欠一边背着篓子打算去山上挖笋,只因为昨儿晚上打电话来的客人非要吃什么油焖笋。

而许同舟似乎也有些感冒,现在正躺在床上休息。

于是乎这挖笋的事就落在了最年轻力壮的颜司明身上,这货一开门就看见周与卿家的门垮了,一个没防备,笑得夸张,连眼睛都挤不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姐姐你……”

周与卿一个眼神杀过去,“闭嘴!”

颜司明的表情真正呈现了笑容渐渐消失的状态,默默闭上大嘴,手往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眼神小心翼翼地往周与卿那边瞅。

一副小媳妇兮兮的怪模样。

周与卿头疼,也不想管自己的破门了,直接跨了过去,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颜司明用力捂着嘴,笑得浑身发抖,但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摄影师也是咬着嘴巴,他已经被这个邻居小姐逗笑过无数次了,也不知道当时导演是怎么找的地方,竟然和这样一个活宝做了邻居。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当初导演来考察地理位置的时候,周与卿还在北京工作,压根就没回来。

所以导演组一直以为这隔壁是空房子,谁知道等他们开拍了,才发现原来是有主的。

屋里程颐正在拉窗帘,阳光晴好,透过窗棂直接没入了被褥。

“你瞧瞧,这天气变的,昨天下午那么大雨,今天一转眼又晴了。”

许同舟一边穿衣服一边眯着眼睛往外探了探,窗户隔绝了凉意,阳光带着温度,慵慵懒懒得好不舒服。

几位前辈蓬头垢面地起了床,坐在院子里等着吃早饭。

孙庭禾包了馄饨,正在锅上煮。

许同舟因为有些着凉,特地换了件稍厚的外套,难得今天没有去晨跑,竟然一时还有些不习惯,只能在院子里舒展了一下身体权当做锻炼了。

程颐一边端碗一边冲着许同舟笑道:“你这过得跟老年人一样,比我们还讲究养生。”

许同舟只笑笑,没说话。

常年的剧组生活,每天跟空中飞人一样,这些年来身体长期处于极度疲惫状态,其实不算很健康,每年体检结果出来都还是让人挺无奈的,只能自己日常生活里多加注意。

不抽烟不喝酒,也不泡夜店,平日里喝个枸杞水,泡点胖大海,吃着营养餐和药膳,被狗仔拍到之后,简直就是把他“老干部”的名头坐实了。

其实他也不过刚过而立而已。

吃过早饭,孙庭禾和程颐带着三个老朋友趁着天气好去湖心岛钓鱼,刚一出门就“哎哟”了一声。

许同舟闻声跑出去,这才看见几个人围着周与卿家门口倒在路中间的木门,大门敞开,整个院子的全貌一览无余,好在屋子大门锁好了,不然真的是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该说她缺心眼,竟然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这丫头……有点意思。”孙庭禾摸摸自己的啤酒肚,模样有些高深,“走吧,咱们去钓鱼。”

许同舟站在门口看着周与卿家的院子,叹了口气。

去仓库里找了螺丝钉和锤子,站在周与卿家门口给她装大门,也不知道她原来是怎么安的,楔口都没对齐整,螺丝钉也没钻进去,难怪每次开开关关都摇摇欲坠,吱呀直响。

周与卿开了药回来,顺路带了点笋和一根乌鸡腿回来,打算做个鸡髓笋给自己补补元气,正哼着小曲回家,一抬眼就瞅见有人蹲在她家门口鬼鬼祟祟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捏紧了手里的袋子,蹑手蹑脚走近。

“我去你的,你看什么看!”一扬手就要往那人后脑勺上扇,手扬到半空,那人骤然回头。

电光火石,周与卿的手都没来得及收回来,啪叽落在了许同舟的额头上,拍得清脆一响。两个人都愣住了。

许同舟平日里保养得好,那一张脸皮比女明星还嫩,这还没用多大劲呢,额角就浮了薄薄一层浅红。

许同舟这下可委屈了,又或许是两人熟悉了不少,他也露了几分真性情,嗔怪地瞪周与卿一眼。

“我给你修门呢,你也不仔细看看,上来就打人,哪有姑娘家像你这样的。”他声音依然温和,带着几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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