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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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学霸来说,不管是学校里的考试还是社会上的招工考试,那只要学学就是手到擒来,简单的很。

        但对于学渣来说,别说社会上的招工考试了,就是学校里学的最简单的知识都难于上青天。在上学期间赵夏意除了语文学的还不错,其他的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渣。

        好吧,在这十年开始之后学校的学生就不是以学习为主了,虽然开始时赵夏意还小,但那时候就已经不好好上学了。像赵夏意这样的算是含着金汤匙出来的孩子,日子过的好,爹妈工作也好,家里还只有一个孩子娇惯着,肯学习才怪了。

        从年前到现在,突击了没一个月就要参加纺织厂的招工考试,大概除了亲爹妈都没人能相信她能考得上。

        她自己都没信心。

        因为她知道这场考试除了纺织品的知识还要考其他的东西,杂七杂八的哪怕刘丽荣给她突击讲了两次她也心里没底。

        当赵夏意哆哆嗦嗦的坐在纺织厂借来的临时考场上看着卷子上似乎熟悉似乎又不熟悉的题目,她的脑袋空的很厉害。就像被糊了一层油,刮都刮不干净的那种。

        站在讲台上的监考官好死不死的还是黄翠娥,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

        实际上她不知道的是,因为赵夏意要考厂里的事儿,工会的人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

        能得到考试的指标,不少都是职工的家属或者亲戚,赵夏意是刘丽荣的亲生女儿,亲妈想让闺女上还不简单吗?

        大家既想让她考上好卖刘丽荣一个好,又不想让赵夏意考上,以免占了别人的名额。

        后来刘丽荣站出来说出题目她不看,她避免接触这事儿,所以出题的人是黄翠娥出头。

        黄翠娥是谁,赵夏意差点就成了黄翠娥的儿媳妇,只不过后来闹翻了。黄翠娥带头出题再合适不过了,黄翠娥不给赵夏意使绊子就不错了,还指望她对赵夏意手下留情?

        到了前几天定监考人员的时候黄翠娥又主动站了出来,“既然刘主席的闺女谁监考也不好,那就我来监考吧。”

        刘丽荣也赞同,“嗯,我看行,不过为了避免麻烦两个人监考吧。”

        黄翠娥看她,“你怕我收拾你闺女。”

        “不,”刘丽荣微笑着摇头,“我怕那孩子性子烈让你下不来台,毕竟……呵呵。”

        刘丽荣没说下去,但黄翠娥的脸直接拉下来了,这事儿肯定就这样了。隋鹏飞和王倩倩的事儿不光给了王家把柄,也给了赵家人把柄。刘丽荣不至于拿这事儿搞隋家,但前提也得是黄翠娥不搞赵夏意,不然刘丽荣可不是好招惹的主。

        毕竟刘丽荣当年可也是资本家的小姐,受的教育和她都是不一样的。

        人比人气死人,比不过那些正经大拿,竟连个资本家小姐都比不上,现在还被人拿捏了。

        黄翠娥气的当天都没吃的下饭。

        这会儿黄翠娥站在讲台上,直勾勾的盯着赵夏意,恨不得在她脸上盯个窟窿出来。

        就这样的狐狸精能会什么,当初和她儿子处对象的时候她就不赞同,那时候她还去调查过赵夏意,知道赵夏意小时候不少的光辉事迹,这样的人能考上?

        哈,那还不如说傻子能考上呢。

        另一个小刘正在来回巡视。

        赵夏意拿着笔一脸的苦大仇深。

        正当赵夏意考虑出一点那笔准备写的时候,就听见讲台上黄翠娥冷冷的开口,“有些人以为有后台就厉害了,要是实在不会趁早回家去,爹妈有本事照样也养的起,何必来这儿占了别人的名额。”

        赵夏意抬头看了她一眼,黄翠娥的目光太过直白,考场上有十几个人眼睛齐刷刷的朝赵夏意看了过来。

        赵夏意看着黑板上写着的安静两个字之露出得意的笑,而后低头奋笔疾书。

        看不惯她有本事打她啊,还不就只能这么说两句恶心恶心人了。

        讲台上黄翠娥的笑凝固在脸上,半晌收了回去,恼怒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答题,都能考上了?你们可不是每个人都有个当工会主席的妈。”

        这是直接将赵夏意和刘丽荣的关系给挑明了。

        赵夏意也不抬头也不搭腔,老老实实的答题。任你怎么说,她就是不认不说话也不被激怒。

        这是她从看到的剧情中得来的经验,那剧情里她遇到事就喜欢叽叽喳喳歇斯底里,不管对谁看不服气了都要去争个长短,被人说两句就能着,现在想想何必呢。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呢,收拾黄翠娥哪里用得着十年啊。

        黄翠娥见这都不能影响她,顿时恼怒,正想再说,小刘劝道,“黄主任,算了,咱们别打扰他们考试了。不然他们去厂里举报我们就不好了。”

        黄翠娥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又是一个刘丽荣的走狗。

        题目量很大,时间又只有两个半小时,赵夏意根本就不想浪费时间在黄翠娥身上,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答几道题目呢。

        这些题目有些赵夏意有点印象,有些模棱两可,也有些认识都不认识。

        但赵夏意被黄翠娥激发出了好胜心,甭管会的不会的都写的板板正正,她敢保证上学的时候她都没这么认真过。

        考试时间一到,赵夏意堪堪放下手中的笔,赵夏意将自己的卷子完好无损的教给小刘,待卷子收完了,她站起来道,“黄主任。”

        黄翠娥站在讲台上居高临下的看她,语气带着不悦,“干什么?”

        赵夏意看着她说,“就是想和您掰扯掰扯,毕竟您两三句话直接将我定性为走后门的人。这事儿我不服气。”

        “你不服气?”黄翠娥笑了起来,“我说的那句话不对?你不就是个走后门的?你不是走后门的你能坐在这里?”

        赵夏意笑了,“在这考试的又不止我一个,您的意思是大家都是走后门才能坐在这的了?黄主任,您讨厌我也不能这么冤枉其他同志吧。”

        这次工会招工考试就不是公开选拔的,大部分人员都是内部推荐报名才得了这机会的,赵夏意这么说也不算错,错只错在黄翠娥急着想给赵夏意安上走后门的帽子,其他人就算没赵夏意这么大的后台但也不是任人这么说的。

        黄翠娥的脸阴晴不定,“牙尖嘴利。事实到底怎么样大家都清楚。”

        “不说清楚那的确不清楚。”赵夏意摇头看着她道,“首先,我的确是工会刘主席的女儿,这点我也不否认,但从我报名后,我妈就不再参与这次考试,据我所知,这次考试的考题是您出的,若是您说我走后门占名额,您的意思是您给我开后门给我题目了?还是您亲自教导我了?我们关系这么好了?”

        “你!”黄翠娥被气笑了,“果然是个牙尖嘴利的东西,难怪鹏飞……”

        “哟,您还敢提您儿子呢。”赵夏意笑了起来,“我可没忘记您儿子和对象在厂里仓库搂搂抱抱的事儿呢,怎么,您还想将屎盆子扣我头上?”

        看着黄翠娥的脸越来越臭,来参加考试的人恨不得立即逃跑,省的招惹了这么两个人。听听,他们都听到了什么事儿,这可是黄主任的家事儿,黄主任会不会因此忌惮他们不让他们入选?

        赵夏意啧了一声道,“怎么,黄主任不说了?”

        “滚。”黄翠娥恼羞成怒,“谁闲的和你在这掰扯。”

        “你啊。”赵夏意说,“你差点影响我考试还不让我说了。对了,你还在背后中伤你的领导呢,你明知道我妈没参与这次考试的事儿还故意造谣。你放心,不管我考上考不上,我肯定要举报你这事儿的。还有你肆意诬赖一个好姑娘好同志,这事儿你要是不跟我和我妈道歉我都不算完。反正在场的人都听见了。这次考试不是说要录取四个,你有本事让我们这屋的一个别考上,否则到时候大家都是这事儿的证人。”

        这些考试的人算是明白了,这监考的黄主任和这小姑娘是仇人,家里有点关系的估计也听过赵夏意和隋鹏飞的事儿,自然明白了黄翠娥的险恶用意。

        但赵夏意也不是省心的主,可不就闹上了,还把他们也拉上了贼船。

        赵夏意说完活动了脚腕,“我等着您道歉呢。万一我考上了,那咱就办公室道歉,不然您就跟我妈道歉吧,我会告诉她的。”

        说完赵夏意起身便往外走,“对了。您可千万小心对待我的考卷,我都记在脑子里了,回家就全都告诉我妈。”

        赵夏意是彻底的畅快了,黄翠娥恨不得扒了赵夏意的狗皮,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亏得她之前还觉得她儿子娶王倩倩还不如赵夏意呢,这赵夏意除了一张脸和家世,还有什么好的,起码王倩倩听话不是。

        真要赵夏意跟着她儿子下乡,恐怕就不是赵夏意伺候她儿子了,估计还得她儿子伺候赵夏意这个小妖精呢。

        基于这个原因,回家的时候黄翠娥难得对王倩倩态度好了些,还多嘱咐了两句,“晚上的火车是吧,东西都准备好了?把鹏飞的东西都检查一遍,千万别漏下了。”

        王倩倩乖顺的应了,然后又去检查一遍,这才去喊隋鹏飞他们该吃晚上上路了。

        下乡不是什么好事儿,隋鹏飞过了新婚的新鲜劲儿又开始担心这事儿了。

        黄翠娥安慰道,“你放心,过个几个月大家都忘记这事儿了我和你爸就想办法把你弄回来,你就先忍忍,钱和票不是都给你准备了不少,该花钱的时候别不舍得,没的用了记得给妈打电话。”

        转头对上王倩倩,黄翠娥又嘱咐道,“乡下卫生条件不好,他的衣服要勤洗勤换,吃的喝的一定要洗干净饭一定要营养,伙食不好你们就自己花钱弄点。”

        王倩倩都应下了,黄翠娥这才稍微满意了。

        眼看时候不早,黄翠娥夫妻送小夫妻去火车站坐火车去豫省插队当知青了。

        大部分下乡的人都是今天出门,天南海北的,有白天走的也有晚上走的。

        到了火车站黄翠娥就觉得不舍了,“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等夏天下乡不忙了你就请假回来看看我们。”

        隋鹏飞道,“妈,我记住了,有啥好东西记得给我寄过去。”

        一家人到了候车厅,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黄翠娥皱眉,“晦气。”

        王倩倩抬头看了眼,觉得还真是缘分,竟然是郑秋。

        看见他们来了,郑秋提着行礼过来了,大大方方道,“叔叔阿姨,鹏飞,我要去豫省下乡插队,鹏飞是去哪儿啊?”

        黄翠娥对郑秋印象不好不想搭理她,但隋鹏飞已经开口了,“我们也去豫省。”

        过了新婚的新鲜劲儿,隋鹏飞突然发现郑秋长的也还不错了,脸好像比以前白了点瘦了点,头发也留长了一点儿,比以前好看了。

        隋鹏飞非但说了去豫省,还说了在哪个县。

        郑秋惊讶道,“这么巧吗?我也是来东县,不过我是清远公社,你去哪个公社啊。”

        这下隋鹏飞一家子也惊讶了,这也太巧合了,隋鹏飞说,“我们也是清远公社。”

        隋鹏飞想的没那么多,只觉惊喜,隋建强夫妻却对视一眼觉得这事儿有猫腻。黄翠娥缓和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说,“倒是巧了,这次去这儿是你舅舅帮忙的?”

        “不是呢。”郑秋一脸的忧伤,“当初鹏飞和我表姐分了,因为我替鹏飞说好话的事儿我舅舅和舅妈就怨恨上我了,怎么可能帮我处理这事儿,我也没管,这地方很好吗?”

        好当然算不上好,乡下再好那也是乡下可不是城里。

        但这个地方是隋建强千挑万选的,那边公社有他老家的亲戚,到时候隋鹏飞过去就是要去亲戚所在的大队,这样,到时候也有人照顾隋鹏飞。

        但让他们相信赵夏意凭着好运气被分过去的,隋建强有些不信。

        可这会儿也不好直接明说,隋坚强便拉着隋鹏飞去上厕所然后嘱咐道,“我觉得郑秋不对劲,到了那边别和她分一个大队去。”

        时间来不及隋建强也没法解释,隋鹏飞还惦记郑秋刚才笑起来的模样,听的心不在焉便点头,“我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火车进站了,王倩倩说,“鹏飞,我们该上去了。”

        转头对上郑秋,“郑秋同志,我们同行……”

        她那句恐怕不方便还没说出来,就听郑秋道,“那太好了,我自己一个人还害怕呢,和你们一起走有鹏飞哥保护我就一点都不害怕了。”

        这回答让王倩倩觉得诡异,总觉得在哪儿听过一样。

        而隋鹏飞作为男人的虚荣心得到满足,早就忘了他爸的嘱咐,“那有什么,我们都去一个公社正好同行,有什么事儿你随时和我说。”

        隋建强:“……”

        想嘱咐也没时间了,隋鹏飞就带着俩女同志上了火车。

        然而上了火车后又一个问题出来了,郑秋买的是坐票,隋鹏飞和王倩倩是隋建强托关系给买的卧铺票。

        王倩倩松了口气说,“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只能分别了。”

        郑秋楚楚可怜的看向隋鹏飞,隋鹏飞有些不忍心,便找列车员问能不能补卧铺票的事儿,可坐卧铺票不是有钱就能坐的,能买到票的大部分都是干部,或者厂里的领导,人家直接无情的拒绝了他们。

        隋鹏飞看向王倩倩,“要不……你俩挤挤?”

        王倩倩脸都绿了,还得委屈道,“鹏飞,那铺位那么挤,再说了,明天上午就下火车,郑秋同志就不能坚持一下吗?”

        隋鹏飞犹豫了,反正让他让出来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等他们到了一个公社见面的机会多,不在乎这一会儿,隋鹏飞对郑秋道,“那我们明天见吧。”

        说完隋鹏飞头也不回的带着王倩倩去往卧铺车厢了。

        郑秋站在原地浑身都冷透了,他么的狗比男人,亏的她费尽心机的分到一块去,没想到这么绝情。

        火车开动了,载着众多的下乡青年直奔各地而去。

        郑秋在火车上挨冻的时候赵夏意早就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想白天的事情了。

        黄翠娥故意针对她,肯定不会就此罢休,若是她考上了,后头肯定还得在一些事情上给她搞事儿,她得做好心理准备啊。

        还好她妈就是黄翠娥的直属领导,不然这日子可真没法过了。

        考完试,赵夏意痛痛快快的玩了两天,但大冷天的其实也没地方玩,只不过就是在被窝里睡大觉,第三天的时候考试成绩出来了。

        作为工会主席的亲闺女,赵夏意完全可以让刘丽荣帮忙看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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