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一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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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先解决餐厅的活,所以周与卿和房静她们一贯都是到晚上七八点才吃饭。

许同舟晚上空了时间,推了饭局,自从进了“四时春”就没再出来。

门口的媒体在路边蹲着,闻着餐厅里传出来的阵阵香味,饿着肚子耷拉着脸,还有人提议去“四时春”买个晚饭,可刚踏进餐厅门,就被房静拦在了外面,“晚上七点之后不接待。”

大牌餐厅果真有大牌餐厅的脾气和格调,就那么巴掌大的地方,每天的桌数都是有限制的,这里又不是炒大锅菜的地方,每一份菜点都是周与卿花了很多心思设计的,限量供应。

狗仔们灰头土脸地蹲回去,买了一箱盒饭就蹲在路边吃。

阿末拎着水果进门的时候还觉得好笑,往常哪有人让他们这样吃瘪,也就只有油盐不进的周与卿了。

果真解气!

许同舟被周与卿赶出了厨房,他往那一坐,存在感实在太强,目光灼灼看着她的后面,就差没烧出两个洞,周与卿心尖上一慌,手底下就容易出错,赶紧把点心往炉子上一蒸。转身就去赶他。

“你出去待会,出去待会,我这忙呢……”周与卿的脸红扑扑,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那人羞的。

许同舟在她脸上偷了个香,一把揣起她做的梨汁,乖乖出了厨房,在院子里的小棚子下坐着,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间,不用操心工作,不用担心外面的媒体,也不用想很多事情,只是在这个四方小天地里坐着,就觉得安心和平静。

立秋之后,北方的天气逐渐温吞了下来,早晚树荫里还有些凉风,窸窸窣窣吹得人通体舒畅。

许同舟好几个晚上没睡好,支棱着脑袋,就那样靠着石桌迷迷糊糊小憩了过去。

周与卿忙碌间隙往外看了一眼,看见那人闭着眼睛,神情平和,心尖上骤然一塌就软了下去。

招手把俞见月叫过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小姑娘点点头,圆溜溜黑盈盈的眼睛转了两转。

于是,许同舟被身边的动静扰醒的时候,睁眼便看见俞见月那个小姑娘吭哧吭哧搬出来一个电风扇,后头牵着长长的电源线。

小姑娘把电风扇打开,自己眯着眼在扇子前吹了一小会,满足地耸耸肩,转身就对上许同舟含笑的眼睛,惊了一跳,下意识就把肩缩了起来。

“与卿姐姐让我给你拿扇子。”她细声细气地说,低垂着脑袋不敢去看许同舟。

许同舟轻笑,抬手摸了摸俞见月的小辫子,“谢谢你。”

许是他说得温和亲切,惹得小姑娘抬眼细细觑了他一眼,好似没有那样可怕,才大着胆子笑了笑,露出两颗糯米门牙,像只乖巧的兔子。

“见月……”有人在走廊上叫她。

是俞见月的哥哥俞见星,少年穿着白T恤牛仔裤,身形纤瘦,文质彬彬,站在走廊上冲俞见月招手,对上许同舟的目光也不怵,平静地冲他颔首就算打了招呼。

许同舟看着这个少年,倒是觉得有几分意思。

这个年纪沉稳如斯,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电风扇的风卷着干燥的凉意吹来,散了他一身的燥热,将将补了个小觉,此刻倒是觉得心情颇好,摸出手机上了微博。

毫无意外,私信和评论又炸了,塞得满满的,看都看不过来。

许同舟也没那个心思一条一条去看,只打开了相机,对着四合院上方那一片夕阳泼红的天空,拍了一张碎云。

然后发了一条微博,写着“坐等开饭”。

下面配着这张图。

不言而喻的幸福和惬意。

可这微博刚发出去,许同舟就接到了经纪人宗姐的电话,无奈地笑笑,食指搓了搓眉尾。

“宗姐。”

“你怕是想让我折寿。”电话那头很平静。

许同舟转了转身子,面向电风扇,身体微微后靠,顺势靠在了石桌边缘上。

“哪能呢?”

“你就不能提前跟我通个气,打个招呼,不要总是天降大雷。”

“我以为阿末跟你说了。”他摸摸鼻子。

“那丫头总向着你,防我跟防贼似的,生怕我不让你谈恋爱。”宗姐一般话不多,可要是遇到麻烦事,嘴皮子就跟秃噜了似的,立马能化身唐僧,“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谈恋爱了,我是那样古板讨厌的人吗?

“我问你一句,你认真的?”

许同舟眸色渐深,“认真的。”

“那行,接下来的事,你自己掂量着办。”宗姐也不多在这个话题上啰嗦,转而提及了另一件事,“月底合约到期,你的工作室是按照以前的安排放在上海,还是放在北京?”

许同舟侧头去看后厨里的人,从窗户外看进去,只能瞧见一个精致的下巴,他捞着梨水喝了一口,带着冰凉,顺着咽喉一路往下,熨帖了四肢百骸。

“挪到北京来。”

宗姐笑道:“我猜就是,你这小子。”

“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挂挂挂。”

收了手机,起身站了站,瞧着厨房里的人把锅里的东西捞出来摆盘,嘱咐唐悦端出去,然后摘了口罩和围裙,洗了手,从冰箱里掏了盒八喜。

一边吃一边往厨房外走,瞅见许同舟,立马笑眯了眼,招招手,“你吃吗?”

话音刚落,便看见许同舟快步过来,还未等到她反应,抬手扶住她的后颈,低头轻吻上了那玫瑰色的唇瓣,沾着巧克力的味道,凉丝丝,软绵绵,像是嗦着一团果冻。

不同于他每次蜻蜓点水一般的亲亲。

许同舟顺着她的唇形摩挲了半晌,然后轻轻撬开唇瓣,钻进那糯米小牙的缝隙里,软软地缠上了那一抹滑腻,口腔里那一团巧克力味的冰淇淋就那样化进了两人的唇齿间。

许同舟的舌尖扫过她的上颚,引得周与卿轻轻一哆嗦。

他睁开眼睛,才看见周与卿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眼皮上都浸着红,紧紧地闭着。

许同舟退开,抬手去拧她的鼻子,“你呼吸呀。”

周与卿猛地睁眼,一口气大喘上来,红色从脖子一路往上,再不是绵软粉色,而是滴血似的红。

手里还傻乎乎地捧着一盒八喜。

许同舟从她手里拿过,舀了满满一勺冰淇淋,往周与卿嘴里塞去。

突如其来的凉冻得她条件反射一缩,本来就被吸得红肿的唇瓣越发红了,活像咬着一枚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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