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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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叶脸色不太好,说话鼻子囔囔着,看样子果真感冒了。桔子进了门也不坐,张口便问:“黄金叶,我们家钱亮亮怎么得罪你了?你凭什么栽赃陷害我们家钱亮亮?”

黄金叶见她气势汹汹,说出来的话就象朝人脑袋上砸闷棍,脸色顿时也变得非常难看,冷然说道:“你们家钱亮亮怎么得罪我了你去问他,我长这么大没有陷害过任何人,他有什么问题你也去问他,问不着我,我既不是纪委的,也不是检察院的。”

桔子让她说得一时接不上茬,眨巴眨巴眼睛咽了口唾沫,缓了缓劲才说:“不用问我也知道,不就是因为你贿赂的钱让我交到纪委去了吗?不就是因为你竞争总经理没竞争上吗?我告诉你,你这种人太卑鄙无耻,陷害别人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黄金叶乜斜了她一眼,撇撇嘴说:“我贿赂他?我陷害他?真可笑。你今天来了就是我的客人,有话好好说,没话就请走人。”

桔子这种人最容不得别人对她的轻侮和蔑视,黄金叶的表情加上冷冰冰的话语比骂她还难受,桔子一把扯住她愤愤詈骂:“你算个什么东西?傍上常书记就觉得了不起了是不是?走,跟我到纪委说清楚去,你到底跟常老大怎么合谋陷害我们家钱亮亮的,走。”

黄金叶反过来往外推搡桔子:“滚出去,钱亮亮贪污腐败你还这么嚣张,腐败分子的老婆没有资格跟我说话,滚出去。”

两个女人你拉我拽顿时撕扯到一起,撕扯中黄金叶猛力一甩桔子立足未稳跌倒在茶几旁边,胳膊肘子磕到了茶几沿上,痛得钻心。桔子恼怒了,随手抓起茶几上的大烟灰缸狠狠朝黄金叶砸了过去:“你敢打我,今天我跟你没完……”

不知是桔子的准头特好,还是太巧,烟灰缸实实在在的砸在了黄金叶的脑门子上,鲜红的血立刻从额头涌了出来。黄金叶本来就有血晕的毛病,又患了感冒,受到重重一击看到了殷红的鲜血顿时惨叫一声晕倒在地。桔子见状也傻了,懵了片刻赶紧扑过去抱起黄金叶道歉:“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边唠叨边试黄金叶的鼻息心跳,鼻息心跳倒都正常,这才想起来要包扎止血,这个时候桔子也顾不上别的了,起身跑到人家卧室的床头橱里找止血药和纱布。她之所以跑到人家卧室的床头柜里找,原因很简单,她们家的常用药比如感冒清、痢特灵,还有治疗外伤的创可贴、红药水、纱布胶布等等都储存在卧室里的床头柜中。桔子往外拉抽屉,慌乱中连床头柜一起拉倒了,床头柜里的东西洒落满地,抽屉的底板也摔成几片,桔子顾不上细看,乱翻了一阵,却没有发现药品纱布之类的东西。桔子拿了床上的枕巾又回到客厅,见黄金叶仍然昏迷不醒,手忙脚乱的用枕巾给她包扎伤口。

窝头哪里是能够老老实实在楼下等桔子的人,桔子前脚上楼,他也跟在后面上了楼,听到桔子进屋了,就踅到门口满足自己的嗜好——偷听。他听到了桔子跟黄金叶的吵闹声,后来又听到了两人撕扯扭打声,再后来便听到一声惨叫,他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时候他有些忍不住了,想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却又怕贸然进去碰上自己不方便看到的东西,犹豫不决了一阵,里面却沉寂了,沉寂便无法得知里面在干什么,窝头只好进去一探究竟,好在方才桔子一进门便跟黄金叶吵架,黄金叶也没顾得上锁门,窝头推门进去不由大吃一惊,黄金叶倒在血泊中,桔子正手忙脚乱地给黄金叶包脑袋。窝头问:“嫂子,怎么了?是你给打的?”

桔子可怜巴巴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她把我推倒了,我随手抓了个烟灰缸砸她,没想到那么寸,一下就把她脑袋砸破了,她就这样了。”

窝头挺有经验的过去把手放在黄金叶的鼻孔前试了试,呼吸正常,这才放下了心说:“没事儿,先把血止住,然后掐人中。”

桔子吩咐他:“你快去到那个屋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止血药,还有绷带胶布之类的,我刚才没找着。”

窝头便跑到卧室找绷带跟止血药,卧室里一片狼籍,黄金叶刚刚从床上爬起来,床上的被子枕头卷成一团,床头柜倒在地上,杂七杂八的物品洒落一地。窝头没有找绷带和止血药,因为,散落一地的长方形纸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拾起一张看了看,认得,银行的定期存折。高度的责任感和强烈的好奇心促使他把存折一张张拾了起来,又一张张确定了数额,每一张都是十万块,一共二十八张,二百八十万。桔子的呼喊把窝头从震惊中惊醒过来:“窝头,你找到绷带没有?不行赶快打120吧!”

随着桔子的喊声窝头大脑彻底恢复了分析判断能力,马上明白自己发现了什么,回答道:“好,我马上打电话。”

电话原来在床头柜上,床头柜翻了,电话跌落到地上,窝头随手抓起话筒,他试了试,电话没有摔坏,他拨了电话,不过他拨的不是120,而是110:“喂,报警,一个大贪污犯让人打昏了,你们赶快来,地址就在……”

金州市的110效率极高,不到五分钟,楼下就响起了警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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